言情小說 > 震驚朝野!太子殿下夜會國師! > 第52章 翟大公子
  “你今年幾歲?”宋岑問。

  翟白停住抽泣,“十五,怎么了?”

  “我年歲十四。”

  翟白不再抽泣抱怨,一直安靜到天亮。

  …

  一大早。

  翟白便提著褲子,急匆匆往外跑。

  宋岑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

  一會兒,翟白端著香噴噴的兩碗油茶面還有一大碗米湯,進了門。

  “給。”

  翟白將一碗油茶面放到宋岑面前,又將米湯分到兩個小碗里頭。

  “怕是你這兩三天的工錢都在這兩碗油茶面和這碗米湯里面了吧。”

  宋岑話語很淡,可卻明顯能出她聲調里的歡快。

  “嘻嘻,是啊。反正以后就跟著姑娘,唔…我瞧姑娘就不是什么俗人,也不會虧待我。我干脆把身上的銀錢都花光了算了。”翟白笑嘻嘻的,嗦了口面,腮幫子鼓得慢慢的。

  “你倒是心大。”宋岑道。

  “誒,不是我心大,我只是相信阿爹和姑娘。”翟白“咕咚”咽下一口面,回道。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咒罵平遠侯沒良心,殘害忠良。”

  宋岑調侃著。

  翟白臉色不變,白玉似的耳尖卻染上了晚霞的緋紅。

  “我爹也是有苦衷的…”

  宋岑舀了一勺米湯,“我還沒跟你講你爹的事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翟白感受到對面銳利的目光,抿了抿唇,不敢抬頭。

  “我…我猜的。”

  “猜的?”宋岑問。

  “嗯,猜的。”

  宋岑突然捏住翟白的后領,將他往米湯碗里按了按,差點把翟白的頭按進去了。

  “你干什么?”翟白掙扎,可他手勁哪里有宋岑大?

  “你瞧見這米湯沒有?”宋岑問。

  “這么大個碗,自然是瞧見了!”翟白扁嘴。

  宋岑道:“是不是白濁過多,看不清碗底?”

  “米湯不就是這樣的嗎?”翟白翻了個白眼。

  “它底下有迷藥。”宋岑突發一眼。

  “什么?!”翟白忙轉了個頭,宋岑松開手,翟白在一旁“嘔”了半天,也沒“嘔”出什么東西來。

  “怎么辦?是誰要陷害我們?”翟白的油茶面還沒吃完,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很是焦急。

  “你怎么知道米湯里有迷藥?”宋岑看著翟白,問。

  翟白一臉無語,攤開雙手,“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只是告訴你米湯里有迷藥,但這一定就是事實嗎?”

  “你耍我?!”翟白有些生氣。

  宋岑沒管他,從懷里摸出折疊好的綢帕。

  將綢帕打開,里面躺著一根細銀針。

  “既然你沒有辦法用眼睛和耳朵去判斷白粥里面是否有迷藥或是毒藥,那為何不用行動去證實呢?”

  宋岑將銀針遞給翟白。

  翟白接了過去,往米湯碗里一插。

  銀針無變化。

  “無…無毒。”翟白將銀針還給宋岑。

  宋岑擦著銀針,輕笑。

  “你笑什么?”翟白問,他總覺得被宋岑戲弄了。

  “只是無毒而已,你又能知道它里面沒有迷藥?”宋岑問。

  “這…那這銀針有何用?”

  “告訴你無毒啰。”

  “你…”

  翟白有些氣,一屁股坐回木凳上,大口吃起面,也不管米湯里有沒有毒藥迷藥的了,端著米湯就往嘴里灌。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今日面對這米湯,譬如你今后會面臨的所有局勢。”

  宋岑說完,便吃起了油茶面。

  不一會兒,宋岑吃下最后一口面,將米湯全部送進肚,掏出張方帕揩了揩唇。

  翟白木楞一刻,聽了進去,但少年心性,心中仍有些不服氣。

  “那你也不知道米湯里究竟有沒有迷藥,你不也喝進肚子里了?”

  “我能辨其色,嗅其味,熟知各種草藥的根性。你能嗎?”宋岑看向發愣的翟白,問。

  “…”翟白剜了宋岑一眼,“我也可以學。”

  “不是我故意打擊你,你心性浮躁、做事也不仔細,學這些東西,難如登天。”

  “哼,你別瞧不起人。小爺我悟性高得很,以前念書的時候,夫子們都夸我呢!”

  翟白抱起了胳膊,把頭昂得高高的。

  “你爹是平遠侯,得平遠侯府上下寵愛,還有人敢說你的不是?”

  宋岑用手撐著臉。

  “他們才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是我的天賦征服了他們!”

  宋岑閉目,不應話。

  “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等我爹把我接回去,我就要學藥理,來日,你也得叫我一聲大師!”

  “食不言。”宋岑道。

  “你剛剛不也說得很歡快?”

  “我給你講道理的時候,可沒有嘴巴里嚼著東西。”

  翟白一甩頭,將面全部嗦進肚子里,喝完米湯,揉了揉肚。

  看著翟白收拾著碗筷,宋岑發問,“云來客棧今日沒有小二?”

  翟白的身子似乎凝了一刻。

  “順手的事而已。”

  “你翟小公子什么時候是這等善解人意的人了?”

  宋岑站了起來。

  “小爺我本來心腸就熱。”翟白嘟囔著,將碗筷都收拾好,飛快地往樓下跑。

  宋岑心下有些懷疑。

  于是帶著老虎面具,下了樓,出了客棧,在客棧門口對面的小攤子后面躲著。

  不一會兒,便看見了出客棧門的翟白。

  翟白東望望,西望望。

  然后往城中心走。

  穿過街市,又往城門口走。

  這翟白。

  剛給他講的道理全跟米湯一起喝進了肚子,一點不往腦子里灌。

  宋岑不緊不慢地跟在翟白后面。

  直到翟白出了城,走進了城外的林子里。

  宋岑跟了上去,掏出老虎面具,戴上。

  又跳上了一棵樹,用繁茂的樹葉擋住自己。

  “大哥,你最近在府里怎么樣?”

  翟白拉著一個穿黑袍的人,那人罩了個黑披風,臉被黑帽掩住了一半。

  宋岑看不清。

  可能讓翟白叫大哥的,也就翟文州一個人。

  可宋岑總覺得這人身高比翟文州矮上一點。

  翟白與翟文州同住十余年,這種感覺應該更加強烈吧?

  為何翟白還沒有起疑心?

  “阿弟,我近些日子都被軟禁在府里,爹看得嚴,好不容易才偷跑出來。”黑袍人道。

  宋岑一驚。

  聲音與翟文州一模一樣。

  真是翟文州?

  她記錯翟文州的身形了?

  宋岑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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