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河似乎真的因為林安安告知的答案感到了悵然。
他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有些無措。
林安安說:“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說句實在話,以前喜歡你那么多年了,我也不想要我們的收場太難看。
我放下了你,你就別再糾纏我了。
元星河,不要再像今天這樣死纏爛打。
你再這樣下去,也只會讓我更厭惡你罷了。”
說來也奇怪,林安安覺得自己跟元星河相識了那么多年。
她都對元星河了解了個大概。
可元星河卻好像看不透她似的。
從小到大的交情,元星河明明最該明白她的原則是什么樣的。
現在卻明知故犯,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
元星河垂下了眼睫,終是再沒臉待下去。
他什么話都沒說,轉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他來的時候說了那么多哀求挽留的發言。
走的時候,卻一句話都沒留下。
徐悅在一旁嘖嘖稱奇,感慨道:
“真對他沒別的指望了,就希望他要點臉,別再纏著你不放了。
要是這么一直纏著,想想都頭皮發麻。
現在拿出這副情深意重的樣子,當初早干嘛去了。
晦氣。”
林安安沒說話,在心里默認了徐悅的話是對的。
其實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也有些說不準自己對元星河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只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著他的。
宋謹言見林安安望著前方出神,問道:
“他糾纏你,你很生氣嗎?”
林安安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了一下,一時沒能接得上話。
徐悅憤憤不平的說:
“那肯定生氣啊!
這么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人,你攤上你也得氣死!”
宋謹言笑了笑,對林安安勸道:
“不管你怎么想的,都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動怒。
我的意思并不是元星河多值得同情。
而是你現在受傷了。
你心態不好的話,對你傷口的恢復也有影響。”
林安安苦澀的笑了笑。
她說:“不會的。”
她只是有些感慨。
覺得元星河真的變了許多。
好像以前自己喜歡的那個少年,終究還是變成了她接受不了的樣子。
王子和公主相愛的美好童話故事,又怎么可能在現實中一直上演。
每個人終將走向不同的命運。
中午的時候,導演安排的專家終于下了飛機趕了過來。
林安安接受了專家的全面檢查。
檢查完之后,專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認真的說:
“放心吧,檢測結果顯示你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身體沒有大礙。
就是從坡上摔下去的時候,傷到了筋骨,按時服藥養個幾天就好了。”
林安安對專家點了點頭說:“謝謝,麻煩你了。”
專家擺了擺手,就打電話跟導演匯報情況去了。
徐悅在一旁說:“沒事就好,大不了就養幾天。”
林安安覺得是這個理。
宋謹言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他對林安安說: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安安,回頭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林安安應了一聲,說道:“你快去忙吧。”
在專家給導演匯報完林安安的情況之后,導演親自打了通電話過來。
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林安安在醫院里好好養身體。
在能正常走路之前,就先別出院了。
導演盛情難卻,林安安見自己的腿腳腫的厲害行動困難,就沒拒絕。
很快,陸景逸也知道了林安安住院的消息。
得知自己親妹妹受傷,陸景逸立馬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趕了過來。
一到病房,陸景逸就露出了罕見的心疼之色。
他關心的詢問起了林安安的狀況。
“你怎么回事,不是在山上拍戲嗎?
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都多大了,還讓家里為你擔心。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自己摔的嗎?”
陸景逸關心則亂,見自己的妹妹腳上纏著那么厚的一層紗布,心疼的要死。
林安安沒有欺瞞陸景逸,直接把自己為什么受傷的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
陸景逸聽了之后,臉色難看的要死。
他憤懣道:“又是柳夢月!
他們柳家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安生的。
以前為了嫁給我用盡手段,現在又開始算計你。
就往我們一家人身上折騰!”
林安安搖了搖頭說:
“其實也用不著動這么大的氣,我人這不是沒事嗎?”
雖然知道林安安是在安慰自己,但陸景逸還是氣的不輕。
他怒聲開口。
“什么叫沒事?
你的腳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難道要我裝瞎嗎?
而且你剛剛說什么?元星河還來過了?
要是柳夢月對你下手的事情真是因為元星河,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就沒那么簡單了。
說不定謀害人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皇家商會的人干的!”
林安安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柳家隸屬于皇家商會,皇家商會的頭目又是元家人。
現在他們兩家將要聯姻。
如果柳夢月真的借了皇家商會的勢做出這種事情的話。
也勉勉強強能說得上是合理。
林安安猶疑的說:“我感覺應該不至于。
就為了對付我一個,就動用皇家商會的勢力,聽起來有點不太可能。”
皇家商會在帝都城的名號,可謂是相當的響亮。
這種盤根錯節的,由多個家族組成的商會,聚攏在一起的勢力不容小覷。
林安安覺得自己還沒那個分量,讓皇家商會的人對自己動手。
總有一層大材小用的意思。
陸景逸說:“不管是不是皇家商會的人干的。
他們既然敢對你動手,就是跟我們傅陸兩家過不去。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絕不讓你白白受這個委屈。”
林安安還是頭一回看見陸景逸生這么大的氣。
要知道,在得知她要和元星河主動退婚的時候,陸景逸都沒這么氣過。
她笑著安慰道:
“好了,我都說我沒事了,你生這么大的氣做什么?
你要是把身體氣壞了,回頭爸媽還要幫你管兩個集團,你好意思嗎?
消消氣。”
陸景逸斜了她一眼,說:“不用你在這里跟我貧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說就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別報復元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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