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朕就是正德大帝朱厚照 > 第128章 圓
  朱載昪的出生讓夏助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因為他還記得朱厚照當日所說過的話。

  京師里除了大臣們恭賀皇帝喜得皇子外,夏家的門檻也差點讓人踏破。

  這日,夏助剛送走一位顯貴,只見街上往他這邊來了一位行人。

  雖然只是普通的過路人,但他似乎從中看到了什么門道。悄悄跟隨在路人身后,路人也領著他在京師城中轉圈,直到在北鎮撫司衙門外才停住前行的腳步。

  “父親?”輕聲喚一聲,夏助還不敢確信那位路人就是自己的老爹。

  待路人摘下斗篷露出真容時,夏助嚇得趕緊上前將其拉走,遠離這是非之地。

  ......

  夏家別院。

  慶陽伯夏儒在別院里轉悠一圈,才緩口氣道,“本事越來越大,曾經我也想擁有這樣的院子,可惜...”

  剩余的話夏儒沒有說出來,也不知是說兒子以權謀私可惜,還是其他。

  本想解釋的夏助,卻在此時乖乖的閉上嘴巴。

  只聽他老爹接著說道,“我這次回來一是想看看你,二來則是求死。”

  夏助一驚,連忙解釋起來,“父親,兒子這樣做也是為了夏家著想,絕無半點私心。”

  仰天嘆息一聲,夏儒戳著兒子的心窩子,咬著牙問道,“但你現在所做所為就是私心,說好聽點是為了夏家,說難聽點就是自私。”

  “你我父子皆為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摸著自個兒的心問問,你忠心的是夏家還是當今圣上?”

  “你兩個弟弟都在皇宮高墻之內,你以為當真是皇上眷顧夏家?有沒有想過他們只是皇上手中的人質呢?”

  “皇上用你兩個弟弟來遏制我,張家兄弟則是遏制你。外人都以為夏家得到了榮華富貴,殊不知在這榮華富貴地底下埋著一把把鋒利的刀刃。”

  “稍有不適,夏家就會被滅族。圣上連各地藩王都不能容忍,何況夏家只是區區外戚。”

  夏助悶頭沉思一會兒,在他抬頭的瞬間雙眼煥發著精光,“父親所言甚是有理,可您曾想過擺脫皇上對夏家的遏制?”

  “兒子之所以和楊廷和等人接近,就是想利用他們,讓他們與我上同一條船。”

  夏儒的臉色已經開始有些難堪,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給長子繼續解釋,“內閣現在就是一虛名,整個文官至少十年內不敢與皇上對峙,難道你打算孤軍奮戰?”

  “就算文官們真的愿意幫你,想過南書房嗎?別忘了,我父子二人還欠他們一筆賬沒還。”

  對于南書房,夏助是真心不屑一顧,一群紈绔也想站穩朝堂?要不是身后有皇上幫著,說不定那幫世子們早就被拉去午門。

  看出了兒子對南書房的不屑,夏儒稍微點撥一下,“最早,內閣是皇上的刀,然后又借咱們父子和張家兄弟的刀殺人。”

  “現在,南書房才是皇上真正的刀,就是不知道這把刀能用多久。”

  夏助聽聞此話,頓時感覺從頭涼到尾。怪不得南書房不管如何放肆,皇上都只是罵一頓。

  “現在的朝堂宛如一個圓,南書房針對內閣,內閣針對六部,六部針對朝中百官,百官又壓制地方官,而地方官又可以直接上奏皇上,皇上將這些奏章直接送去南書房。”

  “皇上將自己從繁雜公務中摘出,不僅可以看出朝中局勢,還能從中‘作梗’。”

  “南書房不是只有抽查權嗎?”夏助還被蒙在鼓里,他還不知道南書房現在可是朝中香餑餑,只是沒有實質性的權利而已。

  “我在廣西剿匪時,所有奏章都呈到了南書房,等世子爺們看完批閱后再遞交給兵部重新查看。結果就是兵部返還給我的奏疏,就是南書房所批閱結果,而且無從挑剔。”

  “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夏助有些不確定地回道,“皇上打算重用南書房,讓其替代內閣或是六部?”

  “錯!皇上是讓楊廷和與百官知道,沒了你們,朱家人完全可以撐起大明這片天。”夏儒以為自己知道了朱厚照的用意,其實他也沒了解到。

  朱厚照的確在朝中畫了一個圓,所有有都是這個圓上的一個點。相互遏制,但又必須相互配合。

  南書房批閱奏章交給兵部,兵部重新審閱后還要給內閣,內閣確定無疑后才能發還給夏儒。

  看上去要復雜不少,且出了問題也找不到誰來擔責。

  但要知道一點,南書房與內閣不和又能壓制他們,內閣不敢和南書房硬碰硬,但能壓制六部。反過來,六部又可壓制南書房。

  所以,這里就是一個無解的圓。不管是是誰,都只是這個圓上的一個點。

  最后就是南書房,看似高高在上只有皇帝才能壓得住。然而呢?整個南書房的實質性權利在哪兒?

  “稟皇上,慶陽伯去了夏指揮使在京別院。”一名錦衣衛千戶知道夏儒回來后,就悄悄來了皇宮,告訴給朱厚照。

  正在逗孩子玩耍的朱厚照只是眉頭一撇,似乎對這件事并不看重,“回來就回來吧,回去后馬上放話,就說慶陽伯特意歸京給他外孫慶滿月。”

  千戶剛起身打算離開,只聽朱厚照接著說道,“就說是朕讓他回來的。”

  千戶雖有疑慮,但他忠于的是皇帝,所以還是大步離去照皇帝的話來辦事。

  僅僅兩個時辰,滿城王公貴族都得知夏儒回京一事。而且,人已經在京師了。

  “慶陽伯這是求死?還是給夏家留條活路?”面對皇帝犀利的問話,楊一清一時不知所措。

  武將無詔不得回京,可現在的夏儒就在京師,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或許是夏家過于耀眼,夏指揮使助皇上您削藩在前,慶陽伯又于廣西剿匪有功,現如今皇后又誕下嫡長子。”

  “慶陽伯怕圣上賞無可賞,加之夏指揮使先前又有放肆之事。”

  “你是說夏儒怕夏家爬得太高,到時候會摔得越狠?”朱厚照似乎從楊一清的話里嗅出點什么味道,只是讓他有些失望的是,最后的罪孽怎么全由夏儒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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