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大明不管是戰船還是出征大軍都在積極整備中。
而朱厚照也準備好他的‘出征’。
大明正德七年,咸寧伯仇鉞、大同總兵方會,率大軍二十萬出獨石,經開平、應昌、榆木川,直達蒙人腹地。
王守仁打的是一場偷襲,一場驚艷世人的偷襲。
另一邊,夏家父子率領強大的大明海軍開啟了一場清剿。按照皇帝的話來說就是,東瀛人不通禮數、不服教化、違良知、偷腥亂倫之事猶如家常便飯,此等卑劣之民不配為天朝屬國。
話里雖然沒提到過那句話,但皇帝想要的就是那個結果。
況且,私底下胡九還給夏家父子帶過一句話“朝廷近來三線開戰,兵部、戶部騰不出多余人來。至于糧草、餉銀還需自己想法兒。”
最駭人的還是最后那句話,“若是糧草不濟,可就地取材,若無餉銀撥發,參照糧草一事。”
以為這就完啦?
作為一個新時代穿越而來的熱血青年,朱厚照自然對東瀛不會就此作罷。
胡九給帶的話算是完了,可到了晚上張永又來了慶陽伯府。
白天時,胡九的話算不上皇帝的旨意,也算不上皇帝以公謀私。胡九代表的不僅是皇帝,還代表著朝廷。
也就是說,朝廷讓你夏儒父子那樣做的,不是皇帝一個人的意思。
但張永則不同,他,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大明皇帝。
“咱家的話慶陽伯可聽清啦?”微微彎腰的張永樂呵呵地瞄了眼夏助。
夏儒身為武將,他從未聽到過如此駭人的軍令。夏助不一樣,在錦衣衛呆了幾年,良心早就不知被大街上那條狗給叼了去。
“是,是,是。夏某一定會徹底執行‘三光’。”身為老子的夏儒還未來得及說話,夏助倒是點頭哈腰地接下這口鍋。
而撫順這邊也開始了如火如荼地遷移女真各部落,大明朝廷給了這些部落足夠多的好處,僅剩下一群首領還在抵抗。
失去部落,這些首領便是失去一切。
朱厚照要的就是這樣,殺首領,以宣國威。
早在船隊從北美歸來時,朱厚照就讓人跑去女真各部落宣傳此事。現在的女真人知道去了大明,不僅有田可以種,還可以考取功名。
作為漁獵民族,現在的女真人除了打獵放牧外,也會種地。但東北現在還未完全開發,加上這時候生產力低下,他們勉強能填飽肚子,而且全看天意。
但現在大明給他們拋出一塊兒肥美多汁的肉,來我大明,做我大明子民,讓你吃飽穿暖。
所以說,孫啟的目標就簡單明了很多,直接針對各部落首領就行。
北方三線開戰,看似糧草、銀子、軍需、軍士都很緊張,實際上恰好相反。
大明不缺軍士,前提是國庫充盈,船隊從北美回來后,朝廷何止富得流油,官員俸祿直接翻倍不說,京師國庫堆積不下的財寶都轉移去了應天府。
現在三線大軍所用的都是應天府那筆銀子,國庫里的躺著還沒動過呢。
況且,銀子放在國庫只會爛掉,還不如讓它們去民間,發揮它們該有的價值。
所以,朱厚照又開始了新的口號,“要致富先修路”,不僅要給各地撥銀子下去,還讓人將京杭運河加寬,該疏通的地方就疏通。
這樣一來,江南各省和京師之間的聯系就更為緊密。
要問為何?
因為大航海的總港在天津衛,想跟著去北美啊,先把手中土地上繳再說,其次再來天津衛隨朝廷船隊一起出發。
天津衛作為大航海的總港,日后不敢說與揚州等地無異,但絕不會差多少。
像什么杭州、揚州等地,仰仗便捷的水陸交通、以及眾多良田、還有就是累計近千年人文等,這才有了當世繁華。
朱厚照之所以將船隊總港設在天津衛,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只有這樣,才能盡量避免南北發展失衡。
已經到杭州多日的朱厚照每天除了泛舟游湖外,就是跟當地士子們交心。
這是真的交心。
其中還有一個人,大家應該都認識——唐寅。
某天出門閑逛的他,遇見一長相兇狠之人跟他說,我是錦衣衛指揮僉事,皇帝陛下過幾日要到杭州游湖,你也要去。
“頭上紅冠不用裁,滿身雪白走將來。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朱厚照剛念出此詩,就見唐寅滿頭大汗。
一群士子們紛紛拍手叫好,朱厚照連連擺手道,“哪里哪里,這首詩不是朕所作,而是他。”
眾人順著皇帝的手望去,就見一位衣衫有些舊,且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忽感被人注視,唐寅停下擦汗,偷偷瞄了眼周圍,汗水更是如暴雨般流淌。
“學生不知圣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朱厚照說道,“哎,朕說過,今日這里咱們談經論道,不論身份。”
然后眾人又聽皇帝輕緩說道,“朕還是喜歡唐大家的那幅落霞孤鶩圖。”
胡九和幾名小太監將一幅畫展開,此圖寫山石懸巖陡峭,蒼松虬曲,山泉飛下,石道圍欄彎曲,伴著松濤陣陣,有高士正攜仆觀泉聽風,悠然自得,不禁令人留戀于此,畫面既清潤秀雅又濃重雄健。
“大明的好山好水朕是無暇去看,只能從諸位學子畫中、口中、詩詞中一窺究竟。”這話暗示學子們,不要想著跟士紳們站在一邊,大明的山水你們看過嗎?
隨即,胡九讓人端上來兩個蒙著布的托盤,當黃布被揭開那一刻,學子們紛紛張大了嘴巴。
托盤內不僅有黃金百兩,還有一身官袍。
“唐寅。”朱厚照正襟危坐,對地上跪著的唐寅道。
“草民...學生在。”
“在京師時就聽聞你詩詞書畫了得,朕還聽聞你的雙親、妻子、妹妹相繼離世,所以你便無心功名。”
“朕說的可對?”
也確實如此,此時的唐寅無心功名,包括那身官袍,他只求每日能喝酒喝飽就行。
唐寅微微點頭,有些傷感地說道,“學生已無牽無掛,確如圣上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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