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白慢慢垂下頭,有些尷尬的說著。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調查人員身份上遭遇滑鐵盧,多少有些辦事不利了。
雷栗趕緊幫襯著說道:“這個不怪沈白裴爺,實在是景恒的背景太復雜,調查起來阻礙重重,很多信息都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
裴之珩抬眸奇怪的瞥了一眼雷栗。
他還沒開口說什么呢,雷栗這么著急做什么?
況且,罵的也不是她。
想到這兒,裴之珩又瞥了一眼沈白,眼眸里逐漸帶上幾分深意來。
“哦對了,我還查出來,這位景恒就是最近欒城瘋傳的那位神秘投資人,他來欒城好像是在挖掘潛力公司進行投資,最近有不少的商業成員在和他手底下的人接觸。”
“知道了。”
裴之珩頷首,“這些日子你們辛苦了,放幾天假你們好好休息。”
說完,裴之珩拿著資料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沈白和雷栗滿臉震驚。
這話從裴爺的口中說出來,怎么這么奇怪呢?
入夜。
穿過燈紅酒綠的酒吧長街,深巷中有一家稍顯冷清的酒館,看似其貌不揚,內里卻大有乾坤。
這就酒館直接待名人貴士,普通人走到門口就會被攔下。
據說,這是個富商開的。
富商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和朋友一塊兒出來喝酒,擔心外面的場所不安全,特地買下這里,設立了消費門檻。
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裴之珩進去的時候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人認出他的身份,驚訝的張著嘴巴。
“裴爺,您第一次過來吧。”
經理趕緊上前喜笑相迎,“是打算和朋友過來喝兩杯?我帶您去包間。”
“我是來找人的。”
裴之珩掃了一圈大堂里的客人,并沒有找到,看樣子是去了包廂。
“那您提供一下客人的包廂號碼。”
“沒有。”
“沒,沒有?”
經理干笑一聲,大概是覺得裴之珩在開玩笑,轉而又明白什么。
他很是為難的說著:“不好意思啊裴爺,店里的規矩,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行蹤,您還是......”
“再多說一句,這家店別想繼續開下去。”
裴之珩冷冽的說著,冰涼的眸光看的經理忍不住渾身打顫。
裴之珩現在也算是虎落平陽了,如今整個欒城都知道裴氏將他踢出局,連一個小小的酒館經理都敢這樣和他說話。
經理被裴之珩的眼神嚇的不輕,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這才低聲道:“那您要找的是......”
見裴之珩拿出景恒的照片,經理這才小聲告訴了裴之珩他的房間號,而后一副求饒的表情看過去。
“勞煩裴爺,別說是我告訴您的。”
裴之珩沒有做聲,直奔二樓的包間。
推開門,果然瞧見正在立馬談話的景恒和葉父、葉行舟三人。
多日不見,葉行舟的神色看起來不算太好。
他答應了葉父回去搭理家業,這些日子一直奔波于欒城宜城之間,連一個完整的覺都沒有睡過。
即便如此,葉父仍舊整日責備他沒用。
得知投資人出現,葉父最近的心思也都放在挖掘投資身上,好不容易查到苗頭,他立馬帶著葉行舟從宜城趕過來。
這才剛坐下來沒聊幾句,誰知,裴之珩來了。
眼下瞧著推門而入的裴之珩,葉父很是不滿,沒好氣的放下酒杯看了過去。
“之珩?你怎么回來這兒,誰告訴你的!”
冷冽的說著,葉父下意識的就看向兒子葉行舟。
難不成這小子是將他們的行蹤告訴了宋璃書那個女人,而后被裴之珩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