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把男人的手機放一邊,再伸手:“我是要你的手。”
沈熄微怔,深邃的目光砸進她的眼睛里。
她醉了,卻又像沒醉,眼神迷離的仿佛藏了一把鉤子,讓沈熄情不自禁的把手遞了過去。
季換瀾的手這會兒是熱的,她緊緊的握住了沈熄的手。
“我趴會兒就好。”
就這么,兩人操持著牽手的姿勢,誰也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沈熄隱約聽見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沈熄皺眉。
她在這里睡肯定是不行的。
但她還沒洗澡。
沈熄叫來了人。
“二哥?”
臥室門口,一個可愛的腦袋探進來,她跟沈燃是龍鳳胎。
沈熄小聲說:“給你二嫂洗個澡,她喝醉了。”
門口的沈凝躡手躡腳的進來,用氣音應答:“好的好的!”
只見沈凝輕飄飄的把睡著的女人抱了起來,就往浴室里走。
手一分開,沈熄攆動指腹,只覺得空落落的。
二十分鐘后,大力士沈凝抱著女人回來了。
“好啦二哥,二嫂香噴噴的!我走啦!”沈凝很是貼心的給他們帶上了門。
-
“凝凝。”
“哥!”
出來的沈凝跑向等著她的沈燃,兩人一起往不遠的住處走。
“哥,二嫂今天把管家的權利給你了呀?”沈凝問。
沈凝不怎么在沈家,二哥一直讓她學習一些打手做的事,所以那么小一只,卻能輕而易舉的把季換瀾抱起來。
“嗯。”沈燃往前走著,“我對這個二嫂挺敬佩的。今天要不是她......”
今晚在酒店大堂的那一幕,沈燃覺得,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回到住處。
兄妹倆的母親給他們準備了夜宵。
安母是個很賢惠的女人,沈先生當年風流倜儻,外面女人眾多,這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而沈熄的母親在三十八歲才生了他,從前遲遲生不出孩子,她也覺得虧欠丈夫的。
所以哪怕丈夫在外面有那么多私生子女,她問都不問。
直到沈熄出生的第六年,她因病而亡。
安母聽說了兒子今晚的事,摸了摸兒子的臉:“疼吧?”
沈燃搖頭:“不疼,媽。”
安母說:“以后呢,踏實做事。幫你二哥好好打理家,不要生一些別的心思。”
她之所以這樣叮囑兒女,是因為當年她生產出事時,唯一來看她慰問她的人,居然是沈熄的母親。
那是一個很大度,有遠見,有大智慧的女人。
她的不吵不鬧,寬以待人,只為沈熄穩住了沈家大少爺的地位。
“媽,我沒有別的心思。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二哥二嫂的。”
安母驚訝:“你對你二嫂印象挺好?”
她不算沈家人,所以沈家有什么場合,她都不能出面。
要不是沈熄發話讓他們三人住在這里,她現在可能根本看不見一雙兒女。
“挺好。”沈燃說:“我這個二嫂挺厲害的。”
沈凝在旁邊插了一句:“還特別漂亮呢!”
安母笑著點頭:“你們在你二哥身邊做事,如果他婚姻發生了不妥的地方,你們也適當提醒一下。”
“我們知道的,媽。”
-
翌日。
季換瀾起來晚了,沈熄已經先走一步。
昨晚她拉著沈熄的手的事早就記不得了,匆忙洗漱換衣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