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季換瀾抬腿就要走。
在路過沈熄的時候，他再一次叫住她，“季換瀾。”
季換瀾停下了。
她側眸與沈熄對視著，也許是心里的情緒太過濃烈，讓她沒了思考能力，脫口而出：“叫住我是想讓我給她的眼淚道個歉嗎？”
沈熄只覺得憤怒。
明明是她在跟自己心口不一，如今卻還要這么誤解自己。
氣頭上的沈熄沒有解釋，反而順著季換瀾的話往下說：“對。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給藍沁道個歉嗎？這水果是給你的吧？你不吃就算了，還讓別人閉嘴。不覺得沒有禮貌嗎？”
季換瀾忽然笑了出來，“沒有禮貌？我需要道個歉？”
沈熄抿著唇，沒再重復。
“好啊。”
聽她答應，沈熄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可是情緒沒讓他說出話來。
藍沁趕緊說：“不用的，二嫂。真不用的！這不怪你，也不是你的錯。”
樓下的幾個沈家兄弟聽到了動靜陸續上來。
看見這么個三角形的陣型，大家心里都暗道不好。
就在所有人以為季換瀾真要道歉的時候，只見季換瀾一把拿過藍沁手中的果盤，抓起其中一塊。
下一秒，她就捏著藍沁的臉頰，將那塊哈密瓜塞到了藍沁的嘴里。
藍沁驚恐的掙扎：“二......唔！”
季換瀾的手速很快，在喝醉了酒，且還處于有些怔然狀態下的沈熄面前，幾乎是一秒鐘就給藍沁嘴巴里塞了四五塊水果。
隨后季換瀾隨手一推，柔弱的藍沁就倒在了地上。
站在半截樓梯上的沈家兄弟們，目瞪口呆，頭皮發麻。
季換瀾盯著嘔吐不止的藍沁：“我不愿意再跟你裝腔作勢了，因為你給我帶不來任何的利益。從今以后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擺出這副柔弱的樣子，沈熄都保不住你的。”
說完，她抬眼看向沈熄，“沈熄，這是第一次。”
等她走過后，輕語：“也是最后一次。”
第一次在她面前維護別的女人，也是最后一次。
季換瀾的驕傲是不允許她的愛人維護任何異性的。
真話也好，氣頭上也罷，都不可以。
這種霸道，她跟沈熄都有。
沈熄當即反問：“所以你說的沒想過跟我過完一生，是你的心里話是嗎？”
季換瀾腳步一頓。
那句話是她跟季搖清說的，沈熄怎么會知道？
同樣都在情緒中，季換瀾一點也沒收著，回過頭來：“照現在這么個形勢看，我想是的。”
沈熄的拳頭一瞬間攥了起來，眼底盡是紅血絲。
季換瀾走了，留下一片凝固住的空氣。
“沈熄哥，我......”藍沁還在那裝可憐。
沈燃幾步上來，“你趕緊閉嘴！”
隨后他與沈爍一起，直接把人拖走了。
“你們干什么！”藍沁掙扎個不停。
沈爍差點沒忍住給她一巴掌，“你最好有點眼色！一直給別人制造麻煩，你都不會覺得愧疚嗎？臉皮怎么比以前的季搖清還厚啊？”
剛剛趕過來的季搖清：......
沈爍清了清嗓子，“我說的是以前。現在其實也......還行。”
另一邊。
“二哥？”
沈熄站在原地，眼前都是花的。
一是被氣的，二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