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搖清的這句話雖然沒有讓季換瀾內心發生什么驚濤駭浪,卻還是掀起了波瀾。
她把玩著手中的鋼筆,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邊的季搖清。
這個時候的季搖清眼中泛著清澈與懵懂,與從前完全不一樣。
季換瀾忽然很想問問:“季搖清,你說人會突然之間改變性格嗎?”
“你是在問我嗎?”季搖清眨眼:“如果是針對我這個人,那只能說我從前對你只是嫉妒不忿,沒有別的。我的骨子里并不壞。”
季換瀾:......
這自賣自夸。
“沒有人會突然之間改變性格。要么是這個人本身就不怎么好,要么就是之間有什么誤會。”季搖清說。
季搖清意有所指。
季換瀾知道她在說什么,忽然間走了神。
沈熄是突然之間變的嗎?
還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誤會?
再誤會,也不能拿她女兒的命講條件。
季換瀾完全不能去回憶這些事,一想起來她就頭痛欲裂。
“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不用人陪。”季換瀾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不需要跟任何人去訴說情緒。
熬不過去,那就是個廢物。
熬過去了,她只會平步青云。
回頭這種事,完全不會發生在季換瀾的身上。
在季搖清與全遇亭走后,季換瀾卻什么都做不下去了。
她怔怔的看著辦公室的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嗡——”
電話響起時,她慢慢吞吞的接聽,“喂。”
“太太。”
這一聲太太,讓季換瀾腦袋忽然一聲響。
是觀棋。
“有事嗎?”
季換瀾其實特別想把跟沈家有關系的任何人都隔絕聯系方式。
但那太不理智了,畢竟彼此都需要交際。
“沈總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我想著,您能不能過來看一看。沈總進醫院的事情,我們沒有告訴沈奶奶。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可是這個時候除了您,我們誰也做不了什么主。”
“拜托您了,季董。”
這一句季董,是觀棋最大的尊敬。
季換瀾頭痛欲裂,腦袋里面猶如被人安裝了喇叭一樣的嗡鳴。
“一會我給你回電話。”
說完季換瀾徑直掛斷了電話,她捂著一側腦袋趴在了辦公桌上。
這種痛,讓她兩只眼睛都感覺在搖搖欲墜。
汪霍被喊進來時,季換瀾已經頭暈目眩了。
“季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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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換瀾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滿臉陰沉的季搖清。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季換瀾問了句。
此時此刻,她除了覺得有些疲憊以外,并沒有疼痛的感覺,不過手背上還插著針頭,她正在輸液。
“你是太久沒有好好休息,導致腦供血不足的偏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