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傭人看見了他。
蒼霖用毛巾擦了擦臉,“這是怎么了?”
“這位小姐一早就吐個不停,看樣子應該是胃痛。吃過藥了,也不見管用。”
這種止痛藥一開始的確管用,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得身體對這種藥產生了免疫,劑量越來越大。
蒼霖皺眉。
“你先出去。”
傭人應下后便走了。
蒼霖走過去,“你緩一緩。一會兒我送你離開。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伴在哪里?”
季搖清一愣,忍著身體的疼痛抬起頭,“送我離開?”
她剛剛聽見傭人稱呼他為少爺。
難道他是那個胖老頭的兒子?
父子倆難道不是同心同德?
季搖清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蒼霖猜測她應該是對自己帶有懷疑,便拿出手機,翻找出昨天傳進手機的那張照片。
他放大給季搖清看,問了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當看見照片中的女孩,季搖清就知道,那是季換瀾。
原來他們小時候認識?
怪不得......
季搖清有氣無力道:“變化有些大。”
蒼霖收起手機,“我去換衣服,我這就送你走。”
他走后,季搖清努力坐起來,又吃了幾顆止痛藥。
緩了十幾分鐘才覺得沒那么痛了。
疼痛讓她的精神頭極差,身體消瘦的已經能夠看清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很快蒼霖就過來了,他穿著一身黑,黑色的皮夾克與黑色的長褲,還戴了一副口罩。
季搖清也不問為什么,只是跟著他走。
“你確定你能走的出去?”
季搖清抬眼:“不然?”
蒼霖皺眉,隨后蹲下:“上來,我背你。”
這棟房子距離上車的大門口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以她目前的情況,走這一百多米難如登天。
季搖清愣住了。
蒼霖回眸催促:“快點。”
季搖清只得按照他的意思爬到了他的背上。
蒼霖起身的時候,只覺得這人毫無重量。
仿佛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蒼霖背著她快步往外走。
結果卻被老貓留在家里的人攔住了,“少爺......您別讓我們為難。”
“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蒼霖看著他們:“你們攔著我,是在讓我為難。你們應該清楚,我不想殺人。”
那些保鏢為難的相互對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蒼霖沉聲:“讓開。”
保鏢們最終只能放他們走,然后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知了老爺。
看見這一幕,季搖清是相信了這個男人跟他父親不是一伙的了。
“你放我走,只是因為我們從前認識?”
“我是不想讓他死的那么早。”
縱然他不做跟父親一樣的事情,可從小到大也耳聞過那位詹老是什么來路。
殺人不眨眼,傳聞說他連滅門的事都干過。
父親得罪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想要鋌而走險?
蒼霖猜得到父親應該是想要得到什么,從而擴大他的勢力。
可有些事,不能做。
比如,拿一個得了癌癥的女性,當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