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新婚宴上換老公 >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張舊照片
  我和田尚軒并沒走大街,畢竟剛才一票村里人剛回來,說不準就有人還沒睡,被人看見我半夜去張大山家總是不好的,所以我領著小軒子從村后的小路直接摸到了村東頭!

  張大山的房子又小又破,不過圍墻卻很是高大,墻頭的水泥上還插了許許多多的玻璃碴子,一副盜賊莫進的樣子!

  “師父,他一個光棍漢,要金沒金,要銀沒銀的,把院子護的這么嚴實干嘛?莫非還真有什么秘密?你老在外面等著,我先上去,再拉你進去!”小軒子墊著腳朝院里看了看,準備清除掉玻璃碴子跳進去!

  我上前推了推大門,沒想到大鐵門卻并沒鎖!

  “喂,老天爺下智商雨的時候你是不是打傘來著?你就不知道先推推門嗎?”我白了小軒子一眼,推開一道門縫閃身鉆了進去!

  “我擦,師父,還是你雞賊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可以光明正大走門呢!”

  我都無語了,這小子學起術法來和精靈豆是的,可是干點別的怎么總是腦子短路呢!

  進了院兒,四下看了看,院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剛要往屋子奔,突然,一道影子從破舊的門縫竄了出來,四爪凌厲,踏著我的肩膀凌空一躍,我嚇了一跳,可是稍一辨識便看出是一只花貍貓!

  小軒子大概是第一次干半夜潛入別人宅院的勾當,本就十分緊張,結果被這老貓嚇得驚叫一聲,抬手就是狠狠一拳,就聽那老貓嗚喵一聲慘叫,墜在了地上,前后腿抽了幾下子竟然死了!

  “你打死它干嘛?”我忍不住呵斥道!

  常言說得好,半夜殺貓,鬼掠樹梢,沒事誰招惹它啊!

  “貓……貓……”小軒子結結巴巴道:“嚇死我了,師父,我還以為是什么臟東西呢!”

  我有些無語,要真是臟東西,就你這一拳能管個屁用?老貓啊老貓,你也是,什么時候出來不好,偏偏這時候竄出來,嚇人一跳!

  “好端端一條命就被你給打死了,回去戒葷一個月!”

  “知道了師父,我也不是故意的!”小軒子憋著嘴,一臉愧疚,朝老貓做了個三清手印,低頭道:“貓爺,都說你九條命,怎么就這么不禁打啊!對不住了,是我的罪孽,來生我給你做貓糧!回去我給你念往生咒,你可別記恨我!”

  “行了,在嘀咕會,全村人都該知道咱們倆在這了!”我低聲吆喝一聲,先進了屋子!

  屋里一如既往的亂,許多能用的家伙式,比如鐵鍋、大缸之類的都被人搬走了。估計是愛占便宜的村里人干的,畢竟上次劉元尸體被燒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是老張頭死了,所以村里人也就無所顧忌了!

  “分頭找找,我記得劉元叔曾說過,張大山還叫張水的時候曾當過兵,這個人應該是識字的,看看有沒有筆記之類的東西!”我一邊翻著幾個柜子一邊朝小軒子囑咐道!

  “師父,你看,這是什么?”小軒子卻紋絲不動,指著梁下的磚地問道!

  我俯過身一瞧,原來竟然是一段抖落的香灰,還有黑色的紙灰!從紙灰的顏色和尚未散掉的形狀來看,這紙灰燒完沒有多久!難道說,今天晚上曾經有人來過這里?

  說到紙灰,我忽然嗅到臭烘烘的空氣中還有一股燒燎毛發的味道。

  香火、紙灰、毛發……不對,今晚絕對有人來過這里,而且還做了什么法事!

  是張大山自己嗎?在他沒找我之前,自己做了什么法事?還是另有其人,用張大山的毛發做了法事?

  “師父,既然有人已經來過了,那咱們還找嗎?”

  “找,那也要找?就當是僥幸心理了!”

  我和小軒子將三間小房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把軍工小刀、一個退伍證能證明他確實曾經當過兵之外,其余的再沒別的東西了!

  不過,那把軍工匕首確實不錯,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純流線型的構造呈現出完美的比列。我揮了揮手,握起來相當順手,再加上刀體上隱秘的紋路,我猜測這玩意一定能吃進人的骨頭里。

  最為特殊的是,這匕首的尾端是個狐頭設計,看來應該是某只特殊部隊的標志!

  “張大山,對不住了,此物要是被村民看見,估計不是被拿去殺豬,就是賣廢品了。我拿走了,也算是物盡其用,有朝一日,若是能查到真相,我一定將此物還給你!”我將匕首別了起來,四下在看,確實已經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了!

  “師父,那咱們回?小姝姐找不到咱們該著急了!”

  我點點頭,不禁心中還是有點失望!

  一出門,看見了那只死貓!我忽然心中生出一個疑惑,半夜貓尋鼠,這說明老張頭的家里有老鼠存在!

  我至今還記得上次我和老史來找張大山問話時,一只老鼠光天化日拖著窩頭吞咽,看見我和老史后,那老鼠并不著急,而是慢悠悠回了窩。后來訊問張大山的時候,他也是一臉詭笑地指著墻角的老鼠洞說,老鼠能證明他在家里睡覺。

  當時覺得他是故意在給老史難看,可現在想想他當時的表情,其實倒是很認真,在他的眼中好像那老鼠真能證明什么是的!

  “等一下,小軒子,你說只有鼠教頭才會和老鼠打交道嗎?”我呆呆問道!

  “怎么會?”小軒子脫口道:“貓啊狐貍啊蛇啊都和老鼠打交道,指著把老鼠當口糧呢啊!”

  我越來越覺得我這傻徒弟智商爆棚,就是情商有點拖退后,否則正常人能說出這種話?

  “老子說的是人,你怎么不說湯姆和杰瑞還有一腿呢?”我瞪眼道!

  小軒子嘿嘿一聲干笑:“師父,你早這么說我不就明白了?其實老鼠吧也是動物,有些人孤單寂寞久了,不要說老鼠,就是螞蟻都能引為知己。我們村以前有個寡婦,和村里人都不來往,卻整天對著菜園子的黃瓜和茄子自言自語……”

  “得得得,少和我扯犢子,再說下去特么的就該少兒不宜了!去,把那墻角的耗子窟窿挖開!”我大叫道!

  “挖老鼠窩?”田尚軒有些不情愿:“師父,咱們夜闖民宅就算了,還拆墻毀屋,會不會有點不地道啊,畢竟人家剛死!”

  “行了,你甭廢話了,你不挖我自己來!”我到院里尋來一個鐵鎬,掄圓了就挖!

  “得得得,師父,既然你非要挖,還是我來吧,誰讓你是師父呢!”

  小軒子接過鐵鎬,三下五除二,將墻角挖了一個窟窿,破布條絮的老鼠窩出現在眼前!

  我用鎬頭撥了撥,碎布里竟然藏著一個小小的油布包裹!

  “師父,你聰明啊,這老頭把值錢的玩意竟然藏鼠窩了!”小軒子驚訝道!

  “呸,還值錢的玩意,你真把咱們當小偷了?”

  我白了傻徒弟一眼,將油布打開,里面是一層黑塑料,再打開黑塑料,里面的東西掉了出來:一枚二等功軍功章,一塊黃色的牛皮紙,一個小小的牌位,還有一張黑白色插了窟窿的照片……

  看不出來,張大山當兵的時候竟然還立過二等功!千萬別小瞧這二等功,作為普通士兵,若是拿到這個榮譽,基本上就是曾經和死神擦肩而過的人!再說剛才的退伍證和軍用匕首,看得出,張大山對自己的部隊生涯還是十分懷念的!

  至于那小小的牌位,就是普通的栗木牌位,刷著黑漆,上面用紅筆寫著“愛子張狗蛋之靈位”幾個大字。牌位應該是常常被撫摸,結了一層厚厚的包漿,不難看出,盡管那孩子已經死了十八年了,但是張大山卻仍舊很在意!

  “師父,一張破紙卻藏起來,會不會里面藏著什么寶藏啊!”小軒子兩眼冒光,盯著牛皮紙朝我道!

  “寶藏?”我一笑道:“你小子說說,什么是寶藏?”

  “就是那種里面有很多金銀器,玉器瓷器的地方啊,值老鼻子錢了!世人趨之若鶩,可是一般人不容易進去,需要千辛萬苦的努力才能進去,拿一件還可能送掉性命……”

  我哼聲道:“得得得,你說的地是不是故宮博物院啊!那的寶貝多得是,去一趟花錢不說,買個票還得和全世界的游客擠排隊。一身臭汗擠進去了之后,看看可以,你要拿一件還真可能送掉性命!”

  小軒子噗嗤一樂,翻白眼道:“我小姝姐還說你這人沒幽默細胞,我看你就該學學相聲,說不定將來也能開個德卜社!”

  我可沒空和他扯犢子,不過這小子說的有句話沒錯,不過是一張牛皮紙,卻和自己兒子的牌位、自己的軍功章放在一起,足見其重要性!

  最后,我拿起了那張照片,照片褶皺的厲害,看來曾經被使勁攥過,最終卻又打開了!就著外面漏出來的那點月光,我仔細看了看,照片好像是在一處山林拍的,后面是一道絕壁,灌木長的厲害,郁郁蔥蔥的。

  絕壁前站著三個人,都面色凝重,瞪眼看著前方!其中一個穿著舊軍裝,不過肩頭上沒五角星,看樣子應該就是退伍歸來的張大山;中間的人微微發胖,寬額頭,大嘴巴,也看著有點眼熟!

  “師父,這人你說像不像李大富?”小軒子瞪眼看著照片問道!

  這小子一句話算說到點子上了,這人還真是年輕時候的李大富,只不過那時候他的頭上還滿是黑發,身材還沒現在這么臃腫!

  再看最后一個人,身材細長,戴著眼鏡,有點文化氣息!

  我頓時一驚,這……這不是我父親嗎?

  我曾見過父親的照片,在母親的房里我也見過遺照,絕對沒錯,這就是我父親啊。

  怎么回事?我父親和張大山、李大富曾經在一起共過事?看他們的著裝和背著的東西,好像是跋涉在大山里啊!

  為什么我從沒聽奶奶說起過父親和這兩個人還有什么交集呢?

  最關鍵的是,照片中,三個人只有父親的脖子下,被刀扎了一個窟窿!我將軍工刀摸出來比量了一下,刺穿照片的就該是這把刀!

  由此可見,張大山是曾經無比憎恨過父親,這一刀就是他捅的!

  從這三個人的照片,我當年大雨過后,父親和張大山的兒子、李大富的妻子失蹤,最后唯有父親活了下來。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還是之間有什么必然聯系?

  我正對著照片發呆,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有人說著話正朝這邊走來!

  “師父,咱們趕緊走吧,被人看見又該鬧誤會了,本來這村里人就對你有看法!”小軒子一著急就要出門!

  我一把拉住他,指了指破舊的后窗,收拾好這幾樣東西,兩人從后窗跳了出去!

  伏在窗子后面,就聽見李大富的聲音道:“你們幾個,看看老李頭家里還有什么木板沒,釘一釘算是棺材了!至于這家里的東西,誰家用的上就拿走,反正放在這也閑著無用。哦,對了,要是發現紙一類的東西都給我留下,我拿過去卷旱煙!”

  一群人得了村長的“口諭”,自然歡喜的不行,叮叮當當一陣子搶,怕是連個碗火柴盒都被收走了!

  我捏了捏兜里的牛皮紙,我總覺得,李大富這小子就是奔這東西來的。

  此時照片中的三個人已經死了兩個了,知道真相的人只剩下了李大富,不過,我知道,想從這個老狐貍嘴里得到真實的故事,恐怕比登天還難!

  回到家中,已經是凌晨三點,奇怪的是,小姝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我也沒太在意,趕緊給自己換了身衣裳。凍得時間太久,整個身體都是麻的。等身體一暖和過來,頓時噴嚏、鼻涕來襲,身上也熱的厲害!

  小軒子過來一摸我的頭,大叫道:“師父,你這是發燒了啊!”

  “發燒?不至于吧!我從小到大,就特么沒發過……”后面的燒字還沒吹噓完,我頭一昏就倒了過去!

  等醒過來,天都亮了。身體疲乏的厲害,一點力氣也沒有!

  “師父,把姜湯先喝了吧,你這一燒可夠嚇人的!”小軒子見我醒了,嬉皮笑臉遞過來一大碗,生姜的氣味嗆人!

  媽的,游了個冬泳,竟然還真感冒了!

  “師父,嘿嘿,問你個事唄?”小軒子湊過來問道!

  “說可以,不過把你這賤兮兮的表情收起來!”我翻著白眼道!

  “我就是想問問,北極熊是誰啊?你昨晚上燒糊涂了,喊的可夠膩歪的啊,什么‘北極熊別走’,又是什么‘我錯怪了你’,還有什么‘像斷了線消失人海里面,我的眼終于失去你的臉’,嘖嘖,酸的我半宿沒睡著!”

  我不禁一陣陣臉紅,媽的,我真這么喊了嗎?如此悶騷的歌詞竟然能出自我的嘴?

  “老子的事什么時候用得著你問了?”我故意打岔道:“你小姝姐姐呢?”

  小軒子撇撇嘴,指了指外屋壓低聲音道:“師父,你燒傻了吧,現在大白天的,已經是碧瑤姐姐了好不?你這姜湯還是人家熬得呢!這暴脾氣大小姐,今天破天荒竟然為你熬藥了!”

  我不禁一愣,對啊,我怎么把這茬忘了!

  只不過,自從小姝和碧瑤一身二魂之后,小姝一整夜不出來還是第一次呢!

  “流氓,你這是溫病,病邪在衛,我為了救你可是花了一番心思呢!”碧瑤挑開門簾一臉嫌棄的走了進來,手里又端著一碗看著黑乎乎的湯水!

  “不懂,不過開個小方子還是勝任的,喝了吧,藥到病除!”

  我聞了聞,一股怪味,而且也聞不出溫熱癥常用的防風、柴胡一類草藥的味道!

  “喂,我能害你嗎?聞什么聞,快喝!”碧瑤上前一步,掰開我的嘴,一股腦灌了下去!

  “你得告訴我,你用的到底什么藥?”我放下碗瞪眼道!

  碧瑤漏出一絲詭笑,眨巴著大眼睛道:“你知道《盛世雜方》嗎?”

  “當然知道,就是唐人編纂的一本小冊子,專門紀錄各種民間方子的啊!”

  碧瑤道:“沒錯,我就是利用了里面的一個方子。你們家這里沒草藥,所以只能用雜方!”

  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呢,雜方里多數的方子可都是唬人的,什么童子尿治陽痿、吃屎殼郎治便秘之類的!

  “你……你用的哪個方子?”我顫聲道!

  “哈哈,第一百二十八則記載云,溫熱病而無藥,可驅胃嘔吐,以達驅邪之效。取鳳白五錢,網金三錢……”

  聽到這里,我頓時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急流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嗚啊……”

  我干脆用手指扣著嗓子眼,恨不得把胃吐出來洗一遍!

  碧瑤笑的花枝爛顫,哪還有半點古代深閨小姐的禮儀尊榮啊!這該死的古代妞,真是氣死我了……

  “師父,剛吃了藥,干嘛吐出來啊,太可惜了!”小軒子還傻乎乎在一旁攔住我!

  他哪里知道,所謂的鳳白就是雞糞上的白霜、網金就是蜘蛛網的灰塵,而所謂的腐木獸就是爛木頭里的白蟲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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