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新婚宴上換老公 > 第1178章 和尚
  本來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一件事,沒想到實施起來竟然這么艱難。

  實難想象,這九道鎖鏈到底是何材質,竟然利刃不破,火燒不斷,就連不死冥魂乃至華月珠之力都不能折斷它……

  牛奮眼巴巴等著我救他出來呢,連見我手段失敗,此刻不禁有點失落,嘀嘀咕咕道:“可憐我老牛如此才華橫溢、貌若潘安、富可敵國了,竟然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上,上不來,死又死不了,簡直就是個煎熬啊!要不這樣吧,卜爺,你給我個痛快地的吧,你直接出手把我弄死得了!”

  呸,好不要臉,這三個成語除了“富可敵國”和他沾一點邊,那才華橫溢和貌若潘安跟他有啥聯系,這小子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心里也有點懊惱,自從鳳凰山得了太歲之后,我還沒碰見過這么難纏的事呢!

  “老牛,說正經的,你真沒干過什么極損陰德的事?比如罵天辱地,虐待雙親,殺戮姊弟或者踹寡婦門這樣的惡略勾當。要不是這樣,人家憑啥單單栓了你九條鎖鏈啊!”我一邊思忖著方法,一邊調侃道。

  “天地良心!”牛奮信誓旦旦道:“我老牛家世代忠良啊,我更是向來低調,謹小慎微,平時走路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是,我承認,我確實勾搭過寡婦,可我那是光明正大談戀愛,我可沒半夜踹人家門去。再說了,我牛家情況你還不知道嗎?家財萬貫不假,可我一向是慈悲為懷,樂善好施,三好居民,五好社員,年年是街道優秀青年……”

  這孫子都這樣了,扯起犢子來還沒完沒了呢!

  吳楊超在一旁提醒道:“老羅,你不覺得有些巧合嗎?你們這一群兄弟,我是說所有經歷過鳳凰山一戰的兄弟,好像都是命中注定一樣出現在冥間你的必經之地上。先是馬賽克,后是王富華,都莫不過如此。我有種預感,這位牛兇的解鈴人也是你!”

  你還別說,吳楊超這小子要是從自戀和色欲的泥潭里拔出來,腦袋瓜子確實比馬賽克他們聰明那么一丟丟!

  “你的意思是說,這九道鎖鏈上藏有玄機?”我問道。

  吳楊超一聳肩道:“我就是這么一說,究竟哪有問題,還得你自己來斷。畢竟你是當事者,所有人都和你關系密切,也數你對他們最了解!”

  我琢磨了一下,吳楊超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這九道鎖上我已經看不出什么問題,難道說,這九道鎖下端所連通的位置才是問題之所在?

  “你們在這候著,我潛入底層去看看!”我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牛奮毫不猶豫擺手道:“別,別!卜爺,太冒險了。不瞞你說,我被狗一樣拴在這這么多年,也曾想著潛入底層去看看,到底是那個狗日的把我捆在什么東西上了。可我嘗試了好幾次,根本不行。這下面就像是溫水煮蛙是的,越走越熱,而且混沌極了,根本看不見東西。我有一次差點被里面的酸液嗆死……算了,大不了我就繼續狗一樣趴在這吧……反正,我不同意你下去!”

  無根水潭確實不是一般之地,能被用來流放罪大惡極不予輪回的惡鬼,可見這里之兇悍!可是,不嘗試一下,那老牛就真被栓在這受罪了,這哪是人呆的地方啊!再說了,兄弟者,分形連氣之人也,我要是把他留在這,我還是人嗎?

  “甭說廢話了,我主意已定!”我打斷了還要說話的牛奮,一猛子扎進了無根水潭之中。

  這冥間的無根水和陽間的無根水不同,陽間無根水其實就是純凈的雨水,尚未落地生根而得名。可是,冥間不下雨,所以,冥間的無根水是指萬物不能生長之水。當然了,這浮萍除外,因為這種浮萍就是靠著亡魂的煞氣滋生的……

  我一進這無根水中,馬上就感覺到了牛奮所說的溫水煮青蛙的感覺,那種壓抑的讓人睜不開眼的濕熱,一點點在逐漸加溫。眼前的視野一片模糊,盡管啟動了岐伯眼,也只能隱約看見鎖鏈……

  我盡量用冥修護體,讓自己免受悶熱之苦。不過,這樣一來,體能就消耗的劇烈,我明顯感覺自己的經脈運轉的越來越慢。

  時間緊湊,不容耽擱,時間久了,就算是我也得交代在這里!

  我只管沿著鎖鏈一猛子往下鉆,也不知道下潛了多久,終于看見這九條繩索的牽點,全都系在了一個巨大的黑石頭上。

  這黑石怪里怪氣,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天然雕的蛤蟆!

  憑著經驗,我繞著這石頭轉了一圈,卻并沒有發現類似于前兩次的任何咒語,更別提什么手掌印了!

  我不禁有點犯嘀咕,呀呀呸的,難道說這次想錯了,牛奮的遭遇和老馬他們不一樣?

  氣急敗壞之際,周圍溫度也越來越高,我惱羞成怒,召喚出來稚川徑路,朝著這牽引著繩索的大黑石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狠砍。奈何這倒霉的石頭也和那鎖鏈一樣,硬的像是金剛石是的,任憑我這拼盡全力,這廝就是不斷……

  壓抑到了極點,突然感覺腦子里好像有點幻聽,我似乎聽見了嘟嘟嘟的木魚聲!

  “這里哪有什么木魚!”我心里咒罵著,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是,停頓了一分鐘,這聲音持續不斷。

  難道說,這不是幻聽,而是真有木魚在敲?

  我皺了皺眉,讓自己平靜一點,辨別出了這聲音的大概方向,然后迅速游了過去。

  沒想到,就在這黑石十幾米遠,有一個類似于神龕的石窩,那石窩里還真端正地坐著一個和尚。

  這和尚眉目端正,并非垂眉白須,而是很青年,白白的膚色,穿著一件最常見的灰色納衣,很像是普通寺院的沙彌。只見其閉著雙眼,跏(jiā)跌而坐,雙唇微動,手里的木魚錘平和而又不失莊嚴地嘟嘟敲著……

  好家伙,這和尚比牛奮還慘啊,牛奮好歹在上面,免受潮熱之苦,他倒好,坐在這里豈不是象活在煉獄了一般?

  我暗自琢磨著,這家伙八成是把戒、盜、淫、妄、酒幾大戒律都給破了,否則不會被打發到這里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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