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新婚宴上換老公 > 第1506章 誅殺無赦
  白猿仰天嗚咽,直挺挺倒在了鞏俊巖的身后。黑血洇洇,順著插入身體地樹枝往外流。

  劉大進牙縫吸溜著冷氣,也蹲在了地上,使勁捂著自己的臉,痛苦不已。

  “狗日的,這怎么越來越疼了。老天爺啊,你這么折磨我干嘛?”

  剛才他情急之下,又一次用了忿怒宗,而且,還是其中比較兇悍的心法。毫無意外,臉上的閃電疤又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而且,比以往幾次疼的更厲害。以至于這家伙被疼的抱著根樹樁直哼哼。

  鞏俊巖到底還是太年輕,術法也過于粗糙,只有近身亂戰之術,卻沒有隔空御氣之本領,雖有殺妖之心,卻終究還沒有除惡的實力。剛才熱血沖頭,一時激憤之下,冒然沖了上去,差點成了白猿的爪下鬼,所以,此時雖得救了,卻一時僵愣住了……

  半晌,鞏俊巖回過頭,看著地上躺著的白猿唏噓道:“枉我在道門十年之久,竟然人妖不分,還為妖做為倀這么長時間,太諷刺,太慚愧了。我看,我終究不是什么修道的料……”

  我剛想安慰一下這個頗有道骨的年輕人,畢竟,道骨是根基,術法可后天精進,一個人的內心善惡決定著他的修行高度。

  可就在這時候,那倒地的白猿忽然身子一挺,又站了起來。

  浴血的白猿看起來愈加猙獰可怖,突襲之下,一把就將鞏俊巖抓在了懷里。

  這狗東西倒也聰明,還想擄個人質和我坐地談價,可他卻不知道,就他這點分量,在我面前還不夠看的,我也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嚓!”

  白猿的爪子剛要扼住鞏俊巖的喉嚨,一道白芒已經飛掠而去。

  等它和鞏俊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芒已經一個盤旋,回到了我的身體中。

  這,就是稚川徑路。

  殺戮無形。

  白猿僵住了,下頜噠噠噠張了又張,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碩大的爪子齊刷刷斷掉落在了地上,而脖子也好像是爆管一般,噗的一下,濃血海涌……

  鞏俊巖渾身是血,掙了又掙,才從白猿的手臂中掙脫了出來。

  “啊啊啊啊……”

  看著仍舊直立在自己面前的食尸白猿,鞏俊巖瘋了一般沖了上去,手里的匕首雨點一般插在了白猿的身體里,刀刀入骨,刀刀剜肉,這半天壓抑的憤怒和恐懼全都發泄了出來。

  實際上,稚川徑路飛出的瞬間,這白猿就已經死了。可鞏俊巖還是把這個丑陋的家伙捅成了蜂窩,當白猿當胸在沒有一個地方能容納刀孔的時候,他才氣喘吁吁停了下來,手里的刀也卷了刃,掉在了地上……

  暴斃的白猿惡臭撲鼻,稍臾,一個渾濁的綠色光球便從其口中飛升了起來。

  黑貓七爺眼疾腿快,嗖嗖幾個躍步,一縱身,大嘴一張,就把那丹元吸了進去。

  七爺這家伙向來貪心,好東西從來都是毫不客氣。他能從小巴蛇成長成應劫蒼龍,就和他早期跟著我吃了不少的妖獸丹元有關。

  這不,一看見白猿的內丹飛出,二話不說就給吞進了嘴里。

  不過這次這家伙也終于嫌棄了一回,剛把丹元吞進去,就又趕緊吐了出來,胃里甚至一陣痙攣,小小的貓身抖了又抖,揚起爪子朝那丹元就撒了泡尿,頭也不回地去一旁玩去了……

  食尸白猿極其骯臟惡心,貪戀陰煞之地,喜食人尸腐肉,修行混雜,氣脈不定,所以他的丹元也污穢渾濁,對正修無義。小巴蛇這個來者不拒的家伙都嫌棄,可想而知這丹元有多糟糕!

  劉大進疼的頭昏腦漲,渾身無力,但還是上前一把將蹲在地上呆滯的鞏俊巖給拉了起來。

  “怎么?這就慫了?”

  鞏俊巖擠出一點笑意,喃喃道:“我以為,修道就是為了正義,刀光火石之間,術法橫行無忌,所行之處,妖祟退避,誅邪盡消。可從沒想過,真正的妖祟就在我身邊,而我,還需要在生死之中,在血泊之中,在腐肉之中,近身肉搏以保命。太狼狽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做個修道者。”

  劉大進聽著鞏俊巖的話,面露鄙夷之色道:“如果你認為修道就是風光,那就算了。可你要是真想成為一個修行者,我倒是愿意和你講一個故事。”

  鞏俊巖看著劉大進,眼里充滿了期盼的光。

  “我,生在藏地,是個孤兒。我的第一個師父,也是把我喂大的人,叫做格桑喇.嘛。我住的地方叫做多杰寺,是一個名不經傳的紅教寺院。寺院只有兩個人,那就是我和師父。我師父一生沒有拿過什么日慶、讓巴學位,也沒有成為那些名寺的聯盟下院掌事,因為位置偏遠,我們的供養牧民只限制在一個只有幾百人的村子。但是,這都不影響格桑上師日如一日年復一年的修行。

  我十二歲那年,我們那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紅眼斗母。這斗母翻譯過來就是你們說的熊,不過,在我們那,所說的紅眼斗母則是一種酷似熊,但是卻有人的智慧的一種妖怪。在古藏文中,紅眼斗母是保護高原地下魔宮的妖怪護法,所以,每當這只熊出現,就意味著牧民的災荒年頭要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劉大進講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便也靠在樹樁上,靜靜地聽著。

  “我還記得那天是藏歷冬天的一個黃昏。供養村子里一個牧民的牤子病了。牤子就是藏牦牛中體格最健碩的公牛,它的生殖能力代表著這一個村落牦牛種群的質量,換句話說,這頭牦牛極其重要。師父不僅僅是個僧人,還是藏醫,聽說這件事后,就趕緊主動去村子給牛治病。臨走囑咐我,要將門關好。因為寺院里大量酥油,那紅眼斗母有可能循味兒過來。”

  “師父走后,遲遲沒有回來。后來天黑下來之后,還下起了雪花。我坐在僧房里念不下去佛經,就趴在窗子往外看。就在這時候,我聽見遠處的馬道上,傳來了馬熊的尖嚎聲。我不確定這是不是紅眼斗母,但是師父是我唯一親近的人,我唯恐他有個閃失,二話不說,就拿了一把藏刀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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