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藤部落所有戰士都吃掉了神奇蘑菇,他們或增強了力量,或增強了速度,或增強了視力與聽力,每個人都有不小的收獲。
第二天,姜玄率領狩獵隊進山,尋找用于祭祀的祭品。
荊芥則帶人努力在河邊捕魚,希望能夠捕捉到一些大魚,用于祭祀。
為了大祭祀,整個藤部落都忙碌了起來。
而遠在大沼澤邊的蚊部落,卻因為幾只狼狽逃回來的鳥嘴蚊,再次震蕩了起來。
蚊部落巫通過鳥嘴蚊,得知了關于花蚊等人在藤部落死亡的消息。
鳥嘴蚊智商不高,給出的信息也是零散的:小部落,戰斗,可怕的藤蔓,人都死了。
蚊部落巫通過這些零散的信息,得出一個結論:那個小部落又回來了,那株可怕的藤蔓出手殺了蚊部落狩獵隊所有人。
關于藤部落的事,花蚊之前已經詳細向他們稟報過了,包括那一株龐大的藤蔓。
誰也沒想到,那一株藤蔓竟然是活的,而且這么厲害。
這么看來,第一支到達藤部落的狩獵隊,多半也是被那株巨藤殺掉的,只是當時還有一只巨型蜻蜓,沒人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后續也沒有打探清楚。
蚊部落巫一想到大量的鳥嘴蚊和一百多個戰士的死,就感覺心痛不已。
“巫,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蚊部落首領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有憤怒,有殺機,還有一絲難言的恐懼。
一百多個戰士啊,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個小部落里,除了幾只鳥嘴蚊以外,一個人都沒討回來。
蚊部落巫盯著火塘之中跳動的火焰,她的臉色陰晴不定,顯然也拿不定主意。
如果要報仇,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需要整個部落出擊,而且未必能一舉拿下那個小部落,就算拿下己方也會損失慘重。
但是如果不報仇,死了那么多人,蚊部落的族人會寒心,也顯得蚊部落太過軟弱,以后豈不是哪個部落都可以過來欺負一下?
蚊部落巫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對這件事感到頭疼不已。
無奈之下,蚊部落巫只能敷衍道:“你先派人去打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
蚊部落首領出去了,這種情況下,其實他一個人都不想再派過去,但又沒有辦法,必須給族人一個交代。
……
在蚊部落猶豫不決的時候,藤部落這邊經過兩天的努力,為大祭祀準備了豐富的祭品。
這些祭品有捕獲的大型獵物,魚,種植的蔬菜、早熟的野果、養殖區的動物等。
六月十九日,早晨,藤部落的大祭祀正式開始了。
初升的太陽照射在石山神藤之上,葉片中的露珠隨微風滾動,閃耀著七色的光芒。
祭壇之上,三個大鼎都被裝滿了各種素食祭品,肉食祭品則擺放在祭壇中央。
藤部落族人,以及那些即將加入藤部落的游人,所有人都洗得干干凈凈,穿上了自己最好、最干凈的衣服,神情肅穆的站在祭壇前方。
當太陽緩緩升高,神藤沐浴陽光,它從夜間的沉睡中蘇醒了,通體開始綻放綠光,可怕的藤蔓在空中飛舞著。
祭壇右側,姜玄喊道:“祭祀儀式,現在開始!”
赤芍一步步登上祭壇,面對石山神藤,張開了雙臂,開始吟唱古老的請神巫咒:““ㄉㄊㄎㄌㄉ,ㄞㄓㄘㄢㄖ……”
咒語具有奇特的韻律,讓人聽了之后不自覺的情緒開始波動,并且漸漸熱血沸騰。
“嗡!”
隨著她的吟唱,石山之上,神藤爆發出更可怕的光芒,氣息變得越來越鼎盛,簡直壓得人喘不過氣。
念完請神巫咒之后,赤芍對著神藤拜了下去:
“請藤神享用祭品!”
隨著赤芍話音的落下,只見無數的根須從地下冒了出來,快速的蔓延到祭壇之上,然后將那些祭品全部覆蓋、包裹。
看著這些密集的根須,姜玄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這些根須有多可怕,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沒過多久,根須慢慢退去,祭壇之上,三個大鼎已經只剩下一些殘渣,祭壇中央的各種肉食也只剩下白骨。
石山之上的藤蔓飄得更加狂野了,顯然神藤對于祭品頗為滿意。
等神藤享用完所有祭品以后,赤芍再拜,然后開始念誦祈福巫咒。
這一次,祭壇前的所有人都拜了下去,大家的心情既緊張又激動,因為他們知道,祭祀的高潮就要來了!
石山之上,數不清的小藤蔓向前方延伸,停留在眾人的頭頂上,然后不斷的扭動著。
“沙沙沙……”
與之前的祭祀不同,這一次,居然是成片的汁液往下落,就好像下雨一樣。
……
兩人不緊不慢的往前走,沿途有許許多多的修士都看到了,紛紛猜測能與城主并排站立的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些修士中,有一人正是太陰宗的弟子,他們正在滿城找陳北呢,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么一出,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他立刻朝著太陰閣的方向狂奔,趕在胡應宗和陳北之前,回到了太陰閣。
殷天衡正在太陰閣中生悶氣,就算有漂亮的侍女在身邊,也沒心思玩樂了。
“少……少宗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個太陰宗的弟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讓殷天衡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砰!”
殷天衡猛然一拍桌子,那張價值不菲的桌子頓時變得四分五裂。
殷天衡怒聲道:“天塌下來了嗎?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那個弟子被嚇了一跳,腿一軟,直接跪下去了,生怕盛怒之下的殷天衡殺了他。
殷天衡身邊那個漂亮的侍女也嚇得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抬起。
殷天衡站起來之后,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他是太陰宗的少宗主,不該朝這些普通弟子發脾氣的。
都怪最近糟心的事太多了。
殷天衡強忍著怒火,重新坐了下去,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個弟子急忙回答道:“陳北出現了,而且跟城主大人站在一起,正在往這邊趕來。”
殷天衡皺起了眉頭,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寒聲問道:“你確定?”
“確……確定。”
就在這時,太陰閣外傳來一道穿透力極強的聲音:“讓殷天衡出來見我!”
殷天衡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他聽出來了,這就是城主胡應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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