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這妖女好生放肆 > 第三百二十九章 鏡中身是客·追捕
  望著那些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族,這位長老面色一陣陰沉。

  許家已經今非昔比,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有那么一位撫劍官的存在。

  雖然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模樣。

  但剛才那位仆從的記憶當中,他的確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國運之力的碾壓。

  國運之力不可輕易調動。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位長老才為許武駒捏了一把冷汗。

  如此莽撞的行為,若是真的因為他一個人的過錯而牽連到了整個許家,怕是會成為許家的千古罪人。

  “從今天開始,罷黜許武駒家主之位。

  其弟許文杰代為執掌許家權柄。

  為期三年,三年后若許家無恙,則許文杰擔任下一任許家家主。

  另將許武駒關入地牢,此生不得踏出半步!”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已經昏迷了的許武駒便從堂堂許家家主變成了階下囚。

  周圍還在的許家子嗣頓時一片噤聲。

  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尤其是被選擇成為代理家主的許文杰,那個與許武駒長得如同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中年男子,更是茫然地盯著那幾個長老。

  他原本就是在許家家主的爭奪中敗下陣來的失敗者。

  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就只能活在許武駒的陰影里,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變故!

  基于這一點,他甚至對于那位未曾謀面的撫劍官生出了幾分好感。

  若非是那位撫劍官,他甚至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這個機會。

  “長老,我這就去準備。”

  許文杰迅速反應過來,起身恭敬地說道。

  那位長老見到對方如此機靈,滿意地點了點頭。

  ……

  就在許家亂成一團的時候。

  姬軒已經帶著許七安來到一處陌生的宅邸前。

  在兩人身后還跟著十幾個監天司的修士。

  這些修士每一個身上都帶著血煞之氣,渾身靈氣內斂,有如凡人。

  他們一個個都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精英。

  與那些在監天司里混吃等死的飯桶不可同日而語。

  根據監天司的情報。

  這座宅邸的主人乃是青莆道人。

  其曾經為某個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在那個大宗門遭逢災變之后,便耗費了積蓄,在燕寧安居。

  這座宅邸也可以看做是那位太上長老留下來的傳承。

  而他也在其中廣收弟子,延續那個大宗門的香火。

  而此地,也以青莆道人的道號命名為‘青莆觀’。

  “有什么想說的嗎?”

  姬軒手里托舉著那朵紫色的花朵。

  若非他現在用靈氣禁錮,這朵花已經是直接要沖進去了。

  此物可以感知那種咒毒之術最濃郁的地方。

  也正是憑借這種感應,姬軒才能這么快地鎖定此地。

  他轉身看向許七安。

  發現對方的身上早已經纏繞了不少的煞氣。

  在他的眼中,平靜的眸子里潛藏著更為深邃的殺意。

  雖然他看上去異常地平淡。

  可姬軒明白,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生靈會為了自己的血親、摯愛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這一點他經過無數次的親眼目睹,早已經得出了結論。

  “我想親手解決那個人。”

  “這怕是有些麻煩,你是知道的,雖然對方殺了很多人,也早就是死罪。

  但行刑卻得是專業人士出手才算是符合靈王朝的規矩。

  所以待會兒就算我們抓到了那個人,也不能第一時間把他給殺了。

  要是不走一下這些程序的話……監天司的威嚴可就沒了。”

  姬軒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無法感同身受對方失去摯愛的痛苦。

  但他明白許七安現在一定心里非常地煎熬。

  因為這種情況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見。

  許七安咧嘴露出白牙。

  帶著幾分陽光的笑容。

  “那么我會成為行刑的專業人士。”

  “五天后監天司會招人。

  屆時許兄你若是有這個自信的話,可以去試試。”

  姬軒淡淡地說道。

  雖然這么說,但他對于許七安能否成為行刑者還是有些沒底,那可不是只要修為夠高就行的。

  要想成為監天司的行刑者,需要了解大量的相關知識。

  他曾經看過與之相關的典籍,但還沒看多久就被姬向陽給奪了,只說那些東西并不適合他看。

  還說只有瘋子才會看那種東西。

  雖然姬軒比爾呢并不會這么覺得。

  書的存在,正是為了傳承知識。

  不論是讓犯人吊著一口氣被凌遲的方法,還是讓犯人沒有外傷地碎裂全身骨骼的方法,都讓他受益良多。

  “那么我們接下來按照計劃行事。

  你們在附近布置絕地天通的陣法。

  我們進去抓人。

  切記,若是真的感覺不敵那就退出來,要率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是!”

  那些捕快迅速四散開來,將整座青莆觀圍成一團。

  姬軒上前,敲響了緊閉的門扉。

  “誰呀?”

  里邊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孩童聲音。

  姬軒清了清嗓子。

  神色不變地叫道。

  “開門,監天司送溫暖。”

  “監天司?監天司的大人來我們這里做什么,你們可有相關文書?”

  密閉的鐵門細開一道縫隙。

  一只稚童般的眼睛透過縫隙,警惕地打量著外邊的姬軒。

  姬軒也早有準備。

  手一揮,虛空中流光化作一道光幕,其上符文閃爍,勾勒出一篇文章。

  閉合的門扉此時徹底開啟。

  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孩童正皺著眉,臉上的警惕之色并未散去幾分。

  “還真的是監天司……敢問幾位大人找我們有什么事情?”

  “在下監天司姬軒。

  依據秘法的指引,我們懷疑你們青莆觀內藏著一位要犯。

  現在我們要對你們的道觀進行徹底的搜查,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姬軒臉上笑容不減。

  眼前的稚童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那雙眼睛里透露出來的歲月感已經將其徹底暴露。

  “青莆道人應該也不希望我們強行做出些什么必要的動作吧?”

  “不得打擾我門下弟子修行。”

  稚童冷聲道。

  隨即為姬軒眾人讓開了一條路。

  “返老還童?”

  一旁的許七安聽見姬軒這么稱呼那稚童。

  不禁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姬軒只是搖頭,看著怒目圓睜的稚童笑著說道,“并非是返老還童,而是從一開始,青莆道人就是這副模樣,道人年幼之時吃過一枚特殊的靈果,導致身體相貌被永遠地定格在了那一刻。”

  “那不是比駐顏丹還要神奇?”

  “許兄還是不要再打聽了,這件事情乃是青莆道人的禁忌,他并不喜歡這件事情被人拿來說道。”

  “是在下魯莽了。”

  許七安躬身致歉。

  稚童見狀,冷哼了一聲,側過臉去。

  青莆觀內到處都栽種著奇花異草。

  有修士在各處看書、盤膝修煉。

  見到姬軒等人前來,他們紛紛側目觀瞧,但也沒有上前搭話,因為在他們的身后,青莆觀的主人正緊緊地跟著。

  一行人跟著紫色花朵的指引,來到一處緊閉的房門口。

  彼時這朵花的顫動更甚,幾欲徹底脫離姬軒的掌控,飛入其中。

  而姬軒則默不作聲地回頭看向青莆道人。

  稚童皺了皺眉。

  他顯然是沒想到姬軒會在這里停下。

  猶豫片刻后,他還是如實說道。

  “這里是我一個弟子閉關的地方。

  她已經閉關了有足足三個月,在此期間除了有人送辟谷丹外,再沒有人見到她從房間里走出來。

  這位大人莫非想說,我的弟子就是你們所說的要犯?”

  稚童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分危險的神情。

  姬軒嘴角一抽,旋即笑道。

  “具體是不是,還得等看到本人了再說。

  不知青莆道人可否讓你的這位弟子從房間里面走出來?

  若她真的是在閉關修煉,我可以送她一杯悟道茶作為賠償。”

  悟道茶!

  這可是任憑誰都無法拒絕的好東西。

  聽見姬軒拿悟道茶出來,青莆道人臉上的笑容更甚。

  “希望大人莫要反悔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悟道茶就在這里。

  若是那位弟子與我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毫無關系,合該得到它。”

  一邊說著,姬軒便從儲物戒內取出三片巴掌大小的葉子。

  這三片葉子的模樣雖然形如枯槁,但在出現的瞬間,四周的天地靈氣驟然發生了些許變化,竟是全都開始朝著這三片葉子匯聚。

  青莆道人是識貨的人。

  當即兩手掐訣,朝著房間里傳音。

  沒過多久。

  只聽得門扉咯吱一聲,從里邊打開。

  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年輕道姑從里邊走了出來。

  她出現的瞬間,青莆道人就笑呵呵地看向姬軒。

  “如何?

  我的這位弟子可是你們要尋找的要犯?”

  “自然不是。”

  姬軒看著年輕的道姑。

  臉上帶著幾分怪異。

  他雙唇輕顫,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

  手中的紫色花朵還在不停地顫動。

  卻被姬軒一番,收回了儲物戒內。

  “悟道茶可以給你,但在此之前,不知青莆道人可曾發現了什么異樣?”

  “異樣?”

  稚童皺眉。

  不知道姬軒到底在說些什么。

  但隨著姬軒話音剛落下,卻見自家的女弟子朝著姬軒微微欠身行禮。

  “姬軒,你很聰明。”

  略帶沙啞的嗓音傳來。

  陰惻惻的笑聲從年輕道姑的口中落下。

  “誒?

  姝平,你與這位監天司的道友認識嗎?”

  “何止是認識。

  明明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啊,姬軒。

  既然你已經開始找我了,那么也就意味著……我們終于可以開始玩一個小游戲了。”

  “我對你的游戲不感興趣。

  既然你身處燕寧,就應該知道自己已經是籠中鳥雀。

  抓到你只是早晚的事前。

  所以還請你不要自誤。”

  這種咒毒居然可以讓施術者的意識降臨?

  不。

  那應該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因為姬軒并沒有從眼前的年輕道姑身上察覺到有元神力量的干涉。

  現在她正在做的事情,似乎就像是……原本就被設計好的。

  “桀桀桀。

  自誤?

  你覺得我會犯那種錯誤嗎?

  不要想著違抗我,姬軒,你現在必須要和我玩這個游戲。

  讓我看看到底是你先找到我,還是我先殺夠人?

  嘿嘿。

  哈哈哈哈。”

  一聲聲詭異的笑聲中。

  那年輕的道姑眼角開始滲出鮮血。

  僅僅數息之間,血跡便已經遍布了其全身。

  而她更是像一只瓷娃娃一樣,漸漸浮現出裂痕,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地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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