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少女照著原本設定好的稿子,將一套前言念完后,本次拍賣會才算是正式開始了。
第一件拍賣品乃是一塊極品靈礦石。
據說這種礦石再次都能煉制出一塊上品靈器。
所以在剛被拿出來的瞬間,它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
迅速地從十萬下品靈石一路挺進到了五十萬下品靈石。
單論這五十萬下品靈石,都能去煉器的宗門定制一件靈器了,可也不知道這塊礦石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最后居然以九十萬極品靈石的價格被人拿下。
“……第二件拍賣品,乃是久負盛名的煉器師火髯道人煉制的一件洞天形極品法器,名為壺中天。
可能有道友會疑惑,洞天一類的法器皆有自身器靈,不可能會出現靈器以下的存在。
可這件法器有些特殊,由于其煉制材料并不足以使其誕生足夠的靈智,所以其中的器靈在產生后不多時便消散了。
火髯道人將此物托付給我們拍賣,旨在為了與同樣精通煉器一道的道友一同探討此類法器的可能性。
這件極品法器起拍價七十萬下品靈石。”
對于火髯道人姬軒有所耳聞,那是一位煉器宗師,更是一個車頭車尾的怪人。
此人的煉器水平已經爐火純青,本身更是一位達到了靈境的大能。
只是此人煉制的各種法器、靈器卻千奇百怪。
別的煉器宗師都盡可能地選擇更為高級的煉器材料,來煉制出更加強大的靈器。
而且他的作品卻不然,那是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一塊凡鐵在他的手中也可隨意地煉制出一件極品法器,而且那些東西也只贈給那些尋常的百姓。
那么這件洞天法器真的值得這個價錢嗎?
若是只論其本身的價值,是值得的。
擁有一件洞天形法器,就代表擁有一座隱蔽的可移動的行宮。
而且這件法器的價值可不僅僅如此。
那位火髯道人來這里售賣的不是一件法器那么簡單,而是一次機會,論道的機會。
誰若是能獲得了這件法器,誰就擁有了與火髯道人論道的機會。
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
所以在器靈少女報出價格的瞬間,這件洞天法器的價格就蹭蹭蹭地往上漲。
迅速地突破了百萬大關。
觀山境與靈境之間本就隔了一道天壑,攔住了多少天驕。
若是有這樣一個論道的機會,定能受益無窮。
「一百三十萬。」
「一百五十萬。」
「……」
靈石的數量在此刻就僅僅是虛無縹緲的數字,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在這些人面紅耳赤地爭執的時候,某個小院里,一個黑袍老人盤膝端坐。
他面色沉靜地看著水幕上顯示的價格,呼吸卻是漸漸地急促起來。
心中的悸動情緒讓這位修煉了數百年、本應該做到心如止水的老人產生了為數不多的波瀾。
一直到一百九十萬下品靈石、那器靈少女宣布這件法器正式被拍下的時候,老人終于是笑出了聲。
“不錯,不錯!
看來還是有識貨的人的。
也不枉老夫將它拿出來,一百九十萬下品靈石,足夠了……
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老夫想要的東西。
希望不會太晚……”
念及至此。
這老人的臉上便流露出幾分擔憂。
……
拍賣會上還真的有那么一兩件補充氣血的小玩意。
姬軒花了五百多萬的下品靈石拍下了三株靈草。
又給雪兒買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之后那些拍賣物就顯得有些枯燥乏味了,無非是哪里挖到的強大靈器、何處尋來的極品靈草,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奇物榜上赫赫有名的東西。
這就不得不說奇珍閣的手段了,居然連這些東西都能搞到。
而競拍的靈石也從下品變成了中品。
這下品靈石換算成中品靈石,乃是一百比一的比例,而且還不一定有人愿意拿出來兌換。
往上同理。
出的價格越來越高。
而參與競拍的人卻越來越少了,畢竟到了這個環節,不是誰都有足夠的財力插上一腳的。
“接下來要拍賣的乃是五枚符箓大師煉制的六品符箓。
眾所周知,六品符箓乃是靈境大能才可以煉制的符箓。
而這五枚符箓的功效更是不一般。”
六品符箓!
作為拍賣會臨近尾聲的壓軸拍賣品,所有人的呼吸都是為之一滯。
眼看著那器靈少女手一揮,五枚泛著神光的符箓便懸在半空中。
“其中三枚名為九豐鎮魂箓,兩枚名為千劫雷殛符。
這三張符箓可鎮壓邪祟,使神魂萬邪不侵。
而這兩張則可以引動九天神雷,威能無盡。
五張符箓皆為初入六品的品階。
而其價格是……每一枚十萬,極品靈石!
現在我們開始拍賣第一枚,九豐鎮魂箓。”
極品靈石!
而且是十萬!
光是聽見這個價格,就讓一些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想那火髯道人煉制的洞天法器也不過是賣出了一百九十萬下品靈石,那這五枚符箓又憑什么敢出這么高的價格?
便在一片寂靜聲中。
水幕上標志著價格的數字突然動了一下。
就聽得器靈少女脆生生地道。
“二十萬極品靈石。”
這個價格出來的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莫說不知道是誰如此財大氣粗。
就算真的有那么多錢,面對一枚只有一種籠統功效的六品符箓,就這么肆無忌憚地砸錢下去,任憑誰都會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二十萬極品靈石,還……還有沒有更高的?”
“二……二十萬極品靈石,成交!”
“接下來是第二枚……”
姬軒對奇珍閣給他符箓的定價倒是有些無奈。
原本他是以為起拍價最多不過四五萬極品靈石。
誰知道那位長老直接把預估的最高價直接變成了起拍價。
就在姬軒以為要流拍的時候,居然還真的有傻子花更高的價錢給買了下來。
不過姬軒也只是感慨奇珍閣的手段。
至于是哪個冤大頭買了他的符箓,那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奇珍閣的保密工作向來做得可以。
此次拍賣會每一次競價,都不會有人知曉出價的是何人。
而且也沒有人有那個本事在奇珍閣內動手腳。
在姬軒感慨來錢如此之快的時候,另一邊的幾處小院卻是已經炸開了鍋。
……
“醒了!
嘿嘿,居然真的醒了!
值了啊。
這三十萬的極品靈石花得太值了!”
鐘家院落里正在歡呼雀躍。
為了不錯過救治自家小姐的最佳時機,他們甚至將昏迷當中的鐘靈秀直接搬到了這里。
在見到那五枚符箓的時候,鐘家老祖便毫不猶豫地出價了。
或許三十萬極品靈石的確不值得那區區六品符箓。
或許這件事情落在旁人的眼中只會淪為笑柄。
但他明白,再多的靈石都換不回來自家的天驕。
就算鐘靈秀的名聲已經有了較大的起伏,但也無法掩飾她的天賦。
若是她能通過這件事情磨煉了心性,日后成就也不一定比那許七安差的了多少。
再說。
許七安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現在許七安對鐘靈秀愛答不理,但是日后呢?
便是懷揣著如此心緒,他獲得了這枚九豐鎮魂箓。
當器靈少女將符箓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地將符箓貼在了一邊昏睡的鐘靈秀額頭上。
就見幽藍色的流光化作一根根發絲一般的細線,漸漸地纏繞在鐘靈秀的身上,沒入她的身軀。
緊接著。
一道黑色霧氣從鐘靈秀的心口升騰而起,化作一張扭曲的面孔,無聲地咆哮著,最終消散于無形。
而當那一切消散之后。
昏睡當中的鐘靈秀雙眸眼瞼微微顫動。
隨著越發急促的呼吸聲,她終于睜開了眼睛。
“好,好!
靈秀,可還記得自己是誰,可還記得老夫?”
“唔……我……我是……鐘……鐘靈秀。
你……您……您是……
老祖?
老祖,您怎么——”
鐘靈秀終于反應過來,站在自己身旁的究竟是何人。
她連忙掙扎著就要起身行禮。
卻被對方一把按住肩膀。
“乖孩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不必行禮了。
你可知道你究竟睡了多久?
唉……”
“我……我不知道。
不過多謝老祖為靈秀費神。
靈秀定當為了家族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鐘靈秀聞言,當即面露黯然之色。
鐘家老祖等了片刻后,終于是淡淡地說道。
“其他的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說。
靈秀啊。
你可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鐘靈秀搖了搖頭。
那種事情就算說出來又能如何?
現在回想起那些事情,都讓她覺得心里邊空落落的。
仿佛只要自己再次失神,就會重新墜入那無盡的黑暗中。
“老祖,弟子……做了一個夢。”
“哦?快說說,是什么夢?”
“我夢見一條小徑……永遠也走不完,永遠……唔……”
就在她說話的當間。
鐘靈秀額頭上的符箓突然之間靈光銳減。
隨即飄落下來。
而鐘靈秀本人也突然抱頭痛苦地哀嚎一聲,隨即雙眸失神,整個身子再次癱軟地倒了下去。
眼見于此的鐘家老祖雙拳緊攥。
一股浩然之氣散開,讓周圍眾人不禁彎下腰就要拜伏。
“……來人。”
許久之后,他淡淡地開口。
一名家丁大半的年輕人走到他面前。
“老祖。”
“去查查看,煉制這枚符箓的是哪位道友。”
“老祖可是要——”
“不,此非符箓之罪,若是沒有這枚符箓,恐怕靈秀連醒過來的機會都沒有。
記住。
找到那個人之后要以禮相待。
然后去問問,他能不能再煉制出更厲害的符箓。
若是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我鐘家,沒有什么是給不起的。”
此言一出。
這家丁便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他自然是明白這位鐘家老祖的權力。
同時他也開始羨慕起來煉制這符箓的人,不論對方是誰,能交好燕寧鐘家,都會是對方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等那家丁離開后。
這鐘家老祖才閉眼輕嘆一聲。
“小徑……
這究竟是哪種陰邪之力?
咒術?
蠱毒?
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
說到底,為什么會中這種陰邪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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