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沐軒能感覺到,這一次的敵人要比上一次更強。
當然,士兵還是那個水平。
但是這一次出現了凝道境,甚至是入道境的強者。
幸虧入道境強者沒有幾個,還有兩三個往別的國家去了。
抹掉臉上沾染的鮮血,看著對面同樣站立在空中的黑發男人。
同樣是入道境,但是這個男人不如自己。
男人漆黑的眼眸向下瞥了一眼。
下方的人造神部隊已經和域外生物廝殺在一起。
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狹長的傷口,男人張開嘴。
滿是尖牙的巨口中,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將傷口上的血液舔去。
“真惡心。”
赤紅色的靈氣伴炸開,散發出足以融毀山岳的高溫,皇沐軒的身影幾乎是瞬間到達男人的面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腦袋,火焰呼嘯而出。
男人沒有發出慘叫,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也不說話,左手用力的扣住皇沐軒的手腕,試圖捏斷他的手腕。
皮肉快速的被融化,隨后是血液蒸發的讓人牙酸的聲音,伴隨著溫度極高的蒸汽升起。
皇沐軒沒有把男人扔下去——下方就是戰場,把一個強敵扔下去,會造成極大地損傷,更何況高空墜落對這種存在的傷害微乎其微。
左手成爪,抓住男人的右肩膀,手背上青筋暴起。
皇沐軒想要將這個男人的右肩連著右臂,整個撕下去。
沒有阻礙,麒塵的火焰足以焚燒天地,融化骨骼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男人硬生生的偏過腦袋,骨骼斷裂和血肉撕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的上半邊腦袋幾乎被皇沐軒撕下來,但是依舊詭異的轉過頭。
皇沐軒瞳孔微縮,但是沒有松開手。
那男人似乎是不顧死活,張開大嘴,一口咬在皇沐軒手上。
“嗤!”
火焰在瞬間就把男人的嘴唇以及周圍的皮肉燒的融化,他依舊啃噬著皇沐軒的手。
劇痛順著手臂傳來,皇沐軒眉頭微皺卻沒有松開手臂,只是硬生生的將男人的天靈蓋扭下。
已經被燒的融化的骨骼和皮肉沒有阻礙的被撕下,扔了下去。
血液快速蒸發,包括腦組織。
男人似乎終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用力的抬起下顎,牙齒猛地合攏!
拇指粗細的肉條從手背開始,一直撕裂到小臂。
甚至露出了手臂的筋絡和血肉。
男人挑釁一般的咀嚼著皇沐軒的皮肉,吞咽了下去。
“我操你媽!”
皇沐軒被劇痛刺激的雙目猩紅,他右手再次捏住男人臉頰。
“咔嚓!”
男人的身體徹底軟了下去,隨后在那滅世的火焰下被迅速焚燒融化,連一滴油脂都沒有剩下。
天空被刺目的火焰染紅,云層甚至都蒸騰起來,在一片漆黑中,呈現出十分詭異的顏色。
皇沐軒一步踏出,出現在下方,左手流出的血液被高溫瞬間蒸干,他右手向下,做出劈砍的動作。
“轟!”
大地撕裂開來,如同地震一般地動山搖。
巨石滾落,大地崩裂融毀。
石塊崩飛到半空,被皇沐軒身上散發出的溫度燒的瞬間融化。
“離這邊遠點!”
宋雪溪的聲音傳來:“我快要被你烤化了!”
相柳本身就厭惡火焰,尤其是宋雪溪依靠血液攻擊,皇沐軒這一下甚至將她的攻擊盡數融毀。
眼中赤紅色退去,皇沐軒反應過來一般,撤去了身邊的溫度。
他浮現在半空中,尋找著地面上的凝道境敵人。
匯聚的太密集了,他剛才那一下斬殺的也只是還沒進入戰場的敵人,效率不高。
感受著高溫遠離,宋雪溪呼出一口氣。
右臂破開一條短促的傷口,血液涌出,在宋雪溪手中匯聚成一團猩紅色的光芒。
“看這里……”
宋雪溪手掌向下一砸,光芒沒入大地。
“轟轟轟!”
下一秒,大地破裂開來,無數猩紅的血刺從地下穿刺而出,將前方的敵人生生撕裂,殘肢斷臂融入血刺,讓血刺的顏色更加刺眼。
血刺維持了一會便散開,化作鮮血長槍環繞在宋雪溪周圍,宋雪溪右手揮動著,控制著這些長槍。
蛇鱗逐漸攀上她的臉頰,宋雪溪微微泛著紅色的豎瞳掃向遠方。
在兩軍交戰之前,她已經解決了不少敵人了,但是還有這么多……
不少國家在首戰之中滅國,甚至被削弱了力量,所以華夏要面對的敵人就更多了。
一眼望去,望不到邊際,盡是戰火和硝煙。
人造神和同為人形的域外生物撲殺在一起。
怒吼,慘叫,哀嚎,求饒。
甚至分不清是哪里的聲音。
宋雪溪身邊圍著幾十個域外生物,他們悍不畏死的撲上來,又被宋雪溪周身環繞的長槍撕碎。
上方的皇沐軒同樣被十幾個凝道境的域外生物纏住。
纏住不太準確……解決這些對于皇沐軒來說用不了多少時間。
……
“轟!”
田世衡一把將長槍收回,一邊拉著倒地的戰友后退,一邊舉槍對著前面射擊。
“田哥……”
被他拉著的那個年輕軍人的雙腿被砸成肉糜,拖拉著碎裂的皮肉,在后退的道路上拖出一條血痕:“你走吧……重整陣線,還有機會……”
他咳嗽著,胸腔被血沫堵住。
他用力的咳嗽著,卻只能咳出一團血花,血液隨著嘴角流下。
“少他媽廢話!”
田世衡聲音沙啞,但是用力的吼了一聲,他端著槍對著前面走過來的敵人扣動著扳機。
那黑發黑眸的男人,張開一雙滿是尖牙的大嘴,展露著詭異的微笑,他似乎一點都不心急,子彈打在他身上,被漆黑的靈氣擋住,哪怕是打進他身體里,也對他的動作沒有阻止的作用。
他只是盯著地上的血液,一步一步朝前走著。
單手舉槍很耗費力氣,但是這對于田世衡來說不算什么問題。
好歹也是滅煞境修士——雖然剛剛突破,連一天都不到,他還沒來的及穩固修為,戰爭就再次襲來。
“我來!”
身后傳來沉悶的吼聲,那個名叫張元的軍人大步沖來,一把扛起地上受傷的那個戰士,扛在肩上:“田哥!交給你了!”
“趕緊滾!”田世衡吼著,眼看著兩人走遠,他將手中步槍扔掉,右手一揮,漆黑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對于獵物的逃跑,那人似乎沒有不滿,只是掛著詭異的微笑,漆黑的目光看向田世衡。
他雖然笑著,但是渾身上下肌肉鼓脹,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架勢。
田世衡身體微微下沉,沉下重心,目光在對方渾身上下尋找著進攻空間。
身材高大,目測下肢力量并不強。
身體健壯,正面對抗贏面不大。
田世衡就想到這里,因為那人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巨斧沖了上來。
那是一把長柄的單刃斧,背后有一個巨大的鈍面。
那人速度極快,不到一秒便已跨越十幾米的距離,出現在田世衡前方。
當然不是面前,因為田世衡反應也不慢。
這個男人有些莽撞的沖上來,也給了他很大的空間。
田世衡后跳一大步,右手單持長槍,向前一撐。
長槍裹挾著靈氣,毫無阻礙的刺入男人的腹中。
但是男人似乎并沒有因為這種傷勢而受到影響,正相反,他還想要伸出手去拔出長槍。
瞇起眼,長槍浮現起一層湛藍色的靈氣。
田世衡低喝一聲,靈氣猛的一閃,順著長槍送入男人的肚子。
“轟!”
一聲悶響,男人動作一頓。
靈氣用長槍做引,在男人體內炸開。
下一秒,田世衡瞳孔放大。
男人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那靈氣似乎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在男人抓住長槍之前,田世衡大步后退收槍。
就趁這個時機,男人的巨斧呼嘯而來,朝著田世衡的腦袋劈去。
難以反應的速度,田世衡身形后仰。
即便如此,劉海的頭發還是被削掉了幾縷。
揮舞著大斧,與身形極其不相符的靈活性,田世衡深吸一口氣。
這是他真正對戰過的最強的對手了。
長槍抽動,將長柄帶起微弱的弧度,槍尖在男人胸口劃過。
漆黑的血液噴出,但是男人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巨斧再次落下。
這東西沒有痛覺?
田世衡皺起眉頭。
他沒有猶豫,身形向后急退,跳到一處石壁上,看著下方的男人。
看著自己的對手跑到了高墻上,男人的眼中似乎有不滿之意,巨斧在手中轉動一圈,重重轟擊在田世衡站在的石壁上。
“我操!”
田世衡驚呼一聲,試圖穩住身形,奈何石墻本就因為戰火而破碎,現在被男人的巨斧勢大力沉的轟擊,還是招架不住,向前倒去。
田世衡借著它倒下的力用力一蹬。
身體撞在后面的巖柱上,胸口一陣悶痛讓田世衡臉色發白,他不敢大口吸氣,短促的呼吸幾下,朝著旁邊閃開。
他剛剛躲開,巨斧再次落下,將巖柱的底部劈的炸開。
“什么怪物……”
田世衡瞇起眼睛,這東西似乎沒有痛覺……
這怎么打?
“看他媽這邊!”
“砰!”
一聲怒吼,男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下一秒,他的右眼炸開一團血花!
男人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捂住右眼,后退兩步。
就是現在!田世衡身形如同鬼魅,沒有發出聲音,靈巧的越過地上的障礙,身形瞬間出現在男人身后。
“咔嚓!”
長槍捅進男人后腦,似乎有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田世衡雙臂肌肉鼓起,湛藍色靈氣再次覆蓋在長槍之上,如法炮制,猛然轟擊在男人腦中!
“砰!”
又是一聲槍響,男人的腦袋整個炸開!
田世衡的身形在男人的身軀壓下來之前躲開,對著遠處的戰友豎起一個大拇指。
“田哥。”
那人說話有些含糊,口中似乎叼著什么東西:“你說這個……嘶……你說這個人算誰頭上?”
男人吸了一下口水,笑嘻嘻的問道。
“算你頭上。”田世衡笑了笑:“這東西邪乎的很,你小心點。”
“放心,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
男人含糊不清的說道:“保持在我的火力掩護范圍……嘶……我掩護你。”
“還是把口水好好咽下去再說話吧。”田世衡瞇起眼睛,身形沖出。
“口香糖丟了。”男人含糊道:“媽的,牙崩掉一顆,說話能沒有口水嗎?”
“那你可是……”
田世衡用力揮掃長槍,抽打在面前敵人的腦袋上:“破了相啊!”
“砰!”
槍聲再次響起,那人太陽穴的位置爆出一團血花。
“砰!”
又是一槍,打在旁邊一點的位置。
那域外生物身形晃了晃,倒在地上。
“……你才破相。”
打完兩槍,那人又說道。
田世衡朝著后面豎了個中指:“要不是這個敵人修為低,你那槍有用?”
“哈哈哈,沒辦法,修煉上沒天賦啊。”
那人笑著說道,躲在兩塊石頭中間,狙擊鏡繼續鎖定著田世衡周圍的敵人。
……
“看好身后!”
李處權怒吼一聲,手中長戟戳向張柏身后的敵人。
“身后交給你了兄弟。”張柏盯著和自己正對峙的那人,握緊手中巨劍,向前一大步,借助身形向前的力量,將巨劍用力砸下!
“轟!”
地面迅速開裂,對面那人大步閃開。
張柏平復著呼吸。
巨劍不同于短柄和長柄的那些輕靈的武器。
巨劍使用一般不會像那些武器一樣扭轉腰身發力,因為巨劍重量和揮出所需的力量都很大,扭轉腰身很容易讓自己陷入劣勢,比如無法對敵人快速的襲擊做出反應。
更甚一點,很容易拉傷腰身。
張柏拖拉著巨劍,背后羽翼浮現,整個人飛到半空中,再轟然落下。
張柏速度極快,巨劍拉展,以巨大的打擊面積落下。
“轟!”
又是一聲巨響,那人反應不及,用手中的短劍去阻擋。
最終從短劍開始,被張柏豎著劈開。
血液迸濺在他臉上,張柏一把擦去,轉身去幫助李處權。
李處權揮舞著長戟,他手中的長戟和別的不同,除了槍尖以外只有一個單邊刀刃,略微外翻。
肌肉鼓起,挑開對方的劈砍,張柏就揮舞著巨劍,從空中轟擊下來。
“動靜不小……”
李處權扇去鼻子前飄散的煙塵,順帶著抹去迸濺在眼睛周圍的血液。
“媽的……”
張柏喘息著:“打了多長時間了……”
“多長時間也得打。”李處權瞇起眼睛:“殺光為止。”
“老子就喜歡聽你的鼓舞!”
張柏哈哈大笑,短促的呼吸著,掄起大劍沖向下一個敵人。
長戟在身邊調整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李處權迅速朝著上方瞥了一眼,又沖向前方的敵人。
聞人墨染作戰和平時完全是兩種姿態。
背后浮現九條白色的虎尾虛影,臉上覆蓋起一層白色的獸毛,在臉頰兩側,還有著漆黑的紋路。
纖細的手掌同樣被獸毛覆蓋,指甲鋒利,整個人覆蓋著一股白色的氣息。
她抓住前面那個同為凝道境的敵人,用力的將對方的腦袋摁進地里。
手掌用力握起,左腳踩在對方肚子上,不顧其掙扎。
知道骨骼崩裂的感覺順著手臂傳來,手掌觸摸到黏糊糊的腦組織,聞人墨染才松開手。
右手甩了甩,白色的豎瞳射出捕獵一般的兇光,死死地盯著僅剩的那個凝道境修士。
那人手中拿著一把長棍,勢大力沉,通體漆黑。
頭頂的半圓形獸耳微微抖動,銀白色長發隨著動作飄起。
眼見著聞人墨染的身形消失在面前,那人瞳孔放大,長棍橫在身前。
身后傳來的破風聲準確的傳入他的耳朵,他立刻回身,長棍掃去。
但是聞人墨染更快!
左手橫起,白色的靈氣覆蓋在手臂上,硬生生接下這一棍。
聞人墨染的豎瞳毫無感情,似乎是倒映著一具尸體。
事實上也是。
“嗤!”
皮肉撕裂,男人的眼中迅速失去了生機的顏色,身形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聞人墨染短促的調整著呼吸,將手上掏出的心臟扔到地上,甩掉沾染的鮮血。
頭頂獸耳抖動,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對方好歹也是凝道境修士……不過骨折而已,不礙事。
白色的靈氣溫潤,修復著骨折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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