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倏忽的當然不會是熠,熠還要維持帝江核心的……用人類的話來說叫做活性。
倏忽回到原本的空間時,星辰主正靠著墻壁站在一邊。
星辰主周身皆是星辰的模樣,站在那里幾乎和墻面融為一體,看不清楚。
“你站在這里,我差點看不清你。”
倏忽笑了笑。
“那邊結束了?”
“不能叫結束吧,只能說是……暫時安寧了一段時間。”
倏忽聳了聳肩:“我們還沒有沖出宇宙的能力啊。”
“就在這里守著吧,這邊還有影離和帝屋的壓制,我們有反抗的能力。”
星辰主說著:“出去了,混沌神族就沒有限制了。”
“我當然知道,那些個怪物。”
倏忽點了點頭,臉色不太好看。
混沌神族……
“話說回來,熠現在怎么樣了?”
“激活帝江核心對他來說負擔不小。”
星辰主聳了聳肩。
“那我就知道了。”
倏忽笑了笑。
“瘦了不少了。”
星辰主朝前走著,一邊說道:“不過,可能是因為你使用過的原因,現在帝江核心的激活程度反而倒退了不少。”
倏忽點了點頭:“帝江核心的侵蝕很恐怖。”
說著,他挽起袖子,露出自己有些猙獰而瑟縮的胳膊。
“嗯……這個效果倒是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了。”
星辰主回過頭,那看不出五官的臉朝向倏忽的胳膊:“沒想到對我們也會有侵蝕啊……”
“一共使用了兩次。”
倏忽輕笑一聲:“還想問問你呢,構建足夠那兩個寰宇境揮霍的世界,累壞了吧?”
“嗯。”
星辰主應聲道:“寰宇境的力量……要比帝江核心的力量恐怖的多。”
“那是當然,那還有個半步混沌的。”
星辰主說著,轉身看向身后:“他的力量似乎又強大了很多。”
“半步混沌的那個?”
“嗯。”
星辰主點了點頭:“比以前還要強。”
“是嗎……”
倏忽摩挲著下巴:“看起來,混沌的壓制減弱了。”
“野心不小。”
星辰主點了點頭:“有可能是因為戰爭進行中的原因,對周圍幾個神族的不信任,混沌也在采取行動……他們想要吃個大的。”
“大魚……他嗎?”
倏忽扯了扯嘴角,腦海中幾乎是無法抑制的浮現出那抹白色長發的身影。
拿他當大魚嗎?
“不要去想他。”
星辰主搖了搖頭:“這里千萬不能被察覺到。”
“我知道了。”
倏忽點點頭,生生壓制住心中的想法,朝著前方走去。
星辰主的身影在周遭的環境中難以看清,倏忽只能用念力進行感應,感應著星辰主的身影前進。
星辰主前進的速度很快,倏忽也跟著加快速度。
兩個神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所以也沒有瞬移。
在某些事情上,這三個神族也是有陣營的。
看到光亮的時候,倏忽和星辰主同時閉上嘴。
下一秒,他們兩個同時消失在原地。
熠正坐在帝江核心前面。
帝江核心似乎比以前暗了一些。
這也是倏忽使用帝江核心的原因。
熠的胳膊也有些萎縮,畢竟帝江核心的活性需要他這具身體的血液來維持。
熠似乎察覺到了身后有來客,他轉過頭,露出臉上難以遮掩的困倦:“回來了?”
“嗯。”
倏忽點了點頭:“真是,打仗是個很累人的事情啊。”
“嗯。”
熠沒心情和倏忽討論戰爭到底累不累,他轉身看向星辰主:“新的世界呢?”
“暫時不需要,剩下的世界還足夠他們禍害。”
倏忽搖了搖頭,說道:“倒是辛苦你了。”
“呵呵。”
熠干笑了兩聲,帶著些嘲諷的意味:“我還要謝謝你的關心咯?”
“別這么說嘛,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不是嗎?”
“呵呵。”
熠又笑了兩聲,沒再回應。
倏忽也沒再說什么,和星辰主對視了一眼,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小空間。
那個可以算是倏忽自己收羅出來的,從人界。
小型圖書館。
倏忽走進那個小空間的時候,滿屋的書本。
這都是人類的智慧結晶。
“人類將這種東西成為傳承的代表。”
倏忽輕笑一聲,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說來有趣,好多書沒有那么濃厚的智慧,但是依舊能夠在那個國家被傳頌。”
“還有好多書,我參透不出,嗯……”
倏忽將書本放到一邊,看著上面看不清楚的字跡:“不過歷史的痕跡很濃厚,看起來是耗費了心思的,不過放的時間有些久了,對人類的技術來說。”
“這本書……保養的不太好啊。”
倏忽看著書本上面的泥土,眉頭微挑:“還沒有名字……嗯?這是我拿過來的書嗎?”
倏忽看著手中的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欸……”
他有些拿不準,畢竟他的記憶力也是有限的,時間過的太久,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這書放的時間至少也要有上萬年了吧?
倏忽眨了眨眼,輕輕翻開書本。
映入眼簾的是有些看不清楚的字跡。
“嚯……這是熠帶回來的嗎?”
倏忽挑起眉頭,只感覺上面有一股子十分微弱的……現在的熠身上的氣息。
那就是姜九黎的?
那個時候的書,那可真是十分久遠了。
倏忽打開書本,一頁一頁的翻動著。
“這不就是……”
看著看著,倏忽眉頭挑起。
這……不是樊易天他們的那個技術嗎?
是從這里流傳下來的?
倏忽微微瞇起眼睛,看的更加仔細了些。
將妖族魂魄和人族融合,可以使人類出現妖族的身體表現,并且使用妖族的部分能力。
代價就是,妖族魂魄所帶有的怨念同樣會影響人類的靈魂。
這會引導人類的靈魂和精神走向崩潰的結果,最終失去理智,化為被怨念操控的怪物。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怨念似乎和妖族本身的意志并無關系。
如果妖族死時帶有磅礴的怨念,則會加快人類靈魂崩潰的過程。
這就是這項能力最大的缺點,這一點暫時還無法克服,哪怕人類和妖族的關系在相處中愈發緊密,也沒法避免這個問題。
消除怨念大概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多人都只能在這個過程中瘋掉,或者被妖族的魂魄吞噬。
這里倒是還講了一個冷門的方法,那就是用死去的妖族靈魂來融合。
最好是那種在雙方的戰斗中失敗而死的妖族。
有的妖族崇尚戰斗,在那樣的死亡中不會產生怨念。
而有的妖族……可以利用他們的怨念,以復仇為引,來疏導妖族和人族之間的矛盾。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很難出現,大部分妖族在死后無法控制自己的怨念,會將那股子怨念都撒在人類身上。
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以前的人類很少接觸到那樣高等級的妖族,所以難以和妖族搞好關系。
瘋掉的人占大多數嗎……
倏忽摸了摸長發,微微偏過頭,想到樊易天。
融合了那兩個存在,他應該不會出現書上說的這種情況吧……畢竟那樣的存在應該是能掌控的。
之前看到樊易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可能也是因為這個。
“哈……”
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場面好像不會發生了。
倏忽揉了揉眉心,將這本書雜亂的扔在一邊。
那本書攤開著摔在一旁,和周圍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本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
地下城中的各種行業依舊在繼續。
陳族今天可謂是喜笑顏開。
從今天早上到今天下午,他只需要做一個蛋糕。
這個蛋糕要好,要美,要精致。
而且定金大概比他這一天的營業額都要多。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這個蛋糕能讓他和一些“大人物”攀上一些關系。
大概是今天凌晨的時候,自家的店門外面停下了一輛車。
不是他所認識的豪車,但是僅僅是看上去就知道那車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閱兵式的經典車型款式,引擎蓋兩側還插著兩只飄搖的紅旗。
從那上面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人。
那人被三四個保鏢圍著,走進了店門。
那人叮囑,今天是上面一位大人物的生日。
一共定了兩個蛋糕,一個大一些,要精致的蛋糕,給了具體的形狀。
另一個……
另一個就比較隨意了,上面就叮囑要軟的,奶油多的。
奶油要的都是最好的,不綿密的。
那人給了個很有趣的比喻——扔到臉上不要糊鼻子的。
下午就會有人過來取。
陳族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手。
想著事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反反復復的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了。
黑金色的柜臺擦得一塵不染。
今天只有他自己負責這一切。
這個蛋糕,除了他自己,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所以今天他給所有的員工都放了一天假。
不能有一點閃失。
陳族反復的呼吸幾次,將早上特意洗好的頭發用筒狀的帽子蓋好,然后再走到旁邊又洗了一次手,戴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手套。
圍裙,打開房間空調的制冷。
準備開始吧。
陳族舉著雙手,深吸一口氣,面前廚房的門自動打開,他抬腳走了進去。
“陳族,這就是你走向成功的開始了。”
陳族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嘴里不住的念叨著:“只有這么一個蛋糕而已,你早就該習慣了,你不會出錯的,相信自己。”
……
樊凝雪整整五天沒找到樊易天。
不過今天她也不需要去找他,今天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天是七月二十二號。
陸月凝的生日。
樊易天大概率不會在靈衍界的。
宇文軒那邊早就和自己串通好了。
不需要什么太大的“驚喜”。
對陸月凝來說,驚喜的來源是樊易天,不是那個蛋糕。
宇文軒搓著手,不懷好意的看著旁邊的曲無默。
曲無默只感覺后背發涼,抬起頭驚疑不定的看了宇文軒一眼:“你干什么?”
“老子看你一眼還不行?”
宇文軒輕笑一聲:“今天嫂子過生日,扔她蛋糕這個工作肯定不是咱們兩個能做的。”
“那就加倍補償在老樊身上。”曲無默抱著胳膊,笑著說道。
……
“易天……再見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怪物!”
“求求你……我求求你,起碼放過孩子……”
“我女兒才兩歲……求求你……”
“老婆!你帶著兒子快跑!”
“你這畜生!”
“小逼崽子……你他媽找死!”
“沒事的哥……我一個人也挺好的,有沒有孩子這種事情我不在乎,實在不行,你生個孩子我照顧也是一樣的嘛,再說了,我不是還有你嘛。”
“救我!救我啊樊易天!”
“不要!不要吃我!啊!啊啊啊啊——!”
“我相信大哥哥。”
“轟!”
鬼氣中的爆炸似乎同樣炸開在了樊易天腦袋中。
他猛然睜開眼睛。
眼中的猩紅如同被網住的野獸,顫抖著,擴散著,瘋狂的想要從那至暗的禁錮中脫離出來。
樊易天皺起眉頭。
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他記得……
樊易天甩了甩頭。
媽的,之前發生什么來著?
陸月凝今天事情很多,自己似乎在等著她。
然后呢?然后發生什么了?
“誒呦,睡醒了?”
帶著些揶揄的聲音入耳,樊易天回過頭。
地抱著胳膊,笑呵呵的看著他:“我還以為你要睡死在夢里了。”
“我怎么可能還會睡覺?”
樊易天揉著還有些僵痛的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當然不會睡覺,那不過是怨念占據了你的意識罷了,用你的話來說,就是另一個你。”
地說著:“很危險,要不是我察覺到,強行給你灌了幾杯帝屋泡的茶,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多謝了……”
樊易天咳嗽了兩聲,漆黑的鬼氣從口中噴出。
“不要覺得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的侵蝕只會繼續加重,不會倒退。”
地皺了皺眉:“還是因為好久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讓你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什么身體狀況?”
“拿著,喝干凈。”
地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茶壺扔給樊易天:“別把自己當成健康人士ok?”
“我一直都沒忘記過。”
樊易天揚起茶壺,一飲而盡。
將茶壺扔給地,樊易天的神色有些許復雜。
好半晌過去,他緩緩開口道:“謝了。”
“從你嘴里聽到一句有人情味的話可真難。”
地沒再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了:“不是要給你的伴侶過生日嗎?快去吧,替我們幾個問個好。”
“嗯。”
地擺擺手,身形消失在鬼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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