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總算是把這兩個小祖宗送走了。”
“你哄孩子的時候倒是樂呵呵的。”
“喜歡歸喜歡,但是也確實很累啊,真想不通白一云到底怎么做到每天盡心竭力的照顧這兩個小孩的。”
曲無默伸了個懶腰,嘟囔著嘴說道:“我就想抱抱白君持,他就縮在他爸懷里,不給我抱。”
“呵呵,你長得太嚇人了。”
“滾你媽的。”
曲無默轉頭罵了一句:“你不嚇人,咱們兩個臉上的鱗片誰也不比誰少好吧?”
“隨你怎么想,但是起碼我還抱了他一會呢。”
宇文軒輕笑一聲,也不像平常一樣和曲無默斗嘴。
畢竟他在某個領域上占了優勢。
“操!”
曲無默有些郁悶:“下一次我肯定要抱那小子,不管他同不同意。”
“哪還有下一次。”
宇文軒嗤笑一聲:“你當是咱們自己家孩子呢?讓你這次不把握好機會。”
“其實我覺得,以白一云的性格,和白詩如對易天那股子喜歡勁,我們還能見面的。”
聞人墨染輕笑一聲:“說起來,當時易天總共也沒說幾句話,詩如就纏上他了。”
“君持也是,你都不知道。”
宇文軒拍了拍樊易天的后背:“君持今天還問你去哪了呢。”
“啊?我嗎?”
樊易天有些驚訝的指了指自己。
“對啊就是你。”
宇文軒聳了聳肩:“看到我們就唉唉的那么叫,也不是指著染姐說的,別的白頭發,那可不就是叫你呢嗎?”
“我頭發有那么白?”
“……我死一個月都沒有你那頭發白。”
“說點他媽好話。”
樊易天抬手在宇文軒后背上拍了一下:“回去喝點?”
“荒廢訓練呢樊大團長?”
“你還需要訓練……欸!說起來,我好久沒回來都忘了問了,你們幾個的修煉現在……”
“欸欸欸!莫念莫念!我們誰都沒落下。”
宇文軒連忙擺了擺手:“久違的聽到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宇文軒,你要是不提這個茬,他都想不起來問這句話。”
“咱們也確實沒落下修煉啊,怕這個做什么?”
宇文軒理直氣壯的說著。
“就是感覺有點像以前家長檢查,我能理解,就是有點抗拒,倒也不害怕。”
“什么什么?你說我是你爸?”
“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曲無默和宇文軒鬧了一會,轉頭看向樊易天:“這次回來待多久?”
“怎么?你們是他媽空巢老人,挨個問我待多久。”
樊易天笑罵了一句,說道:“待一段時間,老是在靈衍界待著也沒意思,欸老曲,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啊?”
曲無默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什么事?”
“之前你陪著的那個小樹靈啊。”
樊易天聳了聳肩:“估計快要修成人形了。”
“是嗎。”
想想那段孽緣,曲無默嘴角一抽。
害的他當時天天被宇文軒叫老母雞。
“欸,老曲,要是那個小樹靈化人形之后忘了你是誰,你會不會有點難過?”
“正常來說……應該吧。”
曲無默在這種問題上倒是老實:“但是如果它真把我給忘了,我也沒法說什么……畢竟當初的事情也不是我發善心,我只是在補償人家。”
“欸,不能那么想,萬一到時候人家還念著你的恩情,來個樹靈報恩,你肯定樂出花來。”
“樂出花不至于,但是肯定會開心。”
曲無默笑了笑。
他從不會抱著讓人感恩或者銘記的目的去幫助他人。
但是能受到那份感謝,哪怕只是親口說一句感謝,都挺讓人開心的。
至少曲無默是這么覺得的。
因為他現在確實什么也不缺。
“說不定那個小樹靈因恩生愛,對你產生感情,你就多了個小女朋友。”
宇文軒說的話像愛情小說一樣。
“免了吧。”
曲無默撇了撇嘴:“那還是算了。”
“欸……無默哥也不打算找女朋友嗎?”
藺思源眨了眨眼,看向曲無默。
“嗯,不打算。”
曲無默點了點頭。
一來是為了不刺激到身旁的兩位摯友。
二來……
曲無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雖然修為見長,他的身體現在強大了許多,但是侵蝕還會日漸加重。
他要么死在戰場上,就算不死在戰場上,也終究會有坐在輪椅上的一天。
干嘛去耽誤人家小姑娘的人生。
曲無默輕笑一聲:“目前,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
“啊……是嗎?”
藺思源歪了歪頭。
“怎么,知道哥不找女朋友之后沮喪了?覺得自己沒機會了?”
曲無默滿臉欠揍的笑容:“別愛哥,哥是你可望不可即的傳說。”
“滾吶。”
藺思源嘴角一抽:“只是……看到你們都不想談戀愛,我也沒那么想了。”
“如果我們有哪里誤導你,導致你認為談戀愛一點都不好那我向你道歉。”
宇文軒眉頭一抽:“談戀愛還是很好的,只是因為我們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談戀愛。”
“我也是人造神啊?”
“你還小。”
“我都二十七了。”
“但是你進入人造神部隊總共也沒打幾次仗,對吧?你的侵蝕程度不深,早點結束戰爭,不使用造神使力量,侵蝕就不會增長,你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結婚結婚,到時候酒席叫我們一聲。”
宇文軒說了一大串。
藺思源歪了歪頭:“我結婚啊……我現在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欸。”
“好男人一大把,等你功成名就了自己挑去。”
宇文軒嗤笑一聲:“你現在去軍營,得有一大堆小伙子追在你后頭跑。”
“呃……”
想到那個場面,藺思源有些接受無能的皺皺眉頭:“還是算了吧。”
“怎么,你不喜歡熱情的?”
“說實話,我喜歡高冷一點的。”
藺思源認真的說道:“但是像樊團那種太高冷了我還受不了。”
“誰高冷?他嗎?”
宇文軒指了指一旁面無表情地樊易天:“你搞錯了,他在笑哦。”
“啊?”
藺思源看了看樊易天絲毫沒有波動的嘴角,遲疑的看了看宇文軒。
“嗯嗯,量子層面來說,他的嘴角有極其微弱的上揚。”
“你們之間已經到了用量子來感知對方情緒的程度了嗎!”
……
空氣中的靈氣陡然稀薄的瞬間,帝屋抬頭看向遠處。
“成形了……”
她呢喃著,放下茶杯。
不遠處,那棵還算高大的樹隨著清風搖動著。
在周圍的一排排巨樹中,這棵樹已經十分高大,但是在不遠處那高聳入云的帝屋樹前,還是顯得有些渺小。
“欸,這小家伙是不是之前被樊易天那個小伙伴用靈氣蘊養的那棵?”
帝休挑了挑眉。
“嗯,是。”
帝屋點了點頭:“看起來那靈氣對她還有點作用。”
“正常來說,人類和妖族靈魂結合在一起,吸收的靈氣會很精純,對尚未化形的樹靈幫助很大。”
帝屋說道:“不知道她化形之后想要去做什么。”
樹靈化形之后一般都不會留下來,他們會四處游蕩,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扎根修煉,當作自己的領域。
這一點和某些孤僻的妖族很像,不會留在強者的庇護之下。
就像帝屋和帝休的關系雖然不錯,但是兩個樹靈依舊都把守著各自的領域。
影離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成形的小樹靈:“什么時候能化形?”
“今天之內。”
自從上次被樊易天套出來一個驚天大秘密之后,帝屋和影離的交流就怪異起來。
單方面指帝屋。
影離肯定是察覺不出來那么多的,他懂繁衍的意思,也懂帝屋的意思。
但是……影離嘛,誰知道這位大人是個什么想法。
帝屋回答了影離的問題之后就沒動靜了。
影離挑了挑眉:“是嗎。”
帝屋沒再說什么了,靜靜的坐在那邊。
以前不說話是因為她本身就是那樣不聲不響的性格。
現在不說話是因為實在太尷尬了。
都怪地。
說出一遍知道了就得了唄,非要反反復復的提!
帝屋有些惱怒,地的調笑還是第一次讓她感受到尷尬。
要不然下次見面的時候,先下手為強揍他一頓吧。
帝屋的銀眸忽閃著,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帝屋。”
“嗯?”
帝屋抬起頭,看向影離。
影離很少會直呼她的名字。
“無需在意,地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都那樣保持了上千萬年了,改也改不了。”
影離淡淡道:“別在意,繁衍又不是罪孽,你想的太多了。”
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解釋!
帝屋銀眸一顫,猛地站起身,消失在原地。
“我,我去看看那個樹靈!”
帝屋清冷的聲音微微發顫,在半空中回蕩著。
影離眨了眨眼,異瞳中染上一絲疑惑,他看向帝休:“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不,應該說你正好說對了。”
帝休撐著下巴:“哎呀……一百萬年難得一遇。”
“是嗎。”
影離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滿不在乎的模樣。
樊易天似乎少有惹陸月凝生氣的時候,影離并沒有從他的記憶中學習到,如果對方生氣跑掉該怎么辦。
嗯……
影離摩挲著下巴。
其實他現在還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華夏的那個地方參加人類的婚禮。
不過帝屋想讓他去……
那去了也無妨,反正自己在這里也沒事情做。
影離放下手,再次舉起茶杯。
……
師梓悠的婚禮選在了地上。
這就代表著大部分的參加者不會是普通的百姓,而是軍人,修煉者和人造神。
就在清晨,人造神部隊迎來了難得的客人。
樊易天一大早就感覺到那股子恐怖的氣息降臨在自己身上,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是來參加婚禮的,又不是來打仗的,干嘛這么嚴肅?我說可以待在我身體上是怕你害羞。”
“我需要控制鬼氣,所以待在你身體里是最好的選擇。”
影離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不然會影響到普通人。”
過了半晌,他又補了一句:“我不會害羞。”
“是是……”
樊易天聳了聳肩:“帝屋來了嗎?”
“來了,外面等著呢。”
“怎么不敲門?”
“……”
樊易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句話純屬廢話,帝屋哪知道人類的那些規則。
她就知道自己要等的人還沒出現,自己得站在這里等著。
樊易天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外面的帝屋。
帝屋旁邊還帶著一個女孩。
“這是誰?”
那女孩皮膚泛著過分的白,沒有一絲血色,在胳膊和脖子上還能看到微弱難以察覺的紋路,就像是樹干的紋理一般。
“樹靈化形,到這里來找人。”
帝屋解釋道:“她還不會說話。”
“到我們這里來找人?”
樊易天挑了挑眉,又看了看那個小姑娘:“哦,樹靈啊。”
看上去和人類十八九歲差不多。
“剛剛化形不久。”
帝屋說道:“之前你們部隊中有一個團長曾經贈予過她靈氣,她是來報恩的。”
“啊?啊……啊!”
樊易天思考了片刻,才想起那個團長是誰。
他抬手給曲無默發信息。
【樊易天:過來。
天涯何處覓知音:怎么了?
樊易天:別問,來就是了。
天涯何處覓知音:思源找我訓練呢。
樊易天:今天參加婚禮,你還陪她訓練個屁,一會弄一身灰,收拾收拾趕緊過來。
天涯何處覓知音:收到。】
樊易天放下手機,對著帝屋點了點頭:“他很快就到……介意我問一下樹靈的報恩是指什么嗎?”
他一個鬼,還真不知道樹靈的報恩是什么。
說實話,要不是當初他和帝休實力相當,而帝屋的實力比他強,說不定這兩個早就被他給殺了,也沒有現在這些事了。
就是這樣的他,要是能有誰想向他報恩,那就真是奇了怪了。
“沒有確定的方法,一切看她自己的決定。”
帝屋看了看旁邊的小樹靈,那個小樹靈似乎十分害怕樊易天,藏匿在帝屋身后,甚至連頭都不露。
“叫什么名字?”
“暫時還沒名字,名字不是我給她起的,是她自己決定的。”
帝屋搖了搖頭。
靈物啊,鬼族啊,妖族這些種族的起名方法和人類在某些方面上講起來,其實差了不少。
他們的名字會根據自己的能力,或者各種難忘的經歷,最終形成與之對應的鐫刻,刻印在靈魂上。
就像是地的能力是掌控大地,他的名字就叫地。
影離的能力就比較詭異了……
“老樊!”
正想著,曲無默的喊聲從背后響起。
樊易天轉過頭看向跑過來的曲無默,輕笑一聲。
來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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