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曼聲吟誦道:“【題菊/花】。颯颯西風滿園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伴隨著他的詩詞,颯颯西風席卷而起,在平地上卷的均勻,一股股刺骨寒意,沖天而起,掃過焚燒宮殿的野火,將火焰壓得搖曳不定。
火焰,竟被黃巢生生壓制。
黃巢的背后,更出現了一道連荀圣都不敢逼視的沖天光芒。
黑色的逆種才氣,沖天而起,直沖牛斗,翻天覆地,遮天蔽日,猶如猙獰恐怖的魔氣鬼物,顛倒黑白,將日月乾坤都徹底顛覆過來。
大唐皇宮,猶如群魔亂舞,魔物滅世。
“這?”
天空上的荀圣,臉色大變。
他此來并非為了杜預,更多為監視黃巢。
黃巢乃是文淵閣真正的心腹大患,貪狼宮是文淵閣實力相當的死敵。
黃巢這逆種文人首領,既然有資格能做文淵閣的死敵,自然要具備與文淵閣對抗的實力。
他渾身沖天魔焰,修煉【菊/花青帝功】,源自于黃巢這首著名反詩。
黃巢作為文人,特別偏愛菊/花尤其愛詠菊。他寫的最有名的兩首詩【不第后賦菊】還有【題菊/花】,主題都是歌頌菊/花,以菊/花自比,比喻自己橫掃一切、肅殺埋葬過往的雄心壯志。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這是何等的雄心壯志?何等的霸氣側漏?
青帝就是司春之神,傳說古代傳說中的五天帝之一,住在東方,主行春天時令。
“莫言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皆解詩。”
黃巢譏諷輕蔑地看向天空,高高在上的文淵閣,嘴角掛著一絲譏諷弧度:“老子允文允武,文武雙全,不光能帶兵打仗,舉起屠刀造/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更能詩成鎮國。”
黃巢邊說著,邊安之若素走入烈火熊熊皇宮中,嘴角掛著一絲自矜功伐的微笑。
“我這等詩詞才氣,若還考不中舉人?那就誰都別考了。”
黃巢麾下,貪狼宮的逆種文人,各個稱頌、諛詞如潮。
“黃教主,果然好詩啊好詩。”
“黃教主的詩詞才氣,不凡至極。”
“這等煞氣沖天、霸氣側漏的詩詞,竟然連大唐朝廷區區舉人也考不上,可見大唐考官何等眼瞎?何等黑幕?這樣黑暗朝廷,不滅何待?”
“嘿嘿,若朝廷慧眼識珠,讓黃教主中舉,我等也沒有今日攻入大明宮的威風。”
黃巢在【題菊/花】逆種才氣加持下,如履平地,走入皇宮內院,檢查皇宮寶庫所在。
“何在?寶庫何在?”
看到黃巢一馬當先,進入皇宮,安祿山再也按捺不住,一腳踢開了前面正耀武揚威的一個叛軍,肥胖如肉山的身軀,一個兇惡飛撲,撲入火海中。
“有什么了不起?格老子不懂詩詞,不照樣能如履平地?”
他撲入火海,立即被火焰包圍,滋滋作響,猶如烤肉。
但安祿山魔神臨世,大吼一聲,渾身黑色斗氣沖天,死死壓制住翻滾的火焰,一馬當先沖入皇宮。
“皇宮,是我的!寶藏,也是我的!”
“閃開!”
看到黃巢、安祿山為了爭奪寶藏,都如此瘋狂、奮不顧身,叛軍、逆種都瞠目結舌,陷入呆滯。
誰能想到,竟然如此?
大唐的寶藏,如此珍貴稀缺的嗎?
逆種、叛軍斗雞般瞪圓了眼睛,直勾勾針鋒相對,眼中冒著不善的火花。
“多虧蒙元帝國的人走了,只需要打敗這些逆種傻x,就能獨吞寶藏。”
“嘿嘿,蒙元人在最后時刻居然傻乎乎撤退了?只要干趴下安祿山這些胡蠻夷狄,就能獨吞這些寶藏。”
雙方心懷鬼胎,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各個不懷好意。
雖然在謀反、叛亂之中,雙方勾結在一起,好的合穿一條褲子,狼狽為奸,但大唐朝廷逃離長安,大唐大勢已去,眼看富可敵國的寶藏就在眼前,誰也不肯相讓,這就要彼此翻臉,大打出手。
黃巢、安祿山旋風般在皇宮中穿梭,逐個搜索宮殿宮室···
火焰,在徐徐熄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叛軍、逆種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有人能在如此烈焰炙烤的地獄中,待這么久?
“不會燒死了吧?”
“哼,你家那頭肥豬,說不定會變成燒豬,但我家黃教主何等修為?堪比圣人!他才不會被燒死。”
“你家黃教主只懂得舞文弄墨,掉書袋,怎么是我家大燕帝國皇帝安祿山的對手?”
雙方對罵起來。
終于,火場中火焰漸漸熄滅。
曾經輝煌無比的宮廷宮室,已經被燒成一片平地、廢墟,冒著滾滾濃煙,但已經清晰可辨。
兩個臉色鐵青之人,站在廢墟之上,面露殺氣,陰沉如鍋底。
黃巢陰沉道:“找不到?竟然找不到皇宮寶庫?”
安祿山仰天怒吼,雙手痙攣:“寶庫何在?寶藏何在?”
他情緒失控,一把抓過一個瑟瑟發抖宮女,怒吼道:“快說!皇帝把寶藏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說就弄死你!”
宮女嚇得一激靈,哭腔道:“大王饒命。小女子真的不知道啊···”
她話音未落,已經被殘忍的安祿山,一把丟入了火海中。
宮女凄厲慘嚎,在火海中試圖掙扎,但爬了幾次終究變成了火人,滿地打滾,被燒成了一具凄涼的焦炭。
安祿山殺氣騰騰,轉向被俘虜的幾千宮女太監,惡狠狠道:“問他們!一個個問,不說的,不知道的,都丟入火海里,燒成烤豬!老子就不信,問不出來。”
北狄胡蠻立即刀子相向,架在了一個個宮女太監脖子上。
令人發指的大規模殺戮,開始了。
太監、宮女瑟瑟發抖,拼命求饒,但并無任何作用。
北狄人毫無感情,只要一聽不知道,或者說不上來,直接伸頭就是一刀,將人砍翻在地,再活活丟入火海中燒死。
成批的處決,在宮廷中展開。
凄厲的慘叫、悲鳴的求饒、撕心裂肺的哭泣···
還有北狄人氣急敗壞的怒吼、刀劍殺人的獰笑,混在一起,直沖云霄。
連天空都變得陰沉,太陽都不愿看到這殘忍一幕。
終于,在強大的壓力下,一個肥胖的大太監哆哆嗦嗦,一指宮殿北邊某/處:“大王饒命。我知道一點,陛下···額,大唐皇帝出逃前,啟動了某個機關,將原本在那里的皇家寶庫,沉入了玄武湖··”
“什么?”
安祿山心中一咯噔。
不祥的預感,再次籠心頭。
他就知道,大唐保護嚴密的寶庫,沒有這么容易輕易落入自己手中——一如不知如何逃走的大唐皇帝。
大唐歷經百年風雨,底蘊深厚,底牌之多,連處心積慮造/反的安祿山都沒掌握全。
既然皇帝能神不知鬼不覺,從大唐出逃,那皇宮內庫沉入玄武湖中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一把抓起大太監,走到玄武湖畔,陰沉道:“快說,在哪?不然將你做成人肉包子。”
大太監哆哆嗦嗦,一指玄武湖底:“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這地方唯有皇帝才能來。連太后都不曉得具體機關的開啟和關閉方式。還有··也唯有陛下才有機關鑰匙,老奴只知道,方才逃走的時候,聽到機關嘎嘎作響,貌似是什么在地下發動了,這處極其隱蔽的皇宮寶庫,就徐徐沉入了湖底。”
“什么?”
安祿山眼神兇厲,看到大太監說不出什么有價值之物,憤怒將他一撕兩半。
手撕活人!
大太監養尊處優,肥如胖豬,卻被體型更大、猶如魔神的安祿山,活生生撕/裂,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被撕成了兩半。
整個宮廷,鴉雀無聲,人人都被安祿山的殘暴嚇傻了。
不是沒見過殺人,但從未見過安祿山如此殺人。
鮮血如泉涌,落在安祿山的頭上、身上。
安祿山猶如殺神臨世,獰笑道:“問!只要說不知道的,一縷殺無赦。只要找不到入口和打開機關方法,就把這些人統統殺了。”
宮女、太監慘叫聲再次響起。
“哪怕將玄武湖排干,也要找到寶藏。”
安祿山聲嘶力竭咆哮著。
黃巢卻面色陰冷,搖搖頭轉身就走。
中行樂奇道:“教主,寶藏還沒見到,你為何要走?”
黃巢冷冷道:“根據我收集情報,大唐這內庫寶藏,名為【妙子寶藏】。是魯班魯妙子親自設計、監造的。利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力,巧奪天工,渾然天成,若非使用唯一正確的秘法,外力難以打開。”
“這蠢貨胖子,還說什么排干玄武湖?他難道不知道,玄武湖乃是從長安城渭河引入的人工湖,除非修筑水壩,將渭河截斷,否則渭河之水將源源不斷,玄武湖也絕不會干涸。”
“而要截斷渭河,又談何容易?這工程量何等浩大?并非一日一月之功。哪怕征伐十萬民工,也要兩三個月。”
“所謂夜長夢多。工程要曠日持久,搞不好皇帝的援軍,很快就要打回來了。玄武湖底兒還沒見到,這胖子就要獨自面對唐軍和各國援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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