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九龍拉棺 > 第六十九章 安排
  毫無疑問,束星北成了大隊教官考核的第一名。

  考核結束,大隊長宣讀完考核結果,跟著面帶憂色地看了束星北一眼,“第一名聶青云,明天一早跟我去總隊參加考核。考核第二名和第三名,即日起為本大隊教官。”

  宣讀完畢,大隊長沒再理會束星北,而是把五中隊隊長叫了過去,五中隊隊長對于大隊長接下來要問什么心知肚明,于是,他也把曹哨兵帶上了。

  “這次總隊考核,至關重要。你對聶青云的底細清楚嗎?”大隊長進了自己的辦公艙,神情馬上就不一樣了,一臉嚴肅地問道。

  “是小隊送上來的,”五中隊隊長馬上把目光轉向了曹哨兵。

  曹哨兵對于隊營里的規矩自然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大隊長說得如此嚴肅,他哪敢有半點馬虎啊。

  “他叫聶青云,家里有,有,”曹哨兵吞吞吐吐地說道。

  “有什么?”五中隊隊長低聲喝斥道,“快說。”

  “他住在混亂區,靠為濟世組織做任務過活。能力很強,很強吧,家里有兩個老婆,”曹哨兵想到了俏麗的鄭雅和陳素莉,把腰桿挺直了些,“我敢保證,他沒有問題。”

  “拿什么保證?”大隊長被曹哨兵氣樂了。

  曹哨兵脖子一縮。他還能用什么保證,無非就是嘴巴唄。

  不過家里有兩個漂亮老婆的男人,他還敢做什么驚天大事嗎?

  最多控制了自己為他所用罷了。

  曹哨兵想得很簡單。

  “大隊長,按說家里有兩個老婆的人,是沒有異心的,”中隊長幫了曹哨兵一把。看著曹哨兵畏畏縮縮的樣子,五中隊長也知道他不說話是不行了。

  反正不管怎么樣,聶青云是自己中隊考核之后送上來的。如果他再去總隊考核拿到了第一或者第二,自己的面子上也有光吧。

  大隊長對此次教官考核的內情知道得多些。

  他沉吟著,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有兩個老婆,這家伙長得也不怎么樣啊。”

  話說到這種程度,不管是中隊長還是曹哨兵都松了一口氣。

  看來聶青云去總隊考核,是沒有太多的障礙了。

  別看大隊長剛才宣讀結果的時候一本正經的,可萬一大隊長沒準兒翻臉了呢。

  “那我領他回去準備?”五中隊長請示道。

  大隊長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你叮囑他,要他明天比試的時候不能下重手。出了事,他保不住腦袋,我也要吃禁閉。至于你們,哼哼。”

  五中隊長和曹哨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他們都懂大隊長的潛臺詞。

  “回去,”五中隊長讓曹哨兵去叫束星北。

  束星北跟在倆人的后面,亦步亦趨,一點兒也沒有廢掉黃應高時的那種兇煞之氣。

  五中隊長冷眼瞥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等進了樓船,他立即向束星北問道:“你和那個一級武士有仇?”

  束星北立即點頭,“他曾經想染指我的老婆。”

  “哦,”五中隊長心說果然如此,有仇,難怪。

  曹哨兵裝得若無其事,心里卻打了個哆嗦。

  他自己和趙海水不也是想打他老婆的主意嗎?難怪。

  自己是撿了一條命啊。

  “明天去總隊比試,出手要有分寸。我們海鷹隊可不是以前的混亂區,一切都要聽命令,明白嗎?”五中隊長板起了臉訓道。

  “是,”束星北不假思索地應道。

  “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還指望你長臉呢,”五中隊長親切地拍了拍束星北的肩膀。

  警告一句,再給點安慰,五中隊長對于馭下懂得也不少。

  等曹哨兵帶著束星北上了小隊的樓船,曹哨兵立即向束星北豎起了大拇指,“厲害。束,不,聶大哥是二級武士了吧?”

  束星北看了他一眼,“明天要多帶一個人。”

  “誰?”曹哨兵趕緊問道。

  “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最大號的,”束星北語氣平淡。

  曹哨兵心里那個恨啊。小子,你居然朝我擺起譜來了,你,你可知道你是緝捕要犯,你,得,算了。我堂堂一個小隊長,和他一般見識做什么。

  人家要大號的衣服,難不成他要帶那位一起?

  “我說聶大哥,你,你那位,帶去可不能,可不能,”曹哨兵慌了神,“還有,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帶過去啊。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小隊長。”

  “把衣服準備好就行。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不會讓你為難的,”束星北不耐煩了。

  “那當然好。不過啊,我說聶大哥,我的親哥,你可千萬不能胡來啊,你一胡來,我可就沒有小命了。還有,我死了也沒什么,關鍵是你啊,你年青有為,正是大好年華,年,那個年富力強的。”

  “好了,”束星北瞪了他一眼。

  看著束星北那要殺人的眼神,曹哨兵心里格楞一聲。

  可千萬不能出什么亂子啊。

  這個家伙可是被緝捕的要犯,天知道他犯過什么事啊。

  自己怎么就色迷心竅,上了那個死鬼趙海水的賊船了呢。

  曹哨兵如今心里可真是一肚子苦水啊。

  上面他不敢得罪,得罪了輕則罰禁閉免職,重則掉腦袋;而眼前的這位爺,也不能得罪,得罪了,直接碎腦袋。

  好端端的一個小隊長,憋屈成這樣。整個海鷹隊,只怕最苦逼的小隊長就是自己了吧。

  “別胡思亂想了。以后你過得只會越來越好,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束星北學了心理術,他如何看不透曹哨兵的那點小心思啊。

  “那就好,那就好,”曹哨兵抹了抹額上細密的汗珠。現在可真是寒冬臘月啊,生生地被嚇出汗來了。

  回到樓船之后,鄭雅急急地迎了過來,“怎么樣怎么樣?”

  陳素莉顯然要淡漠一些,不過她也站在艙門口,看著束星北。

  “明天去總隊參加考核,”束星北答道,“準備準備,吃晚飯吧。”

  “我下廚去。對了,我烤的肉可能沒那么好,今天猿大沒吃多少,”鄭雅小心地看了束星北一眼,生怕惹他不高興。

  “哦,等會兒我來為它烤,”束星北微微點頭。

  “那,那還要我做飯嗎?”鄭雅拿不定主意了。

  “當然,”束星北推開艙門,走了進去,又隨手關了門。

  陳素莉把這一幕清清地看在眼里,嘆了口氣,也進了自己和鄭雅的那個艙。

  “他好像不高興?”鄭雅嘀咕道,“按說他明天能去總隊考核,肯定是考核得不錯呀。為什么沉著臉了?”

  陳素莉躺在床上,也不答話。

  “喂,我和你說話呢,”鄭雅急了。

  “他不是不高興,是去想自己的事兒了吧。我們沒有被他放在心上,那位猿大,還有海蟻和毒蛙,那都是他的心頭肉。他回來都沒有看上一眼,顯然是有事了,”陳素莉坐了起來說道。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考核嗎?”鄭雅茫然地說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有預感,他不會和我們在一起呆多久的,”陳素莉嘆了口氣,“走吧,我陪你去做飯。”

  正如陳素莉所想的一樣,束星北把自己關在艙里,想的是接下來一天的計劃。

  無論在船屋區為公司做賞金獵人,還是進入了濟世組織做任務,束星北始終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的命運始終被別人掌握著,他只能順著別人的想法去做事。

  沒有話語權,是他最大的弱點。

  束星北參加教官考核,目的就是要拿到一定的話語權。

  這也是他在海島上認真思索過的問題。

  不能再讓別人控制自己的命運了。不然,他從本質上說,也就是一個奴隸。

  只是不像聶蘭那么直接被公司所控罷了。

  如今束星北擁有毒蛙,還有海蟻,再加上猿大,他的力量已不弱于一般的小型幫會了。

  將明天要做的事情細細想了一遍,束星北這才走到了底艙,和猿大溝通起來。

  第二天一早,曹哨兵駕著樓船過來迎接束星北,還帶來了束星北要的那套大號衣服。

  束星北拿給了猿大,猿大放到身上左比劃右比劃,然后咧開嘴樂了。

  “記得我昨天告訴你的事兒嗎?”束星北問道。

  猿大點頭。

  “那行,走吧,”束星北親手為猿大穿好了衣服。大號的衣服,穿在猿大身上,依然不夠。可是也只有這樣了。

  “去底艙,”束星北低聲地說道。

  如何把猿大帶到總隊隊部,束星北的安排就是讓它呆在底艙里。

  曹哨兵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樓船也駛到總隊部。

  從航道行駛,一路上就是接人。先是接五中隊長,接著又去迎接大隊長。

  到了總隊部,已是上午九點半。

  這一趟過來,束星北他們不算早的了。

  早在他們之前,另外九個大隊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每支隊伍都有四五個人。

  總隊部駐扎在一艘四層的樓船之上。考核地點被安排在三層的艙房內。

  等所有大隊的人員都到齊了,李興的衛兵王一走了出來傳令,“各大隊參與考核的人員,列成一排,向前一步走。”

  十個人走了出來,站成了一排。束星北也位于其列。

  “總隊令:此次參與教官考核的人員,先決出前三名之名。”

  王一的聲音清亮地響在艙內。

  束星北的目光一縮。他聽到了那個先字,也就是說,還有后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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