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雕梁畫棟,氣派非凡。
門前立著兩個石獅子,在當地也屬一道矚目的風景線。
怪不得安陸一下就能拿出百根金條,實力在這擺著呢!
今日,他不光要為自己的酒廠正名,還要好好的敲詐安家一筆!
燕西尋眼底涌現出一抹喜悅,安陸,可別怪我,是你自己往槍口上撞的!
他大步流星地向著安府大門走來。
“勞煩通報一聲,錦衣衛指揮使燕西尋前來辦案!”他淡淡的道。
門口兩個護院面面相覷。
這天底下還有誰沒有聽過錦衣衛的大名?
據說可督查六部,先斬后奏!
這簡直是至高的榮耀!
就算是隨隨便便的殺了個人,再給其安一個罪名,也是無可厚非的。
“您在此稍等,我這就去稟報我家公子!”那護院還算是有眼力勁兒,當下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回去。
“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安陸正在練習書法,聞言,他手一顫,毀了一張墨寶。
“何事如此驚慌?”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護院。
“錦衣衛,燕公公來了!”
什么?
安陸眸子一沉,燕西尋來干什么?
莫非是為了那件事?
他的眸子偏向了一旁的管家,有幾分詢問的意味。
管家輕輕的搖頭,示意自己沒有留下線索。
安陸這才松了口氣,“將人請進來吧!”
“是!”
燕西尋被請了進來,他一眼就盯上了安陸身旁的管家。
“安老板,看來你安家酒廠的生意還是日漸增長啊!”他饒有深意的道。
安陸不明其意,“公公為何這般說?”
“看你管家頂著這么大的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昨夜沒睡好!”
“若非是酒廠那邊忙碌,莫非是出去做惡事了?”燕西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安陸心中咯噔一聲,他可不認為燕西尋只是隨口說說。
莫非,對方知道什么了?
管家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公公可不要隨意冤枉人!”
燕西尋輕嘆了一聲,“有的人呢,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實不相瞞,本公公已經知道昨夜在酒中投毒的是何人了!只不過是想給其一個自己承認的機會!”
他玩味的看向管家。
管家緊咬牙根,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根本沒留下任何線索,燕西尋怎么可能知道是他?
一定是在詐他!
“公公既然已經知道投毒的人,不去辦案來安家做什么?”安陸問。
“因為投毒之人就在安家!”燕西尋篤定的道,“難道安老板不知道嗎?”
安陸眉頭緊皺,燕西尋應該只是猜測吧?
如果他真的有證據早就問罪了!
強行穩定了心緒,安陸笑道,“公公,這種事情可不興開玩笑,你若是在胡言亂語,我也只能讓人將你請出去了!”
“呵。”燕西尋輕笑一聲,“誰說我是開玩笑?我有證據!”
啪啪啪!
三聲清脆有力的鼓掌聲落下,林一便拿來了那塊碎布,“這是在公公和謝狀元一同開設的酒場發現的,衣料屬于中上等,并非靈山城的百姓可穿!”
“且,經過證實,安府的管家曾在半月前購買過這樣的布料!”
管家的臉色倏地煞白,一絲血色也無,但,他絕不能承認!
“這不能證明什么!靈山城購買此等布料的又不止我一人!如何判定就是我做的呢?”他情緒激動。
“這還不簡單?”燕西尋唇角勾起,“管家去把自己的衣服拿來,看看有無破損,不就知道了?”
“……這。”管家面露難色。
“怎么?莫非管家是心虛了?”燕西尋挑眉。
管家艱難的說道,“燕公公你誤會了,而是這件衣服,前幾日我剛洗了,掛在院子里晾干,卻不想被賊人偷走了。”
“是嗎?”燕西尋眼底閃過一片寒光,“要找也找個能讓人相信的借口啊!你這借口實在是不高明!”
“林一,既然管家說他這件衣服丟了,那你就去搜查管家的房間,好好的幫他找一下遺失的衣物!”
“是!”林一帶著錦衣衛就要去搜查。
管家徹底的慌了,“你們不能這樣做!沒有官府的批準,你們這屬于私闖民宅!”
燕西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錦衣衛辦案,何事需要官府批準了?你在同我開玩笑?”
說著,一腳踢向了他。
砰!
管家被踢倒在地,仍然緊緊的抱著燕西尋的腿腳,“不,你能不能搜查我的房間!”
安陸的面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物證確鑿,他沒有理由不讓錦衣衛搜查。
完了,管家的罪行要坐實了……
燕西尋絲毫不理會管家,“繼續搜!”
不多時,林一便找來了一件布料相同的衣服。
“公公請過目。”
燕西尋將衣服展開,上邊確實有一塊破損,而且和林一手中的碎布完全相同。
他一腳甩開了管家,“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
管家求助的看向了安陸。
然,安陸做出一副痛惜的模樣,“管家,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公子……”管家有苦難言。
安陸深吸了口氣,旋即看向了燕西尋,“燕公公,在下在此替管家給你賠禮道歉,他做出這樣的事實在是天理難容!”
“但請公公明鑒,此事與安家并無牽連!”
轟——
管家聞言,如遭晴天霹靂。
公子這是放棄他了?
“公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是你……”
管家的話都沒說完,便被安陸打斷,“管家,你聽好了,不是我不愿意救你,而是你在酒中下毒,視靈山城上萬百姓的性命為草芥,實在是天理難容!”
“本公子沒辦法救你,但,我承諾你,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保他們一世衣食無憂!”安陸一向溫潤的眼中綻出一抹寒光。
管家苦笑連連,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多謝公子!”說罷,他猛然間起身,向著柱子上撞了過去。
想死?
燕西尋迅速向林一使了個眼色。
只見,林一的身影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擋在了柱子前。
管家也只撞到了他的腹部。
“擒下他!”燕西尋冰冷的聲音響徹會客廳。
頃刻間,管家雙手被縛。
燕西尋瞥向安陸,“安老板,此人在酒中下毒,影響甚劣,我把他壓回去嚴刑拷打,你沒有意見吧?”
安陸臉色蒼白,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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