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燕西尋安排了陳天佑去京城以外的地方購入軍械、盔甲,及戰馬等物資。
安排好一切,已臨近午時。
燕西尋看了一眼天色,后喃喃道,“天色不早了,本公公也該去赴宴了!”
說著,他看向了蕭拓,“蕭將軍可要一起?”
蕭拓在朝為官多年,深知大商各個藩王都不是省油的燈,別說此番赴宴,他們絕不會答應燕西尋的要求了,也許,他們還會借機為難燕西尋。
而他,是蕭太后的大哥,陪著燕西尋同去,也能為其鎮鎮場子!
讓這些藩王不至于太過的造次!
于是,他便答應下來,“好!本將軍就與九千歲同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踏上了馬車,向著賞月閣而去。
寒風烈烈,卻吹不滅赤子的心。
馬車內的燕西尋神情從容,目光篤定,仿佛沒有什么能夠動搖他的堅定。
可他越是自信,蕭拓便越是擔心。
畢竟,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在猶豫了良久之后,蕭拓終于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提醒道,“九千歲,這諸位藩王都不是省油的燈,此事,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好。”
“蕭將軍也不信我?”燕西尋微微挑眉。
蕭拓面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氣,“倒也不是本將軍不肯信九千歲,而是就連先帝在世時,也拿這些藩王束手無策,只能用賞賜穩住……”
“何況,鐵礦何其難得,又是打造軍械之命脈,他們安能輕易的交給九千歲?”
燕西尋張了張嘴,正要言語,可林一的聲音卻從馬車外傳來,“九千歲,賞月閣到了!”
“嗯。”燕西尋也只好將方才想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與蕭拓前后下了馬車。
在進入賞月閣之前,蕭拓還再三對燕西尋道,“九千歲,如今,大商軍事力量還未發展起來,太后和幼帝的根基不穩,再加之外敵一直虎視眈眈,萬不能再與各地藩王為敵了……”
“一會兒,若是各地藩王對您不敬,還望您能看在大局上,多多忍耐!”
“嗯。”燕西尋滿口答應,但心中卻不屑至極,他倒要看看,能讓蕭拓都如此小心應對的各個藩王,能有多厲害!
他抬腳,踏上了賞月閣。
原本定好的賞月閣頂樓包場,此刻,空無一人。
燕西尋的眉毛不由得蹙起,“這是怎么回事?”
賞月閣的掌柜許諾道,“九千歲,您邀請的人,還無一人到來。”
“哦?”燕西尋單側眉毛揚起,看向了林一,“什么時辰了?”
林一回答,“九千歲,已至午時,您知會各個藩王來赴宴的時辰已經到了!”
既然時辰已到,為何無一人前來?
燕西尋的眼底閃過了一抹不悅。
蕭拓則道,“這些藩王和九千歲不熟,該不會是不準備來赴宴了吧?”
聞言,燕西尋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寒意,對林一道,“林一,你,去率領錦衣衛,催促一番,若是他們不肯前來,就算是綁,你也要把他們給我綁來!”
鐵礦之事關乎重大,他可不容這些藩王胡鬧。
然,此話一出,蕭拓眉頭緊蹙,“九千歲,萬萬不可……”
“眼下大商已經樹敵太多,若是內部再發生矛盾的話,恐怕無力招架!還請九千歲以大局為重!”
說著,蕭拓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燕西尋無奈極了,“那依照蕭將軍所言,我們此刻該如何是好?”
蕭拓道,“自然是命人催促,而后在此等著就是了。”
看在蕭拓的面子上,燕西尋決定,再給這些藩王些時間,“好,就依蕭將軍所言,本公公再等上片刻,但,若是他們一直給臉不要臉,那可就怪不得本公公了!”
“如此,蕭將軍總可以起來了吧?”
蕭拓點頭,后緩緩的站了起身。
燕西尋與蕭拓紛紛落座,后讓錦衣衛去催促這些藩王。
半個時辰后,還是無一人前來。
燕西尋的眼底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想他堂堂大商的九千歲,錦衣衛指揮使,還從來都沒有如此久侯過別人呢。
這些藩王的架子可真是大啊!
就連他派去催促的錦衣衛都派出去了四五波,卻始終是催不動!
他的雙拳緊攥,骨節泛白,已經瀕臨發作的極點。
可就在這個時候,賞月閣的樓下停下來了數十輛馬車。
各個藩王先后下車。
其中,有一人格外矚目。
那就是魏王。
他身著一件織金長衫,頭戴玉冠,尊貴無比,被諸多藩王簇擁在其中,一副眾星捧月的模樣。
而他一下車,就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后瞥著賞月閣,嘲諷道,“哈哈,九千歲宴請我等,竟然就選擇了這么一個一般的酒樓,早知道如此的話,就該讓本王來定會面的地點才對!”
“當然,若是九千歲擔心請不起我們這么多人的話,本王也可以自掏腰包嘛!大家都是體面人,何必弄得這么寒酸嘛!”
他的聲音很高,這讓在樓上的燕西尋也聽得一清二楚。
燕西尋居高臨下,眸子向著他和一眾藩王看來。
眾多藩王紛紛應和,“是啊,這可是大商的京城,要什么樣的酒樓沒有?九千歲怎么就挑選了這么一家沒有排場的招待我們?”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九千歲囊中羞澀呢!”
燕西尋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寒芒,他暗暗的記下了這帶頭鬧事的魏王,決心要給其一個好看!
他輕哼了一聲,后又復翹著二郎腿,坐在了主位上。
終于,在良久的等待下,十余名藩王陸陸續續的走上了頂樓。
在魏王的帶領下,他們根本就沒有理會燕西尋,就紛紛落了座。
這讓燕西尋更是不爽!
幸好,蕭拓一直在旁,提醒著他要壓制情緒,他適才忍下了這口氣。
而后,他看向了魏王,故意恭維道,“久仰魏王和各地藩王的大名,昔日多國會晤進行,本公公還未有時間與各位王爺接觸,今日近距離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個個都是狗熊!
這最后一句,是燕西尋在心中說的。
魏王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屑一顧,“九千歲,既然你是誠心邀請本王等人來赴宴,好歹也該選擇一個檔次高點的酒樓,這賞月閣,可不怎么樣啊!”
燕西尋知道,對方這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的唇角揚起,幽幽一笑,道,“魏王有所不知,本公公囊中羞澀,不過,本公公方才在樓上就聽到了魏王的大氣豪邁之言,說,這一頓由你來請……”
“不知道此話可還作數?”
魏王嗤笑道,“當然了,不過就是請諸位吃頓飯,本王安能反悔?今日,諸位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盡管點,通通由本王買單!”
說罷,他十分挑釁的看向了燕西尋,那副模樣,仿佛在說:看吧,本王就是比你一個死太監有錢。
燕西尋也沒有駁了其的面子,畢竟,好戲還在后頭!
他故意稱贊道,“魏王果然財大氣粗!”
等此夸贊,魏王更加得意,卻殊不知,燕西尋分明是給他挖了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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