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小子這么強!”夏鴻鈞呸了一口嘴里的灰,連他都忍不住罵了一聲。
岳清山、梁神醫等人說不出話了。
他們知道蘇淵實力不弱,卻沒想到這么強悍。
本以為蘇淵為人猖狂高調,現在看來……他已經夠收斂了。
蘇淵收回拳頭,一臉不滿意:“怎么反悔了?幸虧我收拳及時,不然砸壞了你還得讓我賠,那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了。”
盡管蘇淵強作鎮定,但聲音多多少少有些發顫,他的手還在輕微抖動。
差一點!
差一點他慫了!
沒錯。
西王在賭,蘇淵也在賭。
兩人是在賭心,看誰心性最強。
這次較量蘇淵贏了,只不過是險勝。
做為始元丹必不可缺材料,五級生命石十分稀缺,今天要是砸了,半年內找不到第二顆,豈不是害了姐姐?
所以生命石是必得的。
可是不能暴露需求,否則會被別人抓住軟肋。
今天蘇淵為了五級生命石妥協,那以后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心理博弈過程很艱辛,對于蘇淵而言不弱于與地境巔峰戰斗。
好在他繃住了。
所有人注意力放在生命石上,并沒有察覺蘇淵情緒的細微變動。
西王面無表情,可顫抖的雙手,把他內心出賣了。
幸虧靈石沒碎,否則將失去談判籌碼。
到時候他是生是死,可就真沒選擇了。
“老頭子,你是舍不得生命石?舍不得就還你,反正我也不稀罕。”蘇淵輕描淡寫遞到西王面前。
西王欲要說什么,忽然身體一顫,臉上蒙上一層黑灰的死氣,身上彌漫著腐朽的臭味。
西王一個搖晃,仰頭倒在床頭。
“家主!”
夏明師及夏家家眷一窩蜂涌了上來,夏明師情緒激動喊道:“真人,求您看看家主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岳真人把脈片刻,搖頭嘆道:“西王已經油盡燈枯,誰來了都沒辦法,除非……”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蘇淵。
“除非答應條件,否則一切免談。”蘇淵淡淡道。
“你也太沒人性了,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你面前嗎?!”夏欣榮吼道。
“壽元已盡,死了很正常,沒點好處,我為什么要救?”蘇淵瞥嘴道:“況且我早看你們夏家不爽了,你們要是拿不出誠意,我為什么要救?我是白癡,還是你是白癡?”
“智商高于80的,都說不出這種話,肯定他是白癡了。”孫宇成搭話笑道。
夏家家眷一肚子窩火,卻不敢表露半分。
蘇淵是西王唯一的救星,要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把蘇淵得罪了,那他們就成了間接害死西王的人了。
他們可承受不起這個罪名。
“你們說什么?!我不允許你們這么說我兒子!”
所有人都能忍,唯獨七姨太忍不了。
她跳了出來,哪有一絲富太太樣子,猙獰著臉,猶如潑婦般大罵:“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兒子是白癡?!”
然后指著蘇淵鼻子道:“你,你一個無權無勢的野種,從小就沒爹沒娘教育,長大了沒本事,當起了上門女婿這樣的窩囊廢,你,你要不是運氣好一點,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兒跟我兒子說話?!你根本不配,你這個社會底層的賤民!”
“這么多外人在,你注意一點言詞?!”夏鴻鈞沉著臉色怒斥道。
他已然把蘇淵當成了自己的孫女婿。
如今被七姨太當眾罵的這么難聽,夏鴻鈞內心自然不爽。
夏明師正愁沒機會打壓七姨太一脈,如今機會來了,他自然咬死不放,幫腔道:“鴻鈞長老說的對,七姨太,你不能仗著西王對你的寵愛,就可以口無遮攔,胡言亂語,否則丟的是夏家的臉面。”
七姨太本來就在氣頭上,加上這幫人話里帶刺,內心更怒了,尖叫道:“我說的有錯嗎?我說他死了爹媽,是個賤骨頭,是個出身卑微的賤民,這些都有錯嗎?!我兒子從小優秀,十七八歲自考出國,二十歲就畢業于總裁班,連校長老師都夸他是天縱奇才,憑什么要被一個賤民罵?”
“夠了,夏欣榮是什么人,用不著你來夸,你們母子倆是什么品行,我們心里都清除,就算你要吵架,也不分時候,難道你非要把西王拖死才甘心嗎?”
“老爺冤枉,您是我和欣榮在夏家唯一的親人,從來沒背著你做過什么對家族不利的事情,求你明鑒,別被一些賤人蠱惑了啊。”七姨太哭喊叫冤,趴在床頭抱著西王痛哭流涕。
“七姨太,有些話你說的太早了吧?你口口聲聲說沒做過對家族不利的事情,那你為什么讓五爺偷我父親的令牌,命令影子堂刺殺蘇淵?”夏迎秋站出來石破天驚道。
她本來從不攙和這些瑣事。
不過七姨太威脅到了蘇淵,那是她不能忍的了。
夏家家眷們大驚失色。
影子堂是夏家核心力量,只有家主才能支配。
七姨太為了一己私利,居然逾越權限,偷令牌支配影子堂,這是犯了大忌啊!
夏鴻鈞臉色微變,沉聲問夏迎秋:“此話當真?”
“是真的,我剛把他們團滅了。”蘇淵一語驚住所有人。
“什么?!你居然從影子堂人手里活下來了?這不可能!”夏家家眷失聲否定道。
“為什么你們總是這幅表情,我不覺得影子堂有什么厲害的啊。”蘇淵聳聳肩,隨意道:“早上一個叫風冥人找我麻煩,自稱是什么影子堂副堂主,被我用拳頭轟成渣滓了。對了,你們稱呼一個叫夏五爺的人,也被我廢掉了,人還在周家躺著,你們抓緊派人過去,死了我可不負責。”
聽了蘇淵描述如此詳細,夏家人不得不信了。
夏明師驚得說不出話了。
他知道蘇淵實力不俗,可他沒想到夏家出動影子堂也奈何不了他,還被他反殺滅團了,這太打擊人了。
夏鴻鈞一臉苦笑。
他本以為蘇淵已經很強了,沒想到這么變態。
不僅從影子堂追殺中活下來了,還把對方殺了個精光。
看著蘇淵這般狀態,完全想不到他早上剛經歷一場‘大戰’。
似乎對于他而言,滅掉半個影子堂,跟碾死幾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要說最難受的,自然是夏欣榮和七姨太了。
他們冒著被逐出夏家的巨大風險,好不容易偷來令牌,就是想把蘇淵除掉,以絕后患。
哪曾想花費一圈工夫,蘇淵沒事兒,他們反倒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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