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說聲謝謝。”梁歡咧嘴一笑。
余歡雖然很不情愿，但禮節還是要的，替梁歡轉達了感謝。
參觀完潔神超級工廠之后，梁歡在舜耕大酒店為俄方代表舉行了歡迎宴會。
而在宴會上，余歡發現了梁歡找來了兩個俄語翻譯，這讓她感覺很不爽，就像是跳過了她一樣。
宴會中，屠格涅夫對梁歡表達了想跟當地政府見面的意愿，梁歡也答應下來。他知道，對方是要考察他的本地行政關系，看看他有沒有社會調集能力。這樣，才能確保他們需要的物資能夠調動起來。
余歡在一旁陰沉著臉，事情的進展越來越出乎她的意料。俄方代表更傾向于潔神，交易的走向已經偏離了他們預定的軌道。
她現在不怕梁歡不按他們的意愿來，而是在這個交易里，她們的話語權越來越輕，甚至，到最后可能會被踢出這個交易！
梁歡這邊有了翻譯，交流起來更加的順暢，很多信息都能夠清晰地接收，也能夠清楚的表達過去。
宴會一直進行到下午，俄方的代表實在是太能喝了，伏特加跟喝水一樣，梁歡自認酒量還行，但跟對方比起來，就是大巫見小巫，他都納悶，他們是怎么消化的。
宴會結束之后，余歡沒打招呼，一聲不響的進了電梯。
梁歡盡管已經有些微醺，但依舊追上去，伸手擋住了電梯門，道：“余小姐，請相信我的人品，我們的合同，無論什么時候都有效，只要我在，我都會認真履行。”
余歡捋了捋頭發，點頭堆笑道：“明白，梁總。”
梁歡點頭一笑，松開了電梯門。
電梯門關閉，他轉回身松口氣，對于余歡，他一直是提心吊膽的，如果不是出國的話，他可以不計較。
到了國外，那才是他們的地盤。在香江的時候，可以看出余歡的老公馮正東跟那邊的關系有多么硬。
為了出國后自身的安全，他怎么也得讓余歡放心一點。
回到公司之后，梁歡給錢書記的秘書打去了電話，表達了想見錢書記的意愿。秘書那邊詢問過錢書記之后，告訴他，錢書記明天一早有空，可以來。
次日，梁歡便去了省里，見到了錢書記。
俄方代表來河東省的事兒，錢書記已經知道。對于這件事，他是真有些沒想到。
自接手河東政務以來，梁歡給他的印象不算好。在他的印象中，這就是個善于投機倒把，有些經營能力的年輕人而已。至于飛機這樣的大物件，國家都有些難辦，個人更不可能。
但他就真的來了。
梁歡的電話打得很是時候，他也想知道，這個交易是真還是假，不要像前段時間安慶東安公司一樣，搞得省里、社會上人心惶惶。
雙方見面，梁歡寒暄一番后進入正題。替俄方代表表達了想求見的意愿之后，等著錢書記的答復。
錢書記想了下，道：“梁總，我也想見見俄方的代表，可以的，我讓秘書安排一下。來者是客，我們畢竟要行地主之誼。”
梁歡笑著點頭。
錢書記話鋒一轉，詢問了梁歡前段時間到底去沒去過香江，發生了什么事。
這件事，梁歡不敢隱瞞，如實的告訴了錢書記。
錢書記聽后，對這個不怎么守規矩的年輕人，印象更不好了。
“梁總，您是企業家，有些事，不可以逾越法規。現在你如果出事的話，并不是你個人的事。你牽連的這一系列產業太大了！”
梁歡趕緊收起笑容，不停地點頭。
“近期有空的話，去一趟中州，漸漸柳省長，還有安慶那邊。你不在河東的這幾個月里，這些兄弟省份沒少詢問你的行蹤。”
梁歡聽后趕緊道：“我知道，給省里添麻煩了，等俄航的人走后，我就專門去一趟。”
錢書記點點頭道：“行，忙你的去吧。俄方代表的事兒，我會安排。”
梁歡點頭道謝，離開了省里。
回來之后，他帶著翻譯去了舜耕大酒店，先去找了余歡，然后再找俄航的人，告知對方錢書記已經同意見他們了。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背著余歡。
完事之后，他又回到了公司，思考著接下來的行程怎么安排。
俄航的代表此行，只是考察，確定交易的可行性。后面，還會有雙方的考察走訪。后面的才是更重要的，因為那時候走動的都是雙方的高層，對交易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郭世佳正好進來了，梁歡招呼他坐下，把交易的事兒告訴了對方，看看他的意見。
郭世佳聽完梁歡的分析，隨即搖頭道：“你太天真了，這么大一筆交易，你想著把余小姐穩住，取得她的信任白搭。真正起作用的，是她的老公馮正東。”
“交易方面，你安排得都沒有問題，但你不能夠前往那邊！那是在冒險。這其中的利潤，足以讓任何人翻臉。并不是，你想讓對方放心就能辦到的。”
梁歡想想也是，道：“那怎么辦？我又不能置身事外。過段時間，航空總局和華航那邊也要去考察俄航出售的飛機，我總不能不去吧？”
“你要去了，就回不來了！”
郭世佳敲著桌子，接著道：“余歡那邊巴不得你出國呢，他們絕對會脅迫你，交出航空經營權，即使航空經營權無法轉給他人，他們也可以扣留你，遠程操控完成這筆交易。”
梁歡聽后沉默許久。
郭世佳看了眼梁歡，突然笑了，道：“你這么聰明的人，還能為這件事難住？”
梁歡也笑了，道：“那就請比我聰明的人說說吧。”
郭世佳一笑，道：“象棋下過吧？你是帥，只要你在營里，那什么問題也沒有。剩下的事兒，找個人就能辦。牽線搭橋而已，沒必要你親自去的。余歡那邊，不會傻到脅迫航空總局的人。”
梁歡點點頭，挑眉道：“我明白了。”
“其實，我們可以來個更直接的。航空總局或者是華航那邊，也可以不用出國。咱們要求俄航將一架飛機飛到咱們指定的機場，然后檢查飛機成色就可以了。”郭世佳道。
梁歡笑了，點頭道：“這個提議不錯，但就怕余歡那邊不答應。”
“你又犯傻了，你老顧忌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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