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知道他們好酒，但介于屠格涅夫這家伙比較沒譜，他沒當真。
“少忽悠我。”
“嘿，伙計，真的，我已經跟伊萬諾夫同志說過了。”屠格涅夫道。
梁歡有些懷疑，沒有說話。
酒席開始，劉局和陳總跟伊萬諾夫等人邊聊邊喝，他們不管價錢，只談飛機方面的問題。
酒過三巡，劉局和陳總等人已經可以了，臉上都有色兒了。而伊萬諾夫等人剛剛才進入狀態。
梁歡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酒量，端著酒杯，叫上屠格涅夫一起走了過去。
“伊萬諾夫先生，對這次接待可滿意？”梁歡問道。
屠格涅夫進行翻譯。
伊萬諾夫笑著點頭道：“我非常滿意。”
屠格涅夫翻譯完，給了梁歡一個眼神兒，意思是你可以提要求了。
“伊萬諾夫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們這邊航空總局，包括華航對咱們的飛機也很滿意，既然飛機已經飛來了，我覺得咱們可以就地達成交易，不用再去國外一次了。”梁歡道。
屠格涅夫把話翻譯給伊萬諾夫，梁歡提心吊膽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伊萬諾夫聽完，當即搖頭，表示這么做不合適，我們這次來，是讓你們看看飛機，然后簽合同，接下來，你們去我們那里，再勘察飛機，然后等我們的物資到了我們那邊，飛機才能給你們。
“咱們之前談的物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清關手續，以及車皮都已經就位，咱們只需要簽個合同，進行下一架飛機的談判就可以了。”梁歡道。
伊萬諾夫不相信，那是十多列火車的物資，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準備好？
他搖著頭表示，不，要按照流程來。
梁歡急得不行，按流程來，自己跟貝萊德的合約就到期了，那已經辦好的鐵路線路也白費了。
就在他有些無奈的時候，屠格涅夫用眼神示意梁歡跟伊萬諾夫喝一杯。
梁歡一挑眉，都說他們只要喝高興了，什么都好辦，那就豁出命去試一試！
跟俄方的人喝酒也超級簡單，不用找那么多的由頭，你敬我干……
幾人喝的是伏特加，這東西勁兒賊大，幾杯下去，梁歡就感覺有些受不了了。伊萬諾夫看梁歡的模樣就知道，根本陪不了自己，紛紛笑著調侃起來。
“伙計，你要是不行，那就沒希望了。”屠格涅夫在梁歡耳邊道。
操！
梁歡火了，狠狠扭了自己一下，直接拿過瓶子來，跟伊萬諾夫他們對著喝。
幸好前面有劉局他們墊了底，三瓶伏特加下去，伊萬諾夫也開始有些微醺了，這才是他們最享受的狀態。
說話聲越來越大，說到興奮的時候，還會跳舞。
梁歡已經快廢了，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步伐，出門扶著墻去了衛生間，然后扣嗓子眼一頓狂吐。
吐完之后，立刻輕松多了。到洗手臺洗把臉，回來接著跟伊萬諾夫喝。
又是三四瓶下去，伊萬諾夫終于不行了，梁歡則用力抓著椅背，不讓自己一頭滾下去。
“伊萬諾夫先生，剛、剛才、我那個提議您再考慮一下，把飛機賣了，順道到國外旅游一下，不是一件很美好地事兒嗎？”梁歡道。
俄方的這架飛機，是臨時的線路直飛過來的，經過兩個航空總局同意的。而國內沒有直飛他們那邊的飛機，如果他們回去，要從香江轉機到別的國家，然后再經由別的國家回國。
梁歡的意思就是，把飛機賣了，順道旅游一下。
伊萬諾夫已經醉醺醺的了，看了眼梁歡，沒有說話。
“伊萬諾夫先生，這一路上的費用，我來出。”梁歡指指自己道。
伊萬諾夫哈哈一笑，靠在椅背上想了下，道：“梁先生，我要看看物資再做決定。”
終于松口了！
梁歡忍住天旋地轉的感覺，還有想吐的沖動，道：“沒有問題，所有物資已經裝車，后天運抵京城，您可以親自查驗。”
“哈哈哈，朋友，那咱們就說定了。”伊萬諾夫的大手拍著梁歡的肩膀道。
梁歡差點沒給拍地上去，他本身就快坐不住了，臉色煞白的笑著點頭。
之后的事，他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被扶上了車，然后就到了房間里，整夜的嘔吐，一直到了天亮。
睡了沒幾分鐘，他猛然又醒了，萬一伊萬諾夫喝多了，昨晚上的事兒不認怎么辦？
他爬起來，酒勁兒還沒過，一下子又摔倒在地。踉蹌的站起來，扶著墻壁走到衛生間，用涼水沖了個澡，才精神一些。
擦干頭發，穿上衣服，他急忙去找伊萬諾夫。
他這邊吐了一夜，伊萬諾夫那邊一點事兒沒有，正在餐廳悠閑地吃早餐。
“梁先生。”屠格涅夫揮手道。
梁歡深吸口氣，笑著走過去，隨意拿了幾樣早餐，坐在他們旁邊。
“早上好。”他坐下來道。
“梁先生，你的酒量不行啊。”伊萬諾夫笑道。
梁歡聽完屠格涅夫的翻譯，笑了笑道：“伊萬諾夫先生，咱們昨晚上談的事，您還記得嗎？”
“當然。”伊萬諾夫握著刀叉，認真道。
“那也就是沒有問題了？”
伊萬諾夫一笑，沒有說話。
梁歡明白，道：“其他都好辦，各位的差率費我已經準備好了。”
伊萬諾夫聽后笑了，揮舞著叉子，認真道：“梁先生，我提醒你一下，這是在保證交易的前提下，如果我們對貨物不滿意，或者數量不對，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然，我保證所有東西都是按前期貴方的要求來的。”梁歡壓抑著激動道。
吃完早餐，梁歡和伊萬諾夫等人還有事情談。飛機到了，只是個開始，后續的維修、零件方面也要談，并寫進合同里，這是華航那邊要求的。
這都好談，前期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大家只要把合同拿出來，然后一條條的勾選確認就可以了。
一個上午過去了，只剩下那十幾列車皮的物資要確認了，只要確認物資，伊萬諾夫就可以代表俄方，在合同上簽字，這架飛機就算直接賣給梁歡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余歡從香江那邊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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