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提醒，我只知道你現在的結果就可以了！楊樹林，你記住，這只是開始！”李躍民發狠道。
“有本事把我開除啊。”楊樹林也火了，站起來跟李躍民嗆火道。
“你等著，你會看到那一天的。”李躍民撂下話，摔門而去。
楊樹林不屑地罵了句，看了眼眾人，昂著頭也走了。
安凱被發配到了保安部，面上很是無光，蔫蔫的拿上本子也走了。
剩下的人，有高興的也有愁眉苦臉的。
楊樹林回到辦公室，一腚坐下來，低著頭，目光陰沉。忽然門開了，張強拿著一堆東西走進來。進來后，直接將東西放在了桌上，抄起手道：“楊科長，挪一下唄。”
楊樹林看了眼對方，冷笑道：“你得意什么！？”
“人生該得意的時候就得意，有什么錯嗎？”張強笑著道。
楊樹林白了眼對方，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對了，楊科長，忘了告訴你，以后我主管后勤部，你們后勤部呢，有什么事最好來問過我。要不然，我會不客氣的。”張強道。
楊樹林火了，把手里的東西一摔，道：“媽地，張強，別以為你抱對了腿，告訴你，李躍民馬上就完蛋了，你這狗腿子也長不了！”
“哼哼，楊樹林，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吧。趕緊走，要不然我叫人把你東西扔出去！”張強道。
“你他媽有本事就扔！”楊樹林怒了，踢了一腳辦公桌，摔門而走。
張強得意一笑，叫來幾個人，把楊樹林的東西胡亂一收拾，直接扔樓下垃圾箱去了。
楊樹林怒氣沖沖的下樓，正碰上同樣去保衛科報到的安凱。二人一見面，安凱的火頓時上來了。
“喲，楊科長，恭喜高升啊。”
楊樹林看了眼安凱，忍下怒火道：“安經理，你等著，我把話撂這里，李躍民早晚倒臺！”
“哼，那是，就是不知道哪天。”安凱白了眼楊樹林，往保衛科去了。
李躍民開完會之后，仍然覺得不解氣，拿起電話打給了梁歡。
“我是梁歡。”
“我李躍民，梁歡，你怎么跟檢察局的人說的？”
“實話實說啊。”梁歡輕松道。
“你他媽怎么能實話實說呢？咱們現在是一條戰線上的，你起碼得掩護一下我吧！”
“呵呵，李總經理，如果你想讓我掩護的話，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啊。你什么也不說，我怎么掩護？其次，這件事里不只有你，還有王市長，我如果撒謊了，那就說明王市長以權謀私了。”
“你告訴我，是你重要，還是王市長重要？”梁歡笑著反問道。
李躍民被懟得沒脾氣，火道：“行，梁歡，我就知道你小子害我之心不死。你給我等著，潔神現在就剩金牛一個供應關系了，我他媽早晚給你斷了，讓你知道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梁歡也有些火了，道：“李躍民，金牛要是能拿的出賠償金，那你可以試試。還有，老子也把話給你說明白了，給你他媽十個膽，你也不敢斷了潔神的關系！滾！”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了。
“操！”
李躍民怒極，將電話摔在地上。
“陳秘書，來！”
對面，李躍民的秘書急匆匆來。
“有什么事，李總？”
“去，把潔神的人都給老子趕走，再告訴他們，老子不跟他們合作了，讓他們他媽愛找誰找誰！”
陳秘書聽得小眼圓睜，道：“李總，您想好了？”
“想好了！”李躍民叉腰怒氣沖天道。
“明天您還要參加國企交流大會呢，您確定？”陳秘書小心問道。
“我……”
李躍民心里滔天的怒火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消失了。
他一下子冷靜下來，眉頭緊皺。
是啊，斷了跟潔神的合作容易，但名利呢？
不要名利，上面要是問起來怎么辦？
他還沒有到被撤職的地步啊。
想來想去，還是逃不出梁歡給他下的定論。
除了合作，他沒別的辦法。
他媽地~
暗罵一聲，他頹廢的揮揮手，道：“沒事了，你忙去吧。”
“好。”陳秘書點了下頭，小心地帶上了門。
時間馬上過了一個星期，四月份了，北方也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四處春意盎然。
但跟春天氣息所不同的是，市場整頓之下，持續的疲乏。潔神目前已經是國內日化品牌前三名的存在，整個第一季度的銷量，比不上去年一個月的。
作為日化龍頭的上江熊貓，銷售計劃也是比去年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沒辦法，內耗開始了，很多項目被拿下，各地的資金陷入了死循環，百姓沒有收入，哪來的消費。
金牛公司，憑借跟潔神的合作，在這市場嚴寒之下，平穩而有序的生產，成為省城一抹亮光。
又過了一個星期，距離李躍民被詢問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他除了四處參加座談會，其他時間都是提心吊膽的。甚至，每天做夢都夢見自己被帶走了。
潔神那邊，在這半個月里，依靠金牛的國企關系，訂購了七千多萬元的貨，著實令他吃了一驚。
都說潔神有錢，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有錢。
除此之外，潔神方面，還將金牛的外匯配額給用光了。種種跡象表明，梁歡這小子似乎在預防跟金牛脫鉤而進行囤貨。
他怕自己報復？
想到此，李躍民自己都笑了。
現在，雖然處理結果沒下來，但名利的光環圍繞著他，省先進工作者都進行了提名，光憑這些，他也不會傻到跟潔神脫鉤。
再說了，這是王市長牽頭的，他也不敢啊。
他認為梁歡這是多慮了。他不知道，梁歡此時已經猜到了他的結局。
轉眼間，到四月底了。
檢察局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李躍民的心漸漸放松了。他認為，檢察局那邊肯定為了大局考慮，暫時不會拿他怎么樣了。
“陳秘書，給我看一下，明天省工會的會議是幾點？”李躍民對著鏡子，整理著剛買的西裝問道。
陳秘書看了眼工作表，抬頭道：“李總，剛接到通知，您不用去了。”
“啊？會議取消了？”
“沒有。”
李躍民眉頭微皺，似乎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他們沒說先進工作者提名的事兒怎么辦？”
“省工會那邊的意思是，等時機到了，會通知您的。”陳秘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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