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梁歡慌了,推了推張莉莉。
對方似乎真的醉了,喃喃自語著,手還抓住了他的胳膊,像小貓一樣蹭。
唉,這輩子桃花運是真旺啊。
梁歡一看這樣,起身就想走。但把這么一個女人扔在飯店里,也不是回事啊,萬一被別人侵犯了怎么辦?
好人做到底吧!
他起身抱起張莉莉,打開門下樓。
這一下來,好嘛,老板的眼神頓時亮了。
梁歡也懶得解釋,道:“結賬。”
“一共九十八,給九十五就行。”老板敞亮道。
“不必,一百塊,不用找了。”梁歡扔了一百塊錢,再次抱起張莉莉。
“老弟,旁邊就一家賓館,安全放心,沒人查!”老板很上道的笑道。
梁歡白了眼老板,抱起張莉莉就出門了。出門之后,往旁邊一看,還真有一家賓館,直接就走進去了。
老板在門口瞅著,撇嘴一笑,道:“這年頭,吹軟飯都得有個能耐啊。”
開了一間房,梁歡抱著張莉莉走進去。
里面就一張床,比招待所好一點,他把張莉莉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其蓋上。
“嗯~不要走。”張莉莉突然醒過來,拉住梁歡。
“好,我不走,你先睡會兒,好嗎?”梁歡對待女人,總有著天生的同情心。拍打著張莉莉的后背,溫和的安慰道。
張莉莉像個聽話的孩子,伸手抱住了梁歡的胸膛,咿咿呀呀的說著只有她自己能聽懂的話。
十幾分鐘后,張莉莉睡著了,梁歡終于解脫了,重新給其蓋上被子,走到門前,按下了門內的鎖,帶上了房門。
出了門,梁歡看了眼對面的金鹿皂莢工廠,抄起手,慢步走到了路邊,看整個工廠的收購情況。
來賣皂莢的,大部分還是一些散戶,趕著驢車、或者挑著擔子,上百人排著隊等待過稱。一些過完稱的村民,臉上并沒有太多的喜悅,手里都拿著一張白條。
他們從貼身衣服里拿出一塊手帕,打開之后,里面同樣是一沓白條。他們把白條放進去,再仔細的疊好放回貼身衣服內。
就在這時,幾輛卡車拉著滿滿的皂莢從茂城方向來,駛入了工廠內。
這應該是一些大戶收來的。
梁歡暗道。
過完稱的村民扛著挑子往回走,梁歡趕緊追了上去。
“大叔,賣了多錢啊?”梁歡問道。
“四塊多。”滿臉褶子的老頭苦笑道。
“可以啊,這一個月下來收入不少吧?”
“別提了,快一個月還沒給錢,攢了一堆白條子,說到月底一塊給。”
“那你們怎么不去潔神那邊賣?那里可是給現錢的啊。”梁歡納悶道。
“人家金鹿說了,潔神多少錢收,他們就比潔神貴五分錢。”老頭道。
梁歡暗暗替這些人感到悲哀,金鹿借著他們貪婪的心態,即免費用了勞動力,還不用花錢買原料,實在是賺大發了。
“大爺,要是月底金鹿還不給錢,你們怎么辦?”梁歡問道。
大爺咧嘴苦笑,砸吧砸吧嘴,道:“不給,俺們也沒啥辦法,人家那么大廠子,俺們干不過他。”
梁歡點點頭,確實,底層的民眾最容易被壓迫。
“大爺,你們是哪兒人?”
“俺們都是茂城縣的人咧。”老頭道。
“茂城的?離這里這么遠,以后賣給潔神不就完了,現給錢不好嗎?”梁歡不解道。
“不行,人家說了,以后要是不賣給金鹿,以前送的就作廢了。”老頭道。
梁歡聽了差點沒氣炸,這他媽也太無恥了吧?怪不得趙立新說,就是提了價,來賣皂莢的人也很少!
他看了眼幾個老頭和老太,道:“這樣吧,把你們手里的白條給我,我給你們錢,以后你們就不用來金鹿賣皂莢了。”
老頭老太一聽,簡直不敢相信啊,世界上還有這好事兒?
“真給啊?”
“真給。”梁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晃了晃。
老頭老太們激動得不行,趕緊從衣兜里翻找自己的白條。
幾分鐘后,梁歡把他們的白條都收了,算了下大體的金額,也就四百來塊錢。付了錢,老頭老太們千恩萬謝的走了。
梁歡看了眼白條,上面有日期還有金鹿的公章,以及斤兩和錢數。看完之后,他把這些白條放進了兜里,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金盛安,老子就用這四百塊,把你的皂莢工廠給毀了!
來茂城之處,梁歡壓力是非常大的,畢竟金鹿資金雄厚,要打起來,真的不容易,所以他才跟王長軍合作,拖了一個月,弄了四百多萬。但跟張莉莉談過之后,他才發現金鹿玩了一招空手套白狼啊,就拿錢買了個廠子,收皂莢之初投了點錢,其他的全靠拖啊。
這種運營方式的確省錢,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怕兌現!
張莉莉說過,皂莢販子是在月底結賬,而這些散戶也是在月底結賬。以梁歡兩世的經商經驗來看,這根本不可能。因為任何一個企業,不會在月底的時候,抽調巨額資金,讓企業陷入資金周轉的真空!
到了月底,金鹿絕對還會拖,不是拖皂莢販子,就是拖這些老實巴交的村民。
皂莢販子和村民哪個好對付?
結果不言而喻!
反過來,皂莢販子和村民誰的作用更大?
結果也不言而喻,群眾的力量最大。
怎么把群眾團結起來?
很簡單,錢!!!
用四百塊錢撬動金鹿的皂莢產業,看似不可能的事,但只需要制造一點謠言就可以了。
現在離月底還有兩天,該準備一下了。
揣上白條,梁歡回到摩托車旁,一腳踹著火,騎著就回茂城了。
快入冬了,騎摩托車是真冷,梁歡騎一會兒,歇一會兒,下午的時候才回到茂城,然后直接去了茂城潔神工廠。
到了廠門口,一個梳著大辮子,身穿花格子上衣的農村女孩兒站在門口抹著淚兒,身邊還一個大帆布包,旁邊還一個化肥袋子,里面應該是被窩之類的。
“哭什么哭?!跟你說多少遍了,不答應我就得滾蛋,這回知道老子厲害了吧?”女孩兒面前,一個二十多歲,一臉戾氣的年輕男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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