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劉晶看向梁歡，有些疑惑。
梁歡眼珠子一轉，轉回身來笑道：“劉小姐，請問是什么舞會，我能參加嗎？”
劉晶看了眼梁歡，撇嘴一笑道：“梁哥，去參加舞會的，可都是千萬級別的大老總，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梁歡倒不是想參加什么舞會，有道是要打敗對手，首先得觀察對手，付清華不認識自己，正好自己在暗處了解一下付清華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什么缺點。
“跟你長長見識嘛。”梁歡腆臉笑道。
“喲，可不敢這么說。”一路上對自己愛答不理，現在又開始獻殷勤，這令劉晶很是瞧不上梁歡。
“梁哥是什么人物，能跟著我長見識，那不是開玩笑嘛。”劉晶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撇嘴道。
“各有所長嘛。”梁歡打定了主意，拿過劉晶的包道：“劉小姐，我今兒晚上就當給你拎包的了，你看咋樣？”
劉晶撇嘴一笑，從梁歡手上拿過自己的包，道：“可不敢。梁哥，我呢，是去給我們香江的大老板拉客戶的，你呢，也沒請柬，商場上也不出名是吧，我實在是沒法帶你進去啊。”
梁歡立馬就明白了，道：“放心，舞會之后盡管來找我，要拉多少投資，隨你說！”
劉晶這回真笑了，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你可別再給我推三阻四的。”
“沒那事兒。”梁歡拍胸膛保證道。
“那行吧。”劉晶像是個大人物一般，點頭道。
“珍妮、珍妮，在哪兒呢！都幾點了，還不趕緊來。”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口，一個穿金戴銀，打扮得很闊氣的中年婦女在那里旁若無人的高喊道。
“哎，來了。”劉晶趕緊答應一聲，轉頭低聲對梁歡道：“小梁，等會兒你就說是我的表弟，對于我給大老板拉投資的事兒，千萬不能對婁姨說，明白嗎？”
嗬，這就變小梁了。
“行，沒問題。”梁歡道。
“走，跟著我。”劉晶道。
梁歡趕緊跟上。
越走越近，梁歡看清了所謂的婁姨，這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楊婉晴！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婁姨甩臉色訓斥道。
這娘們不是好人吶，一臉滾刀肉！
劉晶趕緊小聲道：“對不起，姨，化妝耽誤了一會兒。”
“趕緊吧，人家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婁姨說完就要出門，忽然她發現了梁歡，立馬停下腳步問道：“這誰啊？”
“啊，那個我表弟，想去舞會上見見世面。”劉晶小心翼翼道。
一聽這個，婁姨立馬叉腰訓斥道：“我說珍妮，你把老娘的買賣當你自己家的了，是吧？”
劉晶嚇得跟小家雀一樣不敢說話，咧嘴干笑著。
梁歡見狀，暗道不妙，立刻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沓錢，遞到婁姨的手中，笑道：“婁姨是吧？您見諒，我就是想跟著您老去見見世面，沒別的意思。有事兒您直接吩咐我就行了，我有的是勁兒！”
婁姨看了眼手里的錢，全是百元大鈔，最少一千塊啊，瞬間轉怒為喜，道：“哎喲，珍妮啊，你這表弟還真懂事兒。”
“那是、那是。”劉晶趕緊賠笑，然后偷偷白了眼梁歡，心說你小子夠大方的啊，一分錢都沒給我！
“既然你表弟禮數也到了，我這當姨的，也不能讓孩子失望不是。跟我走吧。”婁姨一揮手，大步出了大廳。
“謝謝您吶。”梁歡道。
“你給了多錢！？”劉晶低聲問道。
“不知道，沒數。”梁歡搖頭道。
“行啊你，求我的時候，一分錢舍不得花啊。”
“放心，少不了你的。”
出了門，賓館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豐田大面包。就是咱們現在見到的金杯大面包那種。
大面包的車門開著，一條條白皙的腿分外晃眼。
“哎呀，膩歪什么呢，趕緊啊。”
“珍妮，你不去也別耽誤我們啊。”
“來了，來了。”劉晶趕緊跑過去。
梁歡算是明白了，合著婁姨是一個高級老鴇，帶著一群舞女四處趕場兒。
劉晶鉆進了大面包，梁歡也跟著上去了。
“喲，這是誰啊？”小姑娘們大驚小怪道。
“我表弟，跟著去見見市面。”劉晶道。
小姑娘們聽后，一個個開始抱怨起來。
“什么時候了，還帶家屬，你也不怕你爹媽知道。”
“切，人家珍妮就沒爹沒媽，怕什么。”
“那倒是。”
劉晶被擠兌的有火發不出，坐在最后排，鼓著臉生悶氣。
梁歡一上來，就感覺頭暈，倒并不是暈車，而是這群小妮兒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熏人！現在抽根煙，估計都能爆炸。
小姐姐們擠兌完劉晶，又開始擠兌梁歡。
“我說，小子，你也長得白白凈凈的，瞎湊什么熱鬧。你要真想干這行，到南邊去。那邊富婆多，就喜歡你這小鮮肉。”
“嗯，這小模樣還真不錯，估計婁姨能看得上。”
“哈哈哈…”
梁歡一腦袋黑線，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問：“小鮮肉是啥？”
“哈哈哈哈…”
一群小姐姐哄堂大笑。
“小鮮肉是啥你都不知道？去南邊兒問問富婆就知道了，哈哈哈，等姐有錢了，一次點上十個小鮮肉玩兒。”
累死你個鱉孫兒！
梁歡暗罵。
大面包啟動，駛出友誼賓館的大門。
路上，坐在前排副駕駛的婁姨回過身來，道：“都給我補補妝，今兒的舞會上可都是超級有錢的老總，別給我丟面兒，聽見沒？”
“知道啦~”姑娘們拉著長腔，紛紛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化妝鏡，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
“嘿，小子，等會兒姑娘們的包和衣服都給拿好了，明白嗎？”婁姨命令道。
“得來。”梁歡趕緊點頭。
“哎，珍妮，上次你不說有個老頭看上你了嗎？咋沒下文兒了，姐妹們還等著你給打個樣呢。”一個小姐姐邊化妝邊道。
“哎哎哎，婁姨，我聽說今晚上有金礦的韓濤韓總是吧？”
劉晶還沒說話，就被另一個小姐姐給打斷了。
“嗯，不止韓濤韓總在，燕舞的付總也去。”
韓濤！
梁歡心頭一跳，暗道千萬可別被認出來，認出來，那可糗大了。
“燕舞的老總？我去，那指定有錢啊。”
婁姨撇嘴一笑，道：“你們啊，想都別想，付總那人可是正人君子，就喜歡跳舞而已。能跟付總跳上舞的，也就瑪莎了。”
叫瑪莎的小姐姐得意一笑。
噗嗤！
梁歡沒忍住笑出聲來。
劉晶叫珍妮，這妮子叫瑪莎，合起來是啥？
真你媽傻…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婁姨黑臉訓斥道。
“我就那么好笑嗎？”叫瑪莎的女孩兒俏臉寒霜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梁歡趕緊道歉，順道打量了眼瑪莎。
女孩兒的確長得不錯，雖然身處風塵之中，但風塵味要少一些，有些清純的感覺在里面。
原來付總喜歡這樣的，蘿莉控啊。
梁歡暗道。
大面包行駛了半個小時，馬上就要到地方了，姑娘們已經整裝待發了。
婁姨在前面交代每個人該陪哪個老總之類的，一些瑣碎的事兒，話鋒一轉，對梁歡道：“小子，進去后給我靠墻邊兒站好，拿好姑娘們的東西，別亂走。這里面，碎了一個杯子也是你賠不起的，明白嗎？”
“明白，您放心。”梁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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