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律師到了拘留所,申請了探監手續。巧得很,梁歡剛剛從禁閉室里放出來。
韓律師的到來,讓梁歡頗為激動。
“韓律師,幫我找曼麗,讓她不要再犯傻了!”
韓律師讓梁歡不要激動,道:“我們已經找到她了,她現在在潔神經委大廈。”
呼~
梁歡聽后徹底放松了,靠在椅背上。
“梁總,我問過李小姐的經過,似乎是金鹿的金總利用她。我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你知道嗎?”
梁歡點點頭,坐回來,把經過告訴了韓律師。
韓律師點點頭,道:“原本來如此啊。梁總,可能你會損失一些股份,或者資金,但我覺得,你可以答應,至少能獲得自由。”
梁歡搖搖頭,道:“你不了解金氏兄弟,答應就等于被他們綁定、利用,沒有擺脫之日。潔神的發展,就要受制于他們,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韓律師笑了下道:“你們這些做大生意的,我不了解。但我要勸一下你,盡量跟他們不要搞僵關系。”
“為什么?”
“因為是他們報的案,即便你一個月后,可能因為證據不足而被放出來,但他們隨時可以再報案,再把你送進來。”韓律師道。
“不是疑罪從無嗎?”梁歡震驚道。
“那是國外的法律,咱們國家沒有。”韓律師解釋道。
梁歡一愣,這才想起來,他把八七年的刑法跟二十一世紀的搞混了。
“我已經準備起訴金鹿了,在起訴之前,我去見見金總,探探他的口風。如果他愿意咱們用債權換取他的撤案,我覺得,這是可以考慮的。”韓律師道。
梁歡聽后,無奈地嘆口氣,道:“行吧。”
“放心,只要他同意,我會在合同上,把所有可能發生的,給你處理掉。”韓律師道。
“謝謝。”
二人又談了一會兒,韓律師離開了。
梁歡回到了號子里,眼前全是曼麗舉著冤字的畫面,心陣陣的刺痛。
韓律師離開拘留所后,直接去了金鹿。
金鹿的接待人員告訴他,金總出去了,你要是愿意等,那就等。
韓律師說了聲謝謝,在大廳坐下來,安靜地等待著。
金盛安去了哪兒?
省里!
柳茂生讓人打聽了誰給李曼麗開的房,結果毫無疑問,是金鹿公司開的。
他頓時就明白了。
李曼麗來省城喊冤,都是金盛安搞的鬼!
把金盛安叫到省里,他很是嚴肅的質問道:“金總,你就是這樣做企業的?我說過多少次,你是企業家,心思應該用在企業經營上!”
金盛安嚇壞了,他沒想到省里這么快就知道了。
“是是是,您說得對,是我做錯了。”
“你看看,你給中州社會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中州時報怎么評論得當地政府?建國近四十年,舊社會的陋習再次出現,政府的公信力何在!”柳茂生拿出一份報紙,放在金盛安面前道。
金盛安只得再次認錯。
見敲打得差不多了,柳茂生語氣一轉,道:“回去后,在報紙上登個聲明,說一切事都是你指使的,與當地政府無關!”
“啊?”金盛安懵了,這要是刊登出去,那不是打自己臉嘛。
“啊什么啊!”
柳茂生話鋒一轉,道:“你跟潔神之間怎么樣了?”
“還在貼牌生產中。”
“我是說你跟梁歡的事!”
“額,經偵那邊正在查,已經向全國警務系統發出了協查通報,追查李會計的下落…”
“我覺得可以適可而止了。”
柳茂生打斷金盛安,道:“這樣,我做你和梁歡的話事人,調解一下你們的矛盾。你也做個高姿態,梁歡那邊給你道歉,或者付出一些相應的代價,不讓你吃虧,怎么樣?”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金盛安想了下,道:“領導,這我得詢問一下家里的意見。”
柳茂生看了眼金盛安,道:“可以。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后,我要在報紙上,看到你為李曼麗事件做出澄清,回去吧。”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也從另一方面反映出,柳茂生對金盛安的回答很不滿意。
“好的,那我先走了,領導。”金盛安起身,向柳茂生一點頭,出了辦公室。
回到車上,他回想起柳茂生的話。
很明白的意思,給你兩天時間考慮。要么給你當和解人,要么你出來給政府做出澄清。
左右為難!
回到公司之后,前臺說有位韓律師在等他,就在他詢問韓律師來干什么的時候,韓律師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金總嗎?我是韓國棟。”韓律師禮貌笑道。
早上,他已經聽過李曼麗對金盛安的描述,再和本人印證,幾乎完全溫和。
“你好。”金盛安打量了下韓律師,點了一下頭。
“我是梁歡梁總的律師,為他代理現在的案子,還有貴公司債權的問題。金總,有時間聊聊嗎?”
債權?
金盛安這才想起來,梁歡手上還有金鹿一千多萬的債權呢。
也正是因為此,他才把梁歡給送進去的!
“可以,到我辦公室談吧。”金盛安道。
“謝謝。”
到了金盛安的辦公室,雙方落座,金盛安道:“韓律師,想怎么跟我談,說吧。”
韓律師從包里拿出梁歡收購金鹿供應商的債權文件,遞過來。
金盛安擺擺手,道:“不用了,我都知道。”
“好,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韓律師將文件放進包里,道:“金總,梁歡梁總那邊,愿意用這一千五百萬的債權,和您和解,您的意下如何?”
金盛安聽后,眉頭一挑,笑道:“也就是說,梁歡梁總愿意花一千五百萬買他的自由,是嗎?”
韓律師一笑,道:“您要是這么理解的話,也沒什么不可以。”
金盛安想了下,點頭道:“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您說。”
“潔神的商標權。答應這個,我這邊就撤訴。”金盛安道。
韓律師早上剛跟梁歡談過,知道潔神商標的事兒。他笑了下,收拾包站起來道:“看來,咱們只有法庭上見了。”
“那就法庭上見吧。”金盛安坐著沒有起身,道。
通過這次接觸,韓律師也算明白梁歡為什么那么堅持不和解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也不會選擇和解。
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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