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來了安慶，一定要吃紅燒臭鱖魚，八公山豆腐，這是徽州代表菜。不吃這個，就不算來到安慶。”王總道。
“行，謝謝王總。”梁歡笑著點頭道。
“別忙謝啊。還有呢，咱們徽州山美水美，人更美！”王總說著，拉過一旁禮儀小姐的手，放在梁歡肩膀上，道：“吃完安慶菜，那必然得給梁總安排安慶美人兒，大家說對不對？”
“哈哈哈，那是必須的。今晚上，一定伺候好梁總，讓梁總滿意！”幾位老總笑著起哄道。
禮儀小姐被說得羞紅了臉，但手卻沒從梁歡肩膀上拿走。
梁歡被眾人起哄給鬧得有些臉紅了，呵呵笑著道謝。
劉嵐坐在對面兒，看見此情此景后，小臉上滿是猙獰。
“還不給梁總按按肩膀。”王總道。
禮儀小姐羞澀地真給梁歡按摩肩膀來。
齊強齊總歪歪斜斜地坐在次位上，怪笑著看了眼旁邊的梁歡，眼神中透著不屑。
梁歡被按得很不自在，連忙道：“很舒服，謝謝，可以了。”他拍拍禮儀小姐的手道。
禮儀小姐看看王總，詢問對方的意思。
“小妮兒，好好服侍著，這可是億萬富翁，我們都沒得比。你要是能讓梁總對你青睞有加，那下輩子吃喝不愁啊。”王總調侃兒道。
禮儀小姐姐一聽，倆眼珠子都冒光，這就又要動手。
梁歡趕緊擺手。
丫的，這時候如果不阻止，等會兒酒喝大了，搞不好還得表演個現場節目之類的，那他媽才叫難堪。
上輩子，這種場合經歷的多了去了。
這是大酒店，還克制一點。兩千年的時候，他去外地找代理商要賬，代理商那不是往狠里宰，是往死里宰你啊。
大酒店之類的都不去，就去那些隱蔽角落里的飯店吃飯。有的，都在高速服務區里。
那吃起飯來，什么花樣都能給你玩出來。
你上面吃著飯，下面就有伺候的，惡不惡心吧。
“可以了，你先去忙吧。”梁歡趕緊把對方的手拿開。
禮儀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嘿，梁總，怕啥呀，我們這歲數都能玩得起來，你這正當年呢。今兒晚上，我們可給你安排了好幾個。”王總笑道。
“謝謝，心領了，今晚上我很累，明天再說。”梁歡心里哆嗦一下，笑道。
“那就明天說，菜上齊了，請。”王總道。
“請，一起。”
菜陸續上齊，梁歡看了眼菜品，有徽州名菜，也有海鮮。
這是內部地區，海鮮在八十年代可是到不了這里的。
“梁總，聽說您是琴島人，我們特地從南邊空運來的海鮮，您嘗嘗。”王總道。
空運？！
梁歡點頭道謝，心里忍不住擔憂起來。
如果在座的各位老總，都是改制后國企的承包人，那就憑他們這樣胡吃海喝，什么廠子倒閉不了？
誰敢跟這樣的廠子合作？
吃了一會兒，王總問道：“梁總，聽說貴公司的投資已經批了，廠址選好了嗎？”
“還沒有，這次也是為選廠址來的。”梁歡道。
“我聽說咱們的新廠，預估的產能是五千萬支牙膏？”王總道。
隨著王總的話，所有老總們都停止了說話，齊齊看向梁歡。
五千萬支牙膏的產能，在當下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量級。它后面牽連的產業面可就太廣泛了。
“對，我們有信心做到每年生產五千萬支牙膏。”梁歡知道老總們關心的是什么，但他沒有正面回答。
想進入牙膏這個產業鏈，可以。但他什么都沒看到，對方的供應鏈完不完整，質量如何，他都不知道，所以他沒法給這些人做現場答復。
潔神是私企，不是國企，你糊弄我、我糊弄你，然后一起糊弄市場的事兒，在潔神是不可能出現的。
見梁歡沒有正面回答他們想要的，王總嘿嘿一笑，道：“還是年輕人好啊，有魄力。熊貓現在的產能都不能達到五千萬吧？”
“熊貓單論宗華牙膏的話，應該是過億。”梁歡道。
“過億？！”王總震驚道。
一旁的齊總也有些驚訝。
“對。它現在是牙膏行業的老大，牙膏品牌排名第一。一支牙膏，消耗量為一周左右。咱們十幾億人，就算只有一億人用牙膏，那也是個非常龐大的數據。”
“一億支，對它來說都不是什么大問題。”梁歡道。
王總點著頭，跟齊總對了個眼神。
齊總會意，手支著桌面，擺開架勢道：“小梁啊，你們潔神來安慶也有一段時間了。咱們在座的老總們。放下架子來歡迎你，你也知道是為什么。”
“我也跟江南省的任總認識，我知道，你跟任總是合作伙伴，你也是他們廠的控股方。”
“就你們潔神來說，到安慶這邊來了，把我們這些老總們晾在一邊，不是那么回事兒，你說呢？”
梁歡眉頭微皺，這稱呼變得好快呀。
一會兒就小梁了。
明知道面對的是一群抱有目的的狼，該應付的還得應付。
“對，齊總說得沒錯。我這次來，除了新廠的建設問題，還有就是整合一下咱們當地的產業鏈。”
“齊總的提議非常好，我也想跟各位老總們合作。這樣吧，等我忙完最近的事兒，到各位老總的企業去看看，咱們再定下面的合作計劃，您看怎么樣？”梁歡笑著道。
梁歡的話，說得合情合理，基本上讓人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齊強一聽，低頭一笑，點著桌面道：“梁總，我既然開口了，那就給個準確的答復。你不知道，我這人一向不開口，只要開了，那就一定要兌現，無論是我求人，還是別人求我。”
梁歡一聽，禁不住冷笑起來。
丫的，你當你是誰？
武士劍出鞘，不見血不回鞘？
這他媽是明目張膽的威脅我！
“齊總想要個什么答復？”他笑問道。
齊強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道：“簡單，按照你們的銷量，給我們這些老總下一個產能指標合同，我們按需供貨，正常走賬就行了。我們都是公道人，保證不給你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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