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飲食店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六點。
辛苦了一天。
回去的路上。
幾人經過了先前的興奮后。
走的那叫一個悲劇。
這個車輛很少的年代。
白天大街上都很少看見車輛,就更別提到了晚上。
曹建川一時忘記了這個設定,等出了縣城這才想起來。
當然開始他也沒在意。
從縣城回到陽雙村的路途是25里路那樣。
按照平常大家的腳程,也就是三個半小時,到四個半小時左右。
當時他們出發的時間點是晚上的七點左右。
想要走回去,最晚也就十二點而已,還可以洗個熱水澡,接著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他卻忘記了。
今天自己幾人已經辛苦了一天,哪還有早上時的那種體力。
一路上走走停停,越走越慢。
而且最慘的還是,幾人穿的是最老式的解放鞋和千層底的布鞋。
沒有后世的各種人體工程學設計和減震功能。
走久了,沒讓腳起水泡都已經是好的了,就別提其它輔助性的功能。
唯一讓曹建川感到欣慰的就是,沒有了先前挑的那幾十斤的狗肉。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早知道,剛才我們應該在縣里的招待所過上一夜再回去的。”
曹建川拄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當拐杖,吐了一句槽。
“姑爹要不我們就在路邊睡一夜?”
這時的人可沒有后世的那么嬌貴,在野外睡上一覺屬于最基本的操作。
曹建川用手電,向周圍有些漆黑的山林掃了一圈。
全都是雜亂的樹木,野草,和斜坡。
并沒有什么好的落腳的地方。
這是早上他們走的小路,這條路比大路近上幾里路。
曹建川想了想,開口說道:“去今天中午我們處理狗肉的地方休息。”
那地方地勢相對平緩。
還有中午幾人為了烤狗肉時,砍的一些木材之類的沒有用完。
又有水源,去到那也能很快的生好火。
不用像現在這樣,還要做各種準備,地方也不好。
加上幾人剛在縣里的百貨公司買了幾個鍋和搪瓷臉盆。
完全可以燒個熱水,舒舒服服的燙個腳什么的。
而且,那里離眾人現在所處的地方也不遠,最多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行,姑爹我們扶著你走吧。”
對于爬山,走遠路。
在城市出生的曹建川,是真的比不過,王愛國這些從小就在村里瘋跑的孩子。
“哎!丟人啊!”
曹建川暗嘆了一句,也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
于是四兄弟,拉的拉,推的推,幫助曹建川向山上爬去。
隨著,越來越接近,中午休息的地方。
大家也越走越快。
可眼看著離山澗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
突然。
曹建川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等等!蹲下!”
接著把電筒關了,小心的蹲了下來。
這個動作其他人非常的不解,可他們卻下意識的跟著把手里的電筒滅掉,蹲了下來。
王愛國剛想開口問。
“噓!”曹建川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慢慢的從自己的尿素袋里抽出了那把自家老丈人的駁殼槍,撥到了連發狀態。
這是一把彈容量24發的短八分快慢機。
也是當年鐵道游擊隊使用的m1930沖鋒手槍。
這是當年王承柱在戰場繳獲而來的。
而它真正的名字是尼科爾沖鋒手槍。
眾人見曹建川把槍都掏出來了。
雖說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此時也只能壓住心底的疑惑。
跟著曹建川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前面山澗的位置。
“有野獸。”
曹建川壓低聲音說道。
他別的本事沒有,可在視力,聽力和嗅覺上異常靈敏。
剛才他隱隱的聽見一聲野獸的嘶吼聲,以及一陣腥風從山澗那邊飄來。
這讓他瞬間就想到了王巧英曾經的遭遇。
王愛國一聽,忙從尿素袋中把曹建川帶的菜刀拿了出來。
其他幾人,則把自己手里的棍棒用力的握了握。
“姑爹,是什么野獸?”
“不知道。”
曹建川并不是專業的獵人,遠遠的也聽不清野獸的低吼。
因此他也不敢打包票前面的野獸一定是老虎。
可曹建川這話剛一落音。
“嗷嗚!”
一聲虎吼聲。
驚天動地。
王愛國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猛虎叫聲,嚇的手腳微微有些發顫。
而曹建川卻雙眼微瞇,眼中帶著一絲寒芒和殺意。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頭老虎,應該就是王巧英事件中的那一頭。
就算不是,最少也和它有關系。
可惜,曹建川看著其他四人手里的菜刀和棍棒,加上自己手里唯一的那把駁殼槍。
心底飛快的盤算著雙方的戰力和傷亡情況。
最后,曹建川還是放棄了弄死它的想法。
自己只要知道它在那就行了。
下次,回到村里,自己帶上大部隊來,別說它一頭老虎,哪怕是一窩,在自己村十來只56式和三八大蓋的火力下,也要全都給自己躺著唱征服。
現在只有一桿槍,還帶著自家的幾個小毛孩,曹建川并不想冒那么大的風險。
“退!”
曹建川低聲說了一句。
幾人也沒有開口。
弓著身子就準備下山。
也就在這時候。
突然又傳來了“嘰嘰魯魯”的野豬叫。
叫的非常急。
非常快。
還有些向這邊逃跑。
“它們在火拼。”
王愛國連忙說道。
其實也不用他說。
這些年,不說村子里殺豬時,大家就能聽到那豬叫的“嘰嘰魯魯”聲。
就說村里,哪年不打死個幾頭野豬。
早就聽多了,豬在危險時發出的這種聲音。
“姑爹現在怎么辦?”大家有些焦急。
因為山澗的那邊是爬山,這邊是下山,野豬在想逃命的情況下,肯定是下山要比上山的幾率高很多。
“艸!”曹建川暗罵一句。
四下看了看。
“先躲到那塊巖石上!看看情況再說。”
他對身邊不遠的一塊山路旁的巖石指了指。
很快,大家相互幫忙爬上了那塊路邊的凸出來的巖石。
看著全都趴在巖石上,大氣都不敢喘的眾人。
曹建川也松了口氣。
要不等下萬一那兩火拼的家伙,跑過來,那就搞笑了。
非得亂成一鍋粥不可。
隨后。
只聽見。
兩種野獸的嘶吼的聲音更大。
很多人說一豬,二熊,三虎。
其實這個說法并不算準確。
就拿南方的華南虎來說。
它主要獵食的就是有蹄類動物,也就是草食性動物野豬、鹿、狍等為食。
而雄性華南虎則會攻擊較大型的獵物,如黑熊及馬來熊等。
在曹建川下鄉生活的南省,曾經在1966年捕獲了一頭雌性的華南虎,當時約2歲,送到沙市圈養。
后來1980年轉送到火鍋市。
1982年又運到神都。
于1988年6月9日死去,在圈養條件下生活了22年,算是圈養華南虎中活的最長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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