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曹建川等人走遠。
陸玉澤這才把手里的錢,遞給了陸文德:“爸這是昨天拿東西欠的錢,這是我昨天晚上賺的錢。”
“不錯!不錯!有多少?”
陸文德慈愛的接過了兩大疊錢。
“昨天晚上,我們一共賺了756塊,我分了一百塊。”陸玉澤在說這話的時候很得意。
在這個年頭,村里人也許要一年才能賺到這么多錢,而自己只用了一個晚上。
“很好,不錯!不錯!”陸文德一見自家兒子,自信,自豪,連連再次夸道。
葛冬蓮卻在一旁抱怨道:“建川怎么只分了一百給你?”
“媽,這是按照人數分的,我們一共八個人,建川和巧英妹子他們倆才分了80塊不到。”
“可他們都是一家人。”
“媽,話不是這么說,我們昨天都是一起在做事,而且我做的事,還是最輕松的事,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我才應該是拿八十的那個人……”
見葛冬蓮還要和自家兒子爭辯。
陸文德臉一黑,對自家老伴,開口罵了一句:“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
同時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等下單獨再說。
葛冬蓮這才閉上了嘴,嘀咕了一句:“我只是隨便說說,沒其他的意思。”
陸文德也跟著連忙笑道:“對,對,玉澤你媽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媽其實這就像我們公社一樣,你看我們家的人多,到了收獲的時候,我們不也是分的最多嗎?難道我們還要和其他那些一家只有兩三口的人,分的一樣嗎?”
“沒錯,沒錯。”陸文德連忙贊同:“玉澤,你也忙了一晚了,快回去休息休息。”
被陸文德這么一提醒,陸玉澤那陣賺到大錢的興奮勁,頓時過去。
一陣陣的倦意涌了上來,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爸,媽,那我去睡覺了。”
“嗯!去吧!”
一直到陸玉澤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葛冬蓮剛想開口,卻被陸文德攔了下來。
他帶頭向里屋走去。
葛冬蓮忙跟了上去。
一進到屋,關上房門,葛冬蓮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小聲說道。
“曹建川他們也太不地道了,他們一家人分了六百多塊,只給了玉澤一百塊,他也不想想,這些東西是誰提供的!”
這個結果,讓她非常不滿。
陸文德卻笑了笑:“你這么說,有沒有想過兩個問題。”
“什么問題?”
“如果不是他曹建川看見玉澤有這能力,會帶玉澤一起做這事嗎?剛才你也聽見了,他們可是非常照顧玉澤,讓他做最輕松的收錢工作。”
“可這也給的太少了點吧?七百塊才給了一百塊,他們自己占了六百。”
“頭發長見識短!如果,我們連這么一點點小小的利益都斤斤計較的話,那以后誰還敢找玉澤一起做事?誰還敢找玉澤一起玩?你難道想玉澤像以前那樣天天悶在家里?”
“怎么會。”葛冬蓮一聽也明白了陸文德的打算。
“而且,剛才我特意和建川說了,廣交會的事,就是為了讓他繼續帶著玉澤一起去見識見識,也順便帶著玉澤賺點錢,在那要是能賺到錢,那可就是論萬算的,這樣的話,哪怕過上幾年,我們兩走了,也不怕玉澤會餓著。”
陸文德這話說的有些落寞。
想明白過來的葛冬蓮,眼中同樣一暗,為自己兒子擔起了心。
可嘴里卻嘀咕的安慰了一句:“他那些姐姐,應該是會照顧他的吧。”
“嫁出去的女,總歸還是有些區別的,萬事總比不上自己有的好,那話不是說過,打鐵還得自身硬。”
“對,還是老頭子,你有遠見。”
不過在夸后,她又擔心了起來:“可如果建川想不到賺錢的生意怎么辦?”
畢竟,這通知他的時間太短了點。
同時,對于這個年代做生意什么的,大家的點子,還是少了一些。
“沒事,我先賣個好給他,哪怕今年他想不到,那明年呢?后年呢?只要他曹建川在這幾年能想出賺錢的門路,就夠了!他那么喜歡賺錢,腦子也那么靈活,他肯定會想的出來的!”
對陸文德這話,葛冬蓮也是同樣的認同。
畢竟能一個晚上就能賺到700多的人,在前進公社這一畝三分地上,她可從來沒有聽誰辦到過……
……
另一邊。
剛離開陸文德家,轉了一個彎,王愛廈四下看了看,沒看見外人,好奇問道。
“姑爹,七叔他只是坐在那收了收錢,你怎么分了一百塊給他?”
王愛林一聽也連忙補充道。
“對啊,姑爹按照我說,給他兩塊錢都算多了。”
這剛好就是一個普遍的十工分。
也就是兩塊錢。
“你們還真黑。”曹建川呵呵笑了笑:“那行,我先從你們這開始算,你們每人留三塊,其他的全交出來!”
“啊?”
一眾小青年萬萬沒想到,別人沒坑著,反而自己把自己坑了。
“姑爹,別,我還想買些東西來著……”
“是啊,姑爹我也還有很多東西要買來著……”
他們可是第一次自己得到這么多錢。
“切!刀割在你們自己身上,你們就知道喊冤了。”
“姑爹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因為我們是一伙的!”
“誰特么跟你們是一伙的,行了,少屁話,等下記得跟你們爹媽說一下,免得他們以為我坑了你們。”
“姑爹,怎么會?”
“姑爹能不能別說?”
他們是知道的,只要自己說了,那這錢百分百就會被自家老媽他們沒收。
甚至用的理由都會是同一個——
這錢存著,以后幫你娶媳婦用。
“不說?你們留這么多錢干嘛?”
“買東西啊!”
“你們有個屁的東西要買,這樣吧,現在我帶你們去公社的供銷社去買,剩下的錢,你們拿回去偷偷給家里,別當著其他人給,明白嗎?”
“哦,對了姑爹,你真的要去那個什么會嗎?”
“是啊,姑爹那個什么會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別帶七叔了,就我們一家人自己做。”
“你做個屁,沒陸叔幫忙,我們能去?你們連,這是個什么東西都不懂,還敢在這瞎摻和。”
“誰說我們不懂,我們不是可以找高秘書和韓領導幫忙嗎?”
他們是明白,這些涉及到縣里的事,韓承望和高勇軍可比陸文德明顯要靠譜。
“就是,姑爹誰說我們不懂。”
“嘿嘿,你們還真聰明。”曹建川夸了一句。
眾人臉上一陣的得意:“哈哈,那是肯定。”
可誰曾想,曹建川臉色一變,接著罵道:“聰明的怎么死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么一干,可是等于把陸叔得罪死了,以后我們村什么事都別想干了。”
陸文德雖說也許不能給自家什么大的幫助,可身為現管的他,絕對能讓你什么事都干不成。
同時還能把你惡心死。
“姑爹?不會吧?”
“不會個屁,話說,你們說這些屁話的時候,就不能好好動一動你們的豬腦子?一群豬!!!”
見他們還要為自己辯解。
曹建川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行了,就你們那二百五的智商,也就別出餿主意了,要買什么東西趕緊去買,我們等下估計就回去,我困要死。”
說著,曹建川一連打了好幾個呵欠。
帶著他們去到了公社的供銷社,又是一陣的采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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