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李良朋一家。
曹建川來到了河邊。
王承柱,王巧英,以及曹建川的幾個舅哥,早就等在這了。
王巧英此時的眼睛還紅通通的,在發現曹建川盯著自己眼睛的時候忙低下了頭,把一包東西遞了過來。
說道:“建川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帶?”
此時的她努力的憋著自己眼淚,不讓自己繼續哭出來,怕曹建川因為看見自己傷心又不愿意走。
曹建川笑了笑,接過王巧英幫自己準備的布包。
差點沒拿穩。
背包有些重。
最少三十斤。
曹建川疑惑的在地上打開了背包。
一看。
里面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然而其他的東西……
自己的那兩把盒子炮,四盒子彈,還有一把被拆散了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六個彈夾,還有八個手榴彈……
曹建川眼角跳了跳。
當然這也不能怪王巧英這么安排。
只怪上次陸文德帶人過來聊天的時候,陸玉澤的那個女朋友一家,把那邊說的就只要有槍,膽子大就能發財,沒人敢管。
當時天夏國內對外面的印象也是,認為國外都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拿著槍,燒,殺,搶,掠之類的黑暗叢林社會。
就像后世國外的人來天夏,被嚇的穿防彈衣一樣。
也是曹建川這次是跑路,不怎么好帶重武器。
要不王巧英不介意讓曹建川背著村里的水冷式馬克沁重機槍和迫擊炮去港區闖一闖,免得有人敢欺負他。
王巧英見曹建川看著背包里的武器半天沒有開口,關心的問了句:“建川,這樣夠嗎?”
王興營連忙補充說道:“建川,愛廈這邊也帶著。”
“對姑爹,我帶了兩把54式手槍,也帶了一把沖鋒槍,還有六個手榴彈。”
見他們這么熱情,本想說不帶的曹建川也只能說道:“夠了,不過這兩把槍留下,幫我換兩把54式來。”
曹建川把背包里的那兩把駁殼槍遞給了王巧英。
“建川為什么?你不是最喜歡這兩把槍的嗎?”
“不好找子彈啊,我和愛廈用一樣的,以后想找子彈方便點,而且那槍太獨特了,做了什么壞事跑都沒的跑。”
眾人一聽齊齊點了點頭,也覺得曹建川說的對。
顯然是早就擔心曹建川有什么別的需求。
王興昌打開了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木箱。
里面放里幾把手槍,還有幾把沖鋒槍,以及一堆子彈,還有好些手榴彈。
他從里面拿出了兩把54式手槍來,又拿出了幾盒子彈。
最后問道:“建川手榴彈還要嗎?”
曹建川接過東西,笑道:“不了,又不是去打戰,打幾個小混混而已,估計都用不上這些。”
“爺爺,爸,姑姑,你們放心,就港區的那些人,估計幾十個都不是姑爹的對手。”
“建川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對建川還是小心的好。當然用不上最好。”
“愛廈以后出去了,要聽你姑爹的話,別給你姑爹闖禍,家里不用你擔心。”王興營告誡道。
“爸我會的,我會好好聽姑爹的話的。”
“好了,我們走了。”王承柱抹了一把眼角,轉身帶頭走了。
“建川一路小心。”王巧英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也跟在王承柱身上走了。
“嗯!你要好好保重,別累著。”
“我會的。”
“建川,愛廈一路保重。”
王興昌和王興仁兩人拍了拍曹建川和王愛廈的肩膀。
轉身收拾好了那個放武器的木箱,抬著跟著王承柱走了。
一直到眾人走遠。
王興營說道:“我們也開始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全都看向了曹建川,等著他的開口。
曹建川再次環顧了一圈四周。
把這片山山水水仔細的看了一看,印如自己的腦海之中。
“嗯!我們走吧。”
說著,三人跳上了一艘小木船。
曹建川和王愛廈兩人,躲進了船上的帳篷里。
王興營用竹竿用力一撐。
船駛離了河邊,順著河流向下駛去。
一直到了船消失在了河道的盡頭。
王興義在河邊深吸了幾口氣。
為自己鼓了鼓勁,一咬牙踏進寒冬臘月的南水河里。
在河邊打了兩個滾。
讓河水浸透了自己一身的棉衣。
從河邊爬起來。
跌跌撞撞的向村里跑去。
一邊跑,一邊大喊著。
“不好了!出事大了。”
“愛廈剛才撈魚的時候,掉河里了,建川跳下河去救他,被河水沖走了。”
“老四撐著船順著河水去找他們了!”
很快,這個消息。
傳遍了整個陽雙村。
一時間,整個村的村民都來到了河邊幫忙尋找。
大家撐著河邊的竹排。
沿著河道向下去找。
直到遇到了同樣撐著木船一身狼狽的王興營,也沒有找到。
為此,王興營和王興義兩人回去還發了幾天的燒。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公社。
傳到了縣里。
可惜對于能找到活著的曹建川和王愛夏兩人,大家都沒報什么希望。
人在這個天氣的河水中,超過一個小時哪怕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死……
……
……
柳康裕的辦公室里。
常文星一臉的開心。
曹建川死了,造委會那個空出來的委員名單,上面讓柳康裕另外推薦一個人選時。
在自家老婆常文芳的枕頭風攻勢下,柳康裕推薦了自家小舅子常文星。
“以后,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干什么事別像以前那樣毛毛糙糙,明白嗎?”
柳康裕一臉嚴肅的告誡著。
“放心,姐夫……”
“呃?”
“我明白,柳書記。”
“記得,以后在辦公室,別姐夫,姐夫的叫明白嗎?”
“明白,不過柳書記,你有不有覺得這曹建川死的太巧了點?”
“什么意思?”
“姐……柳書記,你早上剛打電話給他,他下午就淹死了,這難道還不巧嗎?”
“你究竟想說什么?”
“你說他會不會詐死?”
柳康裕不屑的笑了笑:“詐死?那好,你告訴我,他詐死有什么好處?為了把委員的職位讓給你?還是吃飽了撐著?上次他被董宏毅搶走了工廠,當個副廠長都安安心心,怎么的到我們這來當個委員,他會腦門被驢踢了,用詐死來不干?那你怎么不去詐死?”
常文星尷尬的笑了笑:“不過,我總感覺又點問題。”
“行了,少疑神疑鬼了,這次高勇軍過去悼念的時候,我也安排人去看了。”
“哦,柳書記怎么樣?”
“那個死了兒子的女人,都哭的昏死過去了,你說怎么樣?”
“這么說,這事就是真的了?”
“廢話,你有這閑心,還不如多想想辦法,讓我們怎么弄倒高勇軍……”
“姐……柳書記我這就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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