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
李子楠沒想到竟然是淡水廠的食堂。
對此她在慶幸的同時也微微的有些失望。
她對自己的顏值還是有些自信的。
要不也做不了雙方公司的聯絡員。
這個職務主打的就是一個高顏值，高情商。
跟著曹建川打好飯菜，坐在餐桌上。
“招待不周，李小姐還請別見怪。”
李子楠笑道：“怎么會？這樣我還感覺到溫馨，說明天師沒把我當外人。”
“李小姐客氣了。”
“沒客氣，是真的，我們平常在公司也是在食堂吃，習慣了，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天師你也會吃食堂。”
曹建川笑問道：“怎么？這很難想象嗎？”
“是有點，我一直想象的是天師乃世外高人，神仙一樣的人物，吃的肯定是一些奇瓜異果，喝的是瓊漿玉液。”
曹建川一頭黑線：“李小姐怕是小說看多了。”
李子楠不好意思的點頭笑了笑：“應該是。”
“其實很多書，是經不起推敲的。”
“哦？天師也看小說？”
“看，怎么不看，是人總會需要休息，娛樂一番的。”
“天師能說說，小說中哪些是經不起推敲的？”
“這個很多，就比如最普通的錢這點，很多小說是不是都沒寫主角是怎么賺錢的？可他們卻能動不動拿出十萬兩，百萬兩黃金出來賭博，這樣的情節李小姐看過沒有？”
“看過，好像很多小說都喜歡寫這個情節，說是去到賭場，找反派賭博，一把就讓反派輸的傾家蕩產，很多沒牌品的反派就賴賬，想要除掉主角。”
“看來李小姐只注意到了，主角的輸贏和反派的賴賬，卻沒有想過十萬兩和百萬兩黃金是個什么概念。”
聽曹建川這么特意的說起，李子楠才想到了，這個數量貌似比較多。
“好像是有點多。”
“不是好像有點多，而是非常多，按照十萬兩來算就是五十噸黃金，而按照百萬兩來算，那就更了不得，這可是五百噸，現在別說個人，能拿出這么多數量黃金的國家估計都沒幾家吧？哪怕是白銀，在古代那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怕是也很難吧？”
“好像還真是，天師不說我還沒仔細去想，只是感覺他們一下甩出這么多的錢來，非常厲害。”
“所以說，小說嗎，看看就好了，別太相信里面說的，現實大家還是離不開吃喝拉撒這四樣最基本的需求。”
“天師，受教了，看來我以后讀小說，也要去仔細推敲小說的合理性。”
“不用，只是聊天隨便說說，看小說只要自己看著感覺到舒服輕松就行，不用太在意那些細節，否則，怕是市面上的書，就沒幾本能看的了。”
“說的也是……”
兩人正說著。
門衛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體型有些胖的胖子。
身后跟著幾個手下。
“沒打擾到天師吧？”他自來熟的先來到曹建川身邊打了一聲招呼，接著摸了摸肚子：“看來我的運氣不錯，來天師這剛好趕上飯點。
拋下這句話后，他對手下吩咐了一句：“都還跟著我干嘛？自己去打飯去，記得吃多少裝多少，別浪費，呵呵，天師不好意思。”
曹建川看著他笑著回答道：“沒事，馬董不用客氣。”
來人正是馬氏兄弟的老大，馬大珍。
很快，馬大珍從食堂的窗口打來了飯菜，坐到曹建川的身旁。
連吃了好幾口。
“好久沒吃的這么舒服了，好像有二十多年了吧？還是和很多人一起吃飯舒服。”
“簡單，馬董回去在公司開個食堂就行。”
馬大珍笑道：“公司有食堂，只是沒有在天師這邊的心境了，這么說天師不會以為我矯情吧？”
曹建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馬大珍像是繼續會議的說道：“我這一輩子帶著我弟吃了很多苦，而且我們也是干苦力出生的，還記得當初我們剛從天夏逃到港區這來的時候，那時候人生地不熟，處處受人欺負，吃也吃不飽，好不容易通過這么多年的奮斗，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天師不會嫌我啰嗦吧？”
“不會，馬董隨意就好。”
“謝謝天師體諒，不過這次對于我們下屬干的這事，我們兩兄弟是真的不知道，天師應該知道我做事的態度吧？那就是盡量不和人結仇，和氣生財。”
曹建川點了點頭：“知道。”
了解馬大珍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
那就是低調，在他需要巴結的人面前，總喜歡和你笑嘻嘻的，而且還愛送錢交朋友。
這點從他未來在港區落難，還能帶著自家老弟完好無損的跑掉，他家還能繼續掌管《東邊日報》就能看出來。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自家兩兄弟全被通緝的情況下，還能保住這份家業。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和人交惡，不過他動手的基本上也都是和他一樣的黑道人員。
其中就包括了港區鼎鼎大名的跛豪，當年，馬氏兄弟與跛豪一直有過節，大小摩擦時有發生。
然而最大的一次，則是馬氏兄弟聘請一位黑幫的雙花紅棍先后搶了跛豪的兩批貨。
當時跛豪雷霆大怒，派人干掉了那位金牌打手，馬老大也身受重傷。
因此，馬氏兄弟召集自己手下的人馬，一夜之間連掃跛豪十三間場子。
而這個情節在電影《跛豪》里則是總華探長下的命令。
這事在當年的江湖，可是掀起了腥風血雨，驚動了劉華昌和顏雄兩位探長，于是他們兩親自出面調停，表面上平息了干戈，實則雙方仍在暗中較量，最終跛豪被馬氏兄弟弄進了監獄。
馬家兩兄弟雖說在黑道上比較兇狠，可對于白道上的，他們基本上一個都沒有得罪。
而如今，曹建川正好是他最不能得罪的那批白道上的人之一。
“哈哈，天師知道就好。”
馬大珍感覺自己已經把這次來的目的全都表達清楚了。
賣慘。
示弱。
以和為貴。
宣示純屬誤會。
“這次，我來主要還想讓天師，幫我指一條明路。”
“馬董應該知道我一個月只看兩個吧？”
“知道，我并不是想讓天師幫我批八字，只是想讓天師告訴我一句話就行，為此，我愿意向天師的大病基金捐助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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