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號別墅，胖子發出了一聲感嘆：“還是空調舒服啊！”
我們坐到了沙發前，秦飛打開電視，又打開了手機。
我們都很熱，之前我給自己布的清涼咒早就失效了，一身的汗。
沒帶換洗衣服，我們都沒有張羅洗澡，只拿了冰箱里的飲料出來喝著。
秦飛手機響了兩聲，他低頭看了一下后，選擇了投屏。
電視上，出現了幾張圖片，秦飛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后，放大。
“你們看！”秦飛說，“這是之前幾位死者入住的房間號。”
我看向電視，忽略掉姓名，身份，只看向后面一句話。
死者加上昨天夜里淹死的那個，一共有六個死者，他們住在三棟的有三個，還有我們現在所在的一棟，還有二棟和四棟。
胖子說：“就是一二三四棟唄！”
我回憶了一下外面別墅的分布。
這四棟是前面兩棟，后面兩棟，錯落著分布，是度假村所有別墅里，距離出事地點最近的。
“看來，水煞要是上岸的話，也走不了多遠啊！”胖子在旁邊扒著窗子往外看，“這四棟，從那邊過來都是一條路，其他的在前面就岔路往那邊走了。”
秦飛擔憂道：“子午，我們現在知道出事的人都在這四棟，我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水煞要是出現的話，會在哪一棟呢？”
“沒錯！”駱駝也說話了，“就算知道了，可我們也沒辦法確定，水煞一定會在今天出現啊！你看看他們死亡時間，幾乎都相隔最少半個月。”
我看著這個時間間隔，也沉默了。
秦飛手杵著下巴看著電視上的記錄，沉思了一會兒后看向我。
“子午！”他叫了我一聲，“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水煞今天現身？”
我想了一下，緩緩點頭，“有是有，很簡單，就是聚煞咒，不過，這里有四棟別墅，我根本無法得知它會出現在哪里。”
“這不簡單？”胖子說，對著我們用手一劃拉，“我們四個人，正好！”
他的意思是我們一人一棟別墅，在里面等著。
不管誰發現了，立刻通知其他人。
這也是個辦法。
可是，水煞要是發覺它去的地方有問題的話，會迅速化成水逃離。
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什么叫覆水難收。
一盆水潑到地上，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別墅的地面是地板，到處是縫隙，水會沿著縫隙漏進去。
如果它出現在浴室那種地方，自己就從地漏跑了，更抓不到了。
我琢磨著，還沒有琢磨出一個好點兒的辦法的時候，秦飛和駱駝都說話了。
秦飛：“我覺得可以！”
駱駝：“干就完了！”
胖子也說：“子午，我們四個都能看到邪煞，如果水煞出現，我們會第一時間發覺，到時候就算讓它跑了，也不會傷害到我們的。”
我點點頭，“好吧！我在這個屋子里下個禁止，讓它進不來，然后站在門口盯著你們去的三棟別墅，哪邊有情況，我就能立刻去哪邊。”
商量好后，秦飛起身往外走，“我去找蘇經理要一下幾棟別墅的鑰匙。”
“等等！”我攔住他，“蘇經理那個人有些不太讓人相信，你過去怎么說？”
秦飛愣了一下，說道：“也是，要不這樣，駱駝，你去看看，能不能把門打開？”
駱駝應了一聲出去了。
胖子扒在門口看著，“我說，這里不是到處都是攝像頭嗎？要是被他們看到好嗎？”
這種情況，真的是有些讓人煩躁。
駱駝沒走出去幾步，聽到胖子這么說又回來了。
他跟秦飛說道：“秦隊，要不聯系一下洪宇，讓他把這里黑了！”
“這個主意好！”胖子笑了，“我喜歡。”
秦飛樂了，掏出電話，語氣有些無奈，“行吧！那我就破回例，這可是違規的。”
“我們保證不說。”胖子在嘴上做了個拉練動作。
秦飛笑了，電話接通，“洪宇，幫個忙……”
跟洪宇說好后，我們等了沒有五分鐘，洪宇電話就來了。
秦飛接完后，跟我們說：“好了，搞定！”
我們出了門，駱駝去了旁邊的二棟，不知道如何做到的，門就開了。
他對我們回頭笑了，“彪哥，來，這個給你了。”
胖子跟我說了一聲，就過去了。
后面三棟是秦飛負責，駱駝進了四棟。
我看他們都安排好后，就在一棟周圍布置了一個對外的防御陣，任何邪煞之氣都進不去了，就站在別墅門口的紅磚小路上站定，盯著前面從江邊過來的方向。
站了一會兒，我感覺自己有點兒傻，來回看了看，旁邊有個休息長椅，身后是一顆茂密的冬青樹。
我走過去，坐到了上面，繼續盯著前面。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干等著也不是回事，干脆盤腿打坐。
閉上眼睛的瞬間，其他感官靈敏度立刻提升了上來。
我用耳朵分辨著周圍細小的聲音。
“沙沙”的聲音是威風拂過樹葉草地的傳來的。
“汩汩”的聲音是江面流動發出來的微弱動靜。
“嚓嚓”的聲音，像是風卷起了落葉，剮蹭在地面的響動。
“嗡、嚕嚕……”
嗯？
這是什么聲音？
我微微偏頭，耳朵動了動，似乎像是水管里流出來的水的聲音。
我腦海里浮現出周圍的畫面，對聲音傳來的地方，我沒有任何關于水管的記憶啊！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不遠處的空氣，像是局部高溫一樣，微微扭曲。
來了！
那道扭曲的波紋，在一棟不遠處停住了，似乎在猶豫，之后又像是走錯路了似的，往回退了一點兒，又往后面三棟那邊移動了一些。
可就這樣了，沒有再繼續。
空氣扭曲的現象忽然消失，我趕緊站起來往那邊跑去。
就在那個地方，地面濕漉漉的，是水煞來過了。
可去哪里了？
回去了？
難道說，真的是要挑日子才來嗎？
之前我跟秦飛說，聚煞陣就能把水煞引上來不假，可我后來沒說也沒那么做，是因為我忽然想起來他們三個人，都是陽氣很旺的人，對厲煞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我手打指訣，往雙眼上一抹，再仔細看去。
地面的殘留的水跡上，蘊含著淡淡的邪煞之氣，一直往旁邊延伸而去。
而那邊，是四棟的方向，駱駝在那里！
我拔腿就往那邊跑，到了門口，看到大門根本就沒關，推開就進去了。
駱駝正靠在沙發上，似乎有些困了，打著瞌睡，被我突然進來嚇了一跳。
“誰？”看清楚是我后，他松了口氣，“子午，你嚇了我一跳，我睡著了？”
我來不及跟他說別的，所有燈全都打開了，“水煞來過。”
一聽我這話，駱駝也精神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而我也看到了，就在沙發前面，駱駝面前，出現了幾個濕漉漉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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