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大家一起回到玫瑰大酒店,把日本工程師送回房間就一起跑到洗浴中心去泡澡。
話說這會兒什么小美眉搓背按摩什么的就已經全都有了,而且還是屬于高級服務,那不是一般的貴。
趙衛紅自己去享受,張鐵軍和兩個技術人員聊了一會兒,探了探底,也了解了一下兩個人的基本情況。
這個時候學計算機的名氣特別響,是重點人才,但是事實上就是,工作特別不好找,分到單位上去也是蹲冷板凳,或者轉崗,根本就沒有任何學以致用的空間。
在九零年這會兒,專業不對口的情況基本上還不存在,計算機專業,實在是沒有對口的地方。
一直到九十年代末,大部分機關單位里,只要學會打一個五筆就會被叫成計算機人才了,可以想象他們的就業空間有多么的狹小。
整個九十年代,電腦的采購主體就是機關單位,但基本上買回去就是擺在那里吃灰,屬于是完成任務,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所以這個時候找計算機方面的畢業生反而很容易,很簡單。
了解了一下他們個人,也聊了一下他們的學校和專業,張鐵軍心里就大致上有了一個印象。這方面好像,有點搞頭哦。
不過到是也不急,慢慢來再看。
張鐵軍一點都不想把自己搞成一個事情滿身團團轉的人,他也沒有什么偉大的雄心壯志,改變一下人生,改變一下家庭親友,掙點小錢兒。僅此而已。
但是腦子里的東西又太多,就感覺到處都是大把的機會朝他揮舞小手。就很矛盾。糾結。
他上輩子接觸電腦就在九一年,在三好街買了臺IBM,對這個行業以及行業發展可以說非常了解。包括軟件。
“你們去玩吧,不要不好意思,放開點,想玩什么就去。我躺一會兒。”
打發走兩個技術員,以后應該叫設計師。張鐵軍躺在那思考,自己的路應該怎么走,或者說這一輩子想怎么過。
其實從重生回來他一直是在被事情推著走,真還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話說上輩子就是這么被事情推著走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在被各種事情推著走,走一步算一步,其實一直都沒有把控過自己的人生。
或許,也無法把控。
躺的都要睡著了,也沒琢磨出來什么東西。主要是一直在溜號,想一想就跑題。這特么的,愛咋地咋地吧,所謂規劃的人生那不是更累?
隨波逐流吧,得過且過吧,混一天算一天吧。張鐵軍決定躺平。
規劃人生這樣的事兒,實在是不太適合自己,就沒有那個能力。再說何必呢,活的得勁兒就行唄。
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著隱隱約約傳過來呼哧呼哧嗯嗯啊啊不要不要的聲音。哎呀臥槽,這我可就不困了。
睜開眼睛瞄了一下,投影的大屏幕上正在打架,你不要就不要你還抱著人家干什么玩藝兒?這特么還要不要點底限?
這大庭廣眾的,這光天化日的,這么高檔的場所這是干什么?簡直沒眼看。
服務員,聲音調大點兒。
其實這都不算啥,西塔那邊的浴池直接放正片。就是這么個時代。這些東西永遠都是從上層社會開始的,一點都不奇怪。
為什么毫不避諱,能來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有錢的上層的,后來為什么開始抓了?門檻低了唄,老百姓進來了,你說扯不扯?
什么東西只要在老百姓堆里一普及,那準保兒就要出大事。
你仔細品。九十年代老百姓有錢了,于是開始各種收費漲價,兩千年老百姓敢買房了,那不就開始暴漲了嘛,汽車一普及,你看看那油價。
他往國外賣可不敢要那么多。別忘了我們是進口大戶啊。
小柳和張英手拉著手找了過來。
小柳是頭回來這種地方,穿著浴池提供的小衣服還有點不太好意,走路姿勢都變了,看到張鐵軍了才松了口氣,趕緊爬到他邊上。
“衛紅哪?”
“沒注意,我和技術員一直在說話了,剛才。”
張英撇了撇嘴,在張鐵軍另一邊坐下來用手攏了攏頭發:“沒吹干吶,我頭發太厚了。”
張鐵軍伸手抓了一把,確實是厚,發質還好。不過也快了,馬上開始各種洗發水護發素了,那個比剪快,唰唰掉。
“我還好。”小柳也挽了挽自己的頭發:“我有點想剪短。”
“弄我這發型。”張鐵軍在頭上擼了一把:“又涼快又方便。”
小柳翻了個白眼。煩人。
張英笑著看了一眼小柳,有點羨慕。那皮膚,那體形,那鼓鼓溜溜的二畝地,再加上成熟少婦的開發加成,連她看著都有點動心。
難怪能把十七八的張鐵軍給迷惑住。呸。
再看看張鐵軍,這體格塊頭,這結實的感覺。沒想到濃眉大眼溜光水滑的,特么喜歡大娘們,專門盯人家媳婦兒,這都兩個了。啐。
“不是,你在那賊眉鼠眼的琢磨什么呢?”張鐵軍就感覺張英的眼神兒怪怪的。
“呸,我才沒琢磨呢。”張英臉就紅了,坐到一邊去擦頭發。
……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古怪的華點?
其實不奇怪,人的心理本來就是受環境影響的,在浴池這種地方大家都是坦誠相見,氣氛又輕松,投影不是三級就是二級的,自然就很容易往下面琢磨。
“張大哥說這邊會往公司發通知,讓我回去準備一下,接到通知就得去京城報到,二十八號之前就要進入帶妝彩排。”
“二十八號?我還以為得挺急呢。”
“我不用初審,這不是上了省臺嘛,直接參加帶妝就行。”
“切,市臺和省臺這種你還是別放在心上,這根本就不算是演出,明白吧?國家臺的晚會肯定有真有觀眾的,環境完全不一樣。”
“現場真有人看有人鼓掌唄?”
“嗯,幾百人肯定有,七八臺攝像機圍著你轉,還有人工扛著的流動攝像在舞臺上下前后找角度,這些肯定對演出都會有影響,要有心理準備。”
國家臺的晚會都是真的演出,現場環境吵雜混亂,攝像機也多,工人不停跑來跑去的,沒有強大的心理上去就得懵。
葛大爺那么大的腕兒,拍電影像喝水似的那么簡單,上了國家臺晚會都緊張的直哆嗦,那汗像打開了水龍頭似的,能不忘詞兒已經是他功底深厚了。
那些喜聞樂見的笑星明星,初期都發生過在演出中忘詞或者走位不對的情況。
只有今年將第一次參加大年晚會的老趙是例外,這哥們一上臺就嗨,不但不忘詞,還總特么給自己加詞兒。
別人演出導演都是哄著幫助放松,到他了緊張的是導演,得反復強硬的命令不準加詞加動作。
話說葛大爺這會兒還沒大紅大紫呢,和謝園梁天組隊出去演出,三個人演出一場兩三千塊,平分。這會兒火的是老屠,一場兩三萬,經常請客。
“那怎么弄?和以前在俱樂部演出一樣不嘛?”
“大體上差不多,你在臺上觀眾在臺下,不過那邊的舞臺沒有那么高,距離也近,最大的區別是觀眾席不滅燈,你能清楚的看見每個人的眼睛和表情。”
在俱樂部和大劇場那樣的環境演出,演員在臺上事實是看不到觀眾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待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除了頭上的燈光什么都沒有,表情動作都是獨角戲,好處就是不會被觀眾的動作表情影響。
國家臺的晚會正好相反,幾百人就隔著那么幾米遠直勾勾的盯著你,所有人的眼神兒動作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對演員來說心理壓力是相當大的。
“我給你說講,在國家臺演出,你的眼神要往上飄,看最后的觀眾,就當邊上的人不存在,明白不?
還有就是不要管機器,更不要去盯機器,一眼都不要看。”
“那我看啥?”
“看最后幾排的觀眾啊,用動作和眼神和他們交流就行了。你自己交流,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的反復看唄,一首歌就那么幾分鐘。”
“可別總盯著一個地方,”張英說:“那樣在電視上看你可傻了,像跟誰有仇似的。”
小柳就開始擔心,看著張鐵軍小聲求:“那你陪我去唄。”
“看看有沒有時間吧,也得看這邊怎么安排我。”張鐵軍點點頭:“這是你第一次去京城演出,我盡大最努力爭取陪你一起去。”
“省里這邊會派人帶隊吧?”張英說:“宣傳部應該要去人。你倆可輕著點,可別在人家面前膩膩歪歪的,我都看不過眼兒。”
“有那么明顯嗎?”小柳感覺自己也沒做什么呀。
“還不明顯?你那眼珠子都長鐵軍兒身上了要,動不動就去抓他拽他的,在外面可注著點意,鐵軍才屁那么大一點。”
“你屁這么大呀?”張鐵軍不愛聽了,有這么形容人的嗎?
“我一個屁崩死你,信不?小嘎豆子。”張英才不怕他呢。
“要不咱們回去吧?”小柳看了看周邊一個一個四仰拉卡的男男女女:“這錄像放的都是什么呀,這么多人也好意思。”
“不等他們啦?”張英其實坐在這也有那么一點尷尬的,小柳人家是過來人,還有張鐵軍這么個小男人陪著,她可是黃毛大丫頭呢。
“他們玩夠了自己回唄,又不是找不著。”
“那走吧。”張英站起來:“要不咱們去吃點東西?”
“你還能吃啊?”
“嘎巴嘴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這么早就要睡覺啊?”
“那到不是。”其實挺是的,但絕對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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