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爸新奇的接過面條聞了聞,看了看:“頭回見這么弄的,這都放的生的能好吃?”
“你嘗嘗,拌一拌再吃。”
張爸接過筷子去餐廳坐下來,把面條拌了拌嘗了一口,吧嗒吧嗒嘴:“還別說,可以,面條不坨,清清爽爽的,味道也行。
就是這個花椒面是不是多了點兒?”
“那還是我往少了放的,看來你們是吃不了渝城美食了。要不要放點醋?”
“拿來吧,少放點提味兒。”
一碗面條吃下去,張爸拍了拍肚子:“挺好,熱乎乎的,這個味道還可以,你媽能喜歡。”
張鐵軍就調碗底,把花椒面減了一些。調了四碗湯放在那,這個面條要現煮現吃,等張媽她們起來了煮就來得及。
雞蛋也不能煮糖芯,這個時候的人接受不了,要全熟的,稍微嫩點到是可以。
做飯其實本身就是一種樂趣兒,把一樣一樣的材料做成食物,然后看著別人吃的心滿意足,一種成就感就會油然而起。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不要上來就敵視它,慢慢的接觸了解,自然就會發現其中的那種享受感。
吃過早飯,張鐵兵背著書包走了,張鐵軍把廚房收拾了一下,開著皇冠送老爸老媽上班。
張媽上了車就對張爸表示了嫌棄,車都開回來了,結果還是得讓兒子送。完蛋貨。
“對了,爸,你把你身份證還有照片給我。”
“我哪有,管你媽要。干什么用?”
“給你辦駕駛證啊,你打算無證駕駛啊?”
張媽癟了癟嘴:“車擺在那都不敢開,還辦證。辦證不敢開還不是個扔?”
“誰說我不敢開了?這不就是車剛回來嘛,又沒開過。等下午我適應適應你看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開。真是的。”
“得,這事兒媽你可別催,咱們安全第一,先讓我爸練一練,這個確實需要適應。開這個和開大解放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張媽笑著說:“你等我幫大丫把手里這點活弄完的,我也學學,我看看能怎么個難法。”
“我看行。”張鐵軍也笑:“開車算是一種技能,學學還是可以,自己會開去哪更方便,正好咱家車也夠用。”
“這家伙。”張爸搓了搓下巴:“出門一人開一臺唄?那可就真出名了,太張揚了也。”
“那還有什么可張揚的?”張媽說:“現在不張揚啊?咱們家現在都成了選廠頭子了,又是摩托車又是轎車的,誰不說?管他呢,不偷不搶的。”
“前陣子不是都說小杜嗎?怎么又變成說咱家了?”
“小杜就是貸了三百萬唄,床單廠那都黃鋪子了,就花了十達萬。還有什么?咱們家不是有你嘛,又是大摩托又是轎子的,哪個不比人家顯眼?”
“愛說說去唄。”張爸不愛聽了:“嘴長他們身上。說了掉塊肉啊?就讓他們羨慕嫉妒去,日子好了還得憋著怎的?”
張媽伸手掐了張爸一把,瞪他:“跟誰倆呢?”。張鐵軍笑起來。
把張爸放到二廠,再把張媽送到大姐家,張鐵軍沒進屋,直接開車去了火車站前。
這會兒離商場開門還要等一段時間,張鐵軍就把車停在廣場邊上,拿著鑰匙上了樓。
小紅已經起來了,正在刷牙,看到張鐵軍進來擺了擺手打招呼。
“就你自己?”
小紅把牙刷拿出來:“李喲魚。”往那屋指了指。
“她這么懶嗎?”張鐵軍過去推了推門,結果沒插,一推就開了。
李秋菊還在睡著,長的文靜靜的她其實性子猛的一匹,是個大虎妞,睡覺也是支棱八翹的樣子,大半個屁股露在外面,把被子夾在腿中間。
張鐵軍過去到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床啦,都幾點了還睡?”
“嗯?”李秋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張鐵軍:“你來啦?……打我干什么?”說著說著眼睛就又要閉上了。
“小紅都起來刷牙了,你還睡。早飯不吃啦?”
“困。”李秋菊揉了揉眼睛,沖張鐵軍笑了笑,露出一顆小虎牙:“你跑我屋里干什么?”
“叫你起床唄。再說這是我屋。”張鐵軍去她大長腿上拍了拍:“你是睡晚了還是就這么能睡?我記著你不懶哪。”
“你才懶呢。”李秋菊抻了個懶腰翻身坐了起來,搓了搓臉:“還早呢,八點半才開門。”
“你那對象還在處了沒?”
“沒,我都不回去了。我讓我哥去和他說不處了,他媽還去我家找來著。她媽可相中我了。”
“嗯,相中你,相中你是個大虎妞。”張鐵軍把她的褲子拿給她:“趕緊套上,光著腿好看哪?”
“不好看哪?”李秋菊抬起大長腿亮了亮。她個頭有一七三還多,真真的一雙大長腿,又細又直,腿玩年那種。
“都漏啦,還舉,穿的什么自己不知道啊?”張鐵軍拿被子給她遮了遮。
嘿嘿,李秋菊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那你還進屋,還看。……你才是虎妞呢,說的像挺知道我似的。”
“我肯定知道你呀,不信你問,我什么都知道。”
張鐵軍往后挪了挪靠到墻上,點了根煙。
李秋菊把褲子套上,套到一半看了看張鐵軍,想了想:“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
“那我處過幾個對象?”
“算不算崔大傻?”
“算,一共。”
“三個半,對不?”
“半?是什么意思?”
“啥也沒干就算半個唄。”張鐵軍看了看她。
“后面又處了兩個,再然后就是崔大傻,對吧?崔大傻是他媽去找的你家商量的。”
“我靠。”李秋菊整個人都愣住了,盯著張鐵軍:“你還知道啥?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呀?我誰也沒和誰說過。就第一個。”
“我知道的多了。”張鐵軍笑起來。
這傻妞特喜歡被人抱,撫摸,喜歡那種感覺,當然喜歡是喜歡,肯定不是誰都能抱上來,只不過這丫頭不太會拒絕人,就看膽子大不大了。
這真是純秘密。她還特喜歡自娛自樂,有事沒事兒就鼓搗鼓搗那種。
李秋菊翻身跪到了床上看著張鐵軍:“你,你是鬼吧你?太嚇人了。到底怎么回事兒啊?那個,那個,你怎么知道的?我。不可能啊。”
正常來說確實不太可能,這真的是秘密了,除了她自己誰也不可能知道。可是張鐵軍本身他就不正常啊,上輩子倆人在一起生活了小四年呢。
“好啦,閑說。穿衣服去洗臉,下去吃飯。”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我媽都不知道。我從來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也不可能說呀。”
“反正我就是知道唄,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起床,把衣服穿上。”
李秋菊就在那發懵。嚇到了。
張鐵軍把她的衣服給她披到身上:“下地下地,去洗臉。”
“鐵軍,這屋里要是能做飯就好了。”小紅收拾好了走過來:“現在就差做飯了,天天在外面吃。”
“那就做唄,這事兒還用問我?到時候你們輪著做一下不就行了?”
“沒有灶。”李秋菊把衣服穿好:“鍋碗瓢盆這些可以回家拿,灶去哪拿?罐兒去哪買都不知道。”
“對呀,這邊去哪換罐兒啊?”小紅看著張鐵軍。
“政府門口。”張鐵軍想了想說:“灶頭樓下就有賣的吧?罐兒的話叫個摩托不就行了?又不用你們自己扛。”
“那不還得花錢?”李秋菊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生活上很節儉,干活也很勤快。
“兩個月換一次吧?五塊錢。至于不至于?”
“那你給。”李秋菊呲著小虎牙笑著沖張鐵軍伸出手。
“行,我給。”張鐵軍掏了掏兜,把兜里的零錢都塞到李秋菊的手上,怎么也有個幾十塊錢,買個罐兒肯定是夠了。
“那咱們一會兒就把灶頭買回來,鍋就從樓下拎一個得了,再買兩個飯盒吃飯。”
“行。”
“不是,在家不能用碗嗎?”
“飯盒得勁兒。”李秋菊把錢理了理揣到兜里:“我在廠子用習慣了。”
她們單位沒有蒸鍋,帶飯盒都是自己用電爐子或者焦爐子做,愣是給練出了用飯盒炒菜的手藝。
“還得買電飯鍋買米……咱們能不能拎動?”
“一樣少買點唄,反正就在樓下。”
張鐵軍站起來往外走:“可得了,我可理不起你們,錢都出了還打算讓我扛啊?美死你倆得了。我下樓了,你倆這早飯愛吃不吃。”
“德興,牛什么呀?”小紅翻了個白眼兒。
三個人從樓上下來,大廳還沒開門,先到對面的小吃部吃早飯。
“咱倆以前見過沒?”李秋菊碰了碰張鐵軍。
“見過呀,你忘了唄,一天到晚那么多人盯著你,哪有功夫記著我?”
“什么呀?胡說八道,哪有?我見過的一般我都能記住。”
張鐵軍就笑,湊到李秋菊耳朵邊嘀咕了一句:“……像螃蟹似的,對不?體格差點的都能給你夾背氣去。”
李秋菊就水汪汪的看了張鐵軍一眼:“真是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告訴你啊,要是給我說出去我就和你玩命,拼命那種。”
“我說這個干什么?是你自己問我的。跟你說啊,和催大傻斷了就徹底斷了,別狗扯連環的,我就管你這一次。”
“還是為了我好唄?”
“廢話。要不然我閑的呀?好好干攢點錢,后面有機會了自己開個店,別的就別尋思了,好好找個人嫁了好好過日子。你那性子得改改。”
“我怎么了?”
“傻乎乎的唄,誰說什么都信,完了特么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還讓我說什么?”
“我才沒呢。”
別人說什么都信這事兒,其實算是這會兒整個東北的通病,原來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說話不算話。
結果出去的都特么無了。你還不能動手,動手就說你是黑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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