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也摸了摸車座,抿了抿嘴:“總要有一個過程,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我們技術上不過關,就需要時間來學習,來研究。”
“其實吧,”張鐵軍說:“老美和歐洲的豪車,耗油量可比咱們的770大多了,咱們其實原來的底子不差,但是被誤導了。”
“怎么說?”
“咱們生產770的時候,韓國連自行車生產都費勁呢,您說吶?有一股思潮來勢洶洶,那就是咱們啥也不行,都得放棄了才好。
他們說于其花那個精力和金錢去研究去制造,不如從外面買,多方便,人家還啥啥都好。這股風還是挺厲害的,吹停了不少東西了。”
小陳秘書拿出本子記了幾筆,若有所思。
張鐵軍說:“不說這些,現在說什么也是晚了。濤哥,中央部委的用車我來提供怎么樣?我來造。”
“你還能造車?”
“能啊,我在元朗有個研發中心您知道吧?那里就有汽車和發動機中心,現在第一款樣車已經出來了,馬上會在河這岸投產。
第一款車型是越野車,我取名叫天樞,這款車不會上市銷售,我打算全面供給部隊,我只要成本錢,我會拉一批軍工來配套。
接下來有一款減配版的城市越野,用來民用銷售。
下一步就是轎車,今天坐您這車我就有個想法,我造一款長庚牌出來,專門供應廳局以上公務用車,您感覺怎么樣?”
“長庚?”
“對,紅旗的牌子我可不敢琢磨,長庚也挺好的,不朽,永恒,持著,堅持,光輝。標志我打算用一個彈琵琶的宮裝女人形象。”
濤哥笑了:“這么快連車的標志都想好了?有什么寓意?”
“我這幾年就在琢磨這個了。這個標志,其實就是古代長庚星,或者說太白金星的民間形象,琵琶神女。
是從明代開始,太白金星才變成老頭子的,就像觀音原來是男像,后來不知道怎么變成了女性。這也是一種文化。”
“那你這款,這款天樞,打算用什么做標志?”
“狼頭。捕食的狼。”
濤哥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問小陳:“你感覺怎么樣?”
“我覺得張主任挺有想法的,”小陳笑著說:“還挺合適。”
“你這車,就是國產?”濤哥看了看張鐵軍。
“當然,從發動機到變速箱,都是我們自己生產的,有自己的專利技術,目前來說,只有輪胎和幾個配件需要從國外采購,不過突破只是時間問題。”
“這么自信?”
“那肯定的,”張鐵軍笑起來:“科研不過就是個砸錢的過程,我正好錢多。”
“除了汽車你還搞了些什么?”
“我回去給您列個單子吧,一下子說不太清,我也不是都能記得住。”張鐵軍看了濤哥,濤哥想了想,點了點頭:“把你沈陽的打算也說一說。”
“我本來也沒想過瞞著誰呀。那正好,我要在國內搞幾個大型農林牧場,把地給我批了吧。”
“你小子。”濤哥笑起來:“先把材料交給我,我看了再說。”
“咦?”張鐵軍眼睛一亮:“這不是巧了嗎?您正好分到農業了,這不正好合鹵嗎這?這就是天意呀。”
哈哈哈……濤哥笑出了聲音。
……
走訪老同志其實也沒有啥意思,就是純看看,聊幾句家長里短關心一下身體,什么實際的內容也沒有,形式更重要。
這里面,有一些人的部分兒女孫輩會成為后來的霸王,到處搞白手套巧取豪奪,不過在九四年這會兒還沒怎么露頭。
什么都敢干,誰都敢下手,欺男霸女胡作一番,罵幾句或者在家里關幾天不準出門就算是懲罰了,過幾天出來繼續。
在這些老頭眼里沒有什么大事兒,都是小孩子胡鬧。弄死幾個人弄進去幾個人都算不得什么。好在,真的是只是一小部分。
一走就是一整天,張鐵軍的臉都要笑麻木了。
被送回家已經是下午四點過幾分,張鐵軍搓著臉回到屋里,蔣衛紅的媳婦兒李敏帶著小蔣麗在客廳里陪著小柳。
“回來啦?”小柳看到張鐵軍笑著問:“感覺怎么樣?”
張鐵軍呲了呲牙,去小蔣麗頭上搓了一把:“累,比在家串親戚拜年還累,當了一天木偶。”
“木偶是啥?”小蔣麗抬頭問。
“木偶……就是木頭人,不會說話也不會笑,就這么站著。”
“那為啥不叫恁說?”
“人多唄,沒有我說話的份兒,他們比我年紀大。”
“麗麗,叫叔叔坐著休息,恁別鬧人。”李敏把小蔣麗拉到一邊。
“俺沒鬧。”小蔣麗有點委屈。
“咱們不理她。”張鐵軍把小蔣麗抱起來親了親小臉兒,抱著她坐下來。這腿,焦酸。
“叔,樂樂和妞妞啥時回來?”
“過幾天就回來了,這不是過年嘛,等回來了和你一起玩兒。”
“嗯,俺一個人好沒勁。”
張鐵軍有小孩兒緣,小丫頭和他可親了,摟著他脖子起膩:“叔,等俺長大嘞,能給恁家樂樂當媳婦不?”
李敏就捂臉,小柳哈哈笑起來:“麗麗,你知道媳婦兒是干啥的不?”
“俺知道,就是天天在一起玩兒,睡覺也睡到一起。俺想和樂樂一起睡。”
張鐵軍哈哈笑起來,李敏的臉像塊紅布似的,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王姑姑。”小丫頭指了指門口,扳著張鐵軍的臉轉過去看。
王姐從外面進來,站在那在身上拍打了幾下,這才走進來:“鐵軍回來啦,大年初一也不著個家,初一還有事呀。”
“姐,他是工作。”小柳拉了拉王姐的手,不涼。
“都不放假呀?初一還上班?”
“你不也沒休息?干什么去了?”張鐵軍問王姐。
“瞎逛,閑著也沒什么事做。后面修那個玻璃房子,我看會兒熱鬧。”
“這會兒在修啊?”張鐵軍看向小柳。
“不是,都修好了,就是去看,里面不是養那些花嘛。”
“嗯,花種的挺好的,去澆澆水,”王姐說:“我還不太會伺弄那些,原來都是撒一把籽兒就自己長,誰伺弄?也長的挺好的。”
“王姑姑。”小蔣麗伸小手夠了夠王姐。
“哎,小閨女怪俊的,招人稀罕。”王姐摸了摸小蔣麗的臉:“餓不餓?姑姑給你拿東西吃。”
“俺不想吃啥,”小丫頭搖搖頭,辮子亂飛的:“俺想和樂樂玩兒。”
小柳笑著說:“王姐,剛才麗麗說想給俺家樂樂當媳婦兒,你感覺行不?”
“好,給樂樂當媳婦兒,那以后就是樂樂家人了。”王姐笑起來:“那你以后可就得住這邊了,不能回家了。”
“王姐,你可別也跟著這么說,她要鬧人。”李敏哭笑不得的去攔王姐。
小柳笑著說:“沒事兒,小孩子,今天說明天就忘了,哪有那么多心思。”
“你應該板一板,”張鐵軍對李敏說:“說話盡量發音準一點,說普通話,尤其是孩子,將來她是要在這邊上學的,有口音不太好。”
小孩子接受能力強,學什么都是很快的,只要大人在她面前板住不說方言,很快她們就能說一口普通話了。
張鐵軍就見過一個外國小朋友,在礦山幼兒園里就那么一兩個月,就學了一口流利的東北話。
她父母都說不了幾句,出去逛街小朋友當翻譯。
如果小蔣麗將來上學的時候還是一口山東味兒,難免就會被小朋友們當新奇圍觀,嘲笑排斥這些都不好說。
“嗯,”李敏有點不好意思:“衛紅和俺,和我說過,我總是不注意。”
“慢慢習慣了就好了,不急。蔣哥呢?”
“在那邊訓練,學習什么的。”
張鐵軍抽了抽嘴角。這大過年的,大年初一,鬼個訓練學習呀。有病。
……
蜜里調油的生活總是過的飛快,小柳感覺才沒和張鐵軍膩歪幾天,里面的滋味兒還沒散呢,張鳳老丫和老太太就抱著孩子牽著大狗回來了。
“老公~~。”一進門,張鳳把孩子往小柳懷里一塞,就奔著張鐵軍去了,摟著脖子要親親,把粉臉使勁兒往張鐵軍臉上蹭:“想你。”
“你還能再惡心點不?”小柳整張臉都要抽抽成一團了,把樂樂轉過去不讓他看親媽的賤樣。
“不是,你跟著誰學的叫老公?”張鐵軍親了張鳳小嘴兩口,在她身上抓了幾下給她解解饞,問了一句。
“南方人不都這么叫嗎?咱們那邊現在的小孩兒也都老公老婆的。”張鳳把手伸進張鐵軍的衣服里:“我看看,讓姓柳的折騰瘦沒。”
“我抱不動了。”徐熙霞在一邊吭哧:“妞妞胖了。”
張鐵軍過去把女兒抱過來:“我的媽喲,你也不怕抻著。”
“她就故意的。”張鳳瞪了徐熙霞一眼:“就見不得我好,是不?”
“嘿嘿,”徐熙霞笑起來:“誰讓你這么能賤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男的”
張鳳過來一把捂住徐熙霞的嘴:“我掐死你得了,再逼逼?瘟災孩子,好好的情緒都給破壞了。”
黃大姐幫老太太脫了大衣,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張鐵軍說:“大姐你回屋收拾自己的吧,歇一歇,這邊不用你管了。”
“我也不累,坐飛機忽忽悠悠的。”黃大姐把老太太的大衣掛好:“小王呢?”
“這會兒沒在這邊,你也回去吧,收拾收拾。”
大狗在屋子里轉了一圈,過來看了看張鐵軍,往他腿上蹭。
“黃黃。”妞妞指著大狗給爸爸介紹。
張鐵軍抱著女兒蹲下來,在大狗頭上擼了幾把:“想我沒?”大歡歡上來就是一舌頭。
孩子一回業,家里的人氣兒CUA一下子就上來了。
老太太坐了一會兒就進屋去躺著了,張鐵軍陪著媳婦兒們說話逗孩子,聽她們說這個年家里的事兒,熱熱鬧鬧的。
張鳳和徐老丫把小柳擠去對面沙發哄樂樂,她倆一左一右在張鐵軍身上膩歪,這也就是孩子還在這,要不然怕不是要把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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