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豆豆長大以后,在學習上那真的就是一路順風順水,根本不用家長操什么心,一個國防科技大信息工程,一個北大經濟,感覺就沒費什么勁。
小文超畢業就掛了上尉銜,小格格研究生畢業進了省經濟辦。
張鐵軍也喜歡看書,最大的愛好就是逛書店買書,上輩子他大女兒小時候,基本上都是在他懷里跟著看書來著。
長大以后學習也是呱呱叫的,從來不用操心,高考全省第二。就是學校和專業沒怎么選好,有點小任性,自己偷偷報了個國家青年政治學院。
問她為什么,她說感覺校長牛逼。……那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家庭該混的地方。
不知不覺的,張鐵軍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兒……心里有那么點酸脹。給女兒起名字他都沒敢用上輩子大女兒的名字。
也說不清為什么。
“格格。”小舅媽喊了一聲。小姑娘馬上停止了奔跑,不過那小腳邁的都要出虛影了,速度是一點也沒慢下來。
“我幫你們看看我大姑在不在那。”
“不用你幫。”
“我找我小哥。”
“不管她,”小舅對小舅媽說:“摔一下疼了以后就不跑了,越管她越想跑。”
“看完你家孩子,我那個我不想要了。”王大姐笑著說:“太眼人兒了。”
王玉剛問張鐵軍:“你們全家都在這吃飯?”
“嗯,有現成的還自己做呀?何必呢。”
“確實方便,太省心了。吃飯的人多不?”
“兩三百個人。沈陽那邊多,那邊食堂要大一些。”
“這一年下來光是吃也得點錢了。”
“他們好好工作掙的也多,賬不能這么算。”
進到食堂,小格格已經坐在張鐵兵腿上在吃了,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們怎么這么晚呢?我們都要吃完了。”
張媽和小舅媽打個招呼,把周可麗拉過去稀罕:“餓了不?快去打飯,以后早點。小王也來啦?快去打飯。”
“叔,嬸兒。”王玉剛叫了人:“這是我大姐,以后她住在這邊兒。”
王大姐今年二十七,和小柳差不多,比小舅媽還要大一點點,孩子也滿地跑了,不過還是得跟著弟弟叫叔叫嬸兒,叫小舅媽。
“走走走,先吃飯。”張鐵軍帶著姐倆和周可麗去打飯,小舅和小舅媽不用他招呼。
“我靠,真不錯呀,吃這么好?”看到菜王玉剛震驚了一下:“你真基巴舍得。”
“量大成本就低,再說也沒什么太值錢的東西。”
“那你對象啊?”找了個機會,王玉剛小聲問了一句。
“之一。家是南山的。上次舞廳打架那次,那個是她大姐和妹妹。”
“姐仨長的都好看,你特么命真好。她姐在區里是不?”
“在省里,年初就調過去了。”
“那你這也算是省里有人兒了唄?”
“那是,嘎嘎的。你那邊現在怎么樣?”
四個人打了飯,隨便找了個空桌子。
“沒咋樣,她那個人吧,我有點摸不準,有時候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說。”
“猜猜猜唄?有點兒。你倆性格上到是有點接近,沒事兒,互相折磨吧,慢慢磨。你還是要主動一點兒,她有一點被動屬性。”
“我現在有點拿不準了。”
“不愛了唄?”
“那到不是。姐你回家別說哦,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認識不?”王大姐問了一聲。
“你不認識,”張鐵軍說:“我小學初中的同學,老鄰居,知根知底的,放心吧。”
“我就是有點弄不明白她想啥。”王玉剛抽了抽臉,相當無奈。
“這不正常嗎?你問問大姐,處對象的時候姐夫知道她想啥不,這不就是給你機會表演嗎?考驗。她能和你這么處,那就是同意了,這個底你得有。”
“要不然話都不和我說唄?”
“她肯定是,大部分人也都是,又不熟,和你說什么?”
王玉剛抽了抽臉:“天天琢磨太基巴累了,心累。”
“放坦然點兒,你就把她當成你對象,自己媳婦兒,哄著點兒寵著點兒,心態不就平和了嘛。膽子大一點兒,直接點兒。”
“怎么直接呀?”
“……拉手沒?”
“沒,我到是想了,沒敢。”
“你說你屁不屁?想拉就拉唄,她要是不打算和你處理都不會理你,你虛什么?大大方方的。”
“靠,說的到是輕巧。周可麗,你倆認識他上來就拉你手啦?”
周可麗看了張鐵軍一眼,就笑:“沒,他上來就摟我,都把我嚇懵了。他可霸道了,動不動就要削我。”
“你可拉倒吧。”王玉剛笑了,沖周可麗擺了擺手:“不和你嘮了,你倆真是一伙的。”
幾個人都笑起來。
王大姐說:“鐵軍說的沒錯,你膽子大一點兒,你又不比誰差啥。就是猶猶豫豫的一點也不痛快,你真得改改。”
張鐵軍問王大姐:“你們今天還要回去嗎?柜臺安排了沒?”
“就是先來看看房子認認門兒,”王大姐說:“我那邊手續還沒辦完呢,我辦的買斷,好歹能拿點錢。柜臺還沒,小廣說不用急。”
“嗯,不急,柜臺現成的,把家里的事兒弄利索再弄這邊。小廣,你和大姐一起搬過來吧,和大姐一起大姐還能幫你說說話。
倒班通勤也不累,前面一段時間你正好幫大姐一起忙活幾天。再說了,你搬市里來,不就能約洪飛過來了嘛。
礦區連特么逛街的地方都沒有,對處對象這事兒特別不友好,明白不?
來市里,逛逛公園,逛逛商場,買件衣服買點什么小東西,是不是就自然了?地下人那么多,不得拉著點兒護著點兒?
你就住在這,不得過來認認門兒?是不是也有說悄悄話的地方了?還是你主場。看個電影吃吃飯,是不是?
晚了沒車了你說怎么辦?你得把她帶出來,不能總跑人家的主場里去晃,明白吧?這個笨哪。”
周可麗就瞪張鐵軍,這個人太會了,肯定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把自己給忽悠了。
張鐵軍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吃飯,瞪什么瞪。”
“我感覺鐵軍說的對,”王大姐笑著看了看周可麗,對王玉剛說:“句句都在刀刃上,你真得好好學學。回去我和爹說讓你來幫我。”
“那這房子怎么解釋啊?”王玉剛有點撓頭。
“說咱倆和錢買的,爹要是問就說十幾萬,買的鐵軍的房子,欠了一半,就說鐵山掙不到多少錢,來市里賣衣服唄,掙錢的事兒爹還能不支持啊?”
“這么貴,我爹不能罵我呀?”
“房子在這,你看著不值啊?家具家電的。哎呀,我說吧,你就聽著。真是的。正事兒爹罵你干哈呀?自己掙的錢。”
“你得支棱起來。”張鐵軍拍了拍王玉剛。
吃完飯,王玉剛姐弟去站前坐車回礦區,張鐵軍也沒送,和周可麗拉著小手在樓下溜達了一圈兒。
“你那么會,我感覺我就是讓你給忽悠了,手是你硬拉的,你還親我。”
“是啊,怎么了?”張鐵軍看了看她:“后悔啦?”
“沒。但是我要報仇,讓你忽悠我的,你個大騙子,流氓。背我,我要騎梗兒。”
“你想飛不?天還沒黑呢,在這騎梗啊?”
“那晚上騎。我小時候可樂意騎梗了,后來小冰大了就沒我事兒了。長大了沒意思。”
“騎梗到是沒啥,我就怕你在我脖子上撒尿。”
“你滾你。就尿,你等晚上的,尿你一臉。哈哈哈哈,還,還不許擦,庫庫庫……”
“我的媽呀,別再笑岔氣兒了,有這么招笑嗎?”張鐵軍把周可麗摟過來給她拍背。
“回家。”
“不逛了?”
“我想尿尿,庫庫庫庫庫……哈哈哈”
張鐵軍把周可麗背了回來,直接回了十樓。去廁所尿尿了,周可麗還在笑,一邊笑一邊尿,張鐵軍只好進來扶著她。
這個梗估計要笑一陣子了。
第二天是三十一號,八月的最后一天,也是農歷八月初四。
這一天,經濟信息聯播會在國二頻道播出,成為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對地方經濟有著重要影響和指導作用的專業類節目。
同樣是這一天,有一部叫秋菊打官司的電影在京城首映,鞏利全程發著高燒拍完了整部電影,并憑著秋菊的角色在威尼斯電影節上斬獲大獎。
其實老謀子當初要拍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部電影,劇組拉起來跑到渝城,什么都準備好了,他又不想拍了,感覺沒靈感。
他閑的鬧心,出來在報亭買了本雜志,就看到了小說萬家訴訟,一下子靈感就來了。
當時他的想法是關注人文,普法喚醒勞苦大眾的法律意識。
不過電影上映以后,勞苦大眾被沒被喚醒不知道,到是把各級正府給喚醒了。
就是從九二年年底開始,上方成為了各級關注的事情,開始成立勸阻大隊,追緝小隊,勸返辦,各種布局布控。
抓住就弄死你,打死打傷完全不計,往小黑屋一扔就是半年一年。文件叫專項治理實施方案。剛開始把這事兒叫非正常,現在叫非法。
這事兒其實還是從上至下開展起來的,主要就是感覺太煩了,特麻的這么多人跑來折騰,一點都不懂事兒。
我們上班是來享福的,不是特么來工作的,趕緊基巴都弄回去,解決不了問題,解決有問題的人不會嗎?
不到九點,張鐵軍正在給大歡歡梳毛,張英來了。
“我靠,這么早?”
“來給你靠啊,敢不?就特么嘴能耐。我和衛紅屋里也這樣啊?”張英換了鞋走進來。
“你沒來看過?”
“沒,又不住。”張英抱住張鐵軍:“抱我看。”
“那去你屋里看。鑰匙帶了沒?”
“應該在包里。抱我去。”
“上樓吧,抱什么抱,從上面走,上面花都開了,還是挺漂亮的。”
兩人一狗上到樓蓋上,讓大歡歡自己玩兒,兩個人從樓頂的閣樓進到張英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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