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安在沉淪在這個吻前,伸手關掉臺燈,整間臥室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黑暗讓陸九安的感官反而變得十分清晰,她看著謝蘊寧的側臉,不知不覺間,眼尾流出一滴眼淚。
明明她以為自己都已經是無堅不摧了,然而,當謝蘊寧出現在陸九安眼前的那一瞬間開始,她的心還是再度變得柔軟而感性。
師父待她很好,她在港城所做的所有事,進展也頗為順利。
可是,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需要有一個真正的依靠,她可以任性、可以嬌縱、可以為所欲為。
黑暗里,睡得正香的小花生將自己小胖手,舉到頭頂,伸手捂著耳朵。
小桂圓像是做了一個美夢,唇角彎彎,幸福又甜蜜。
……
……
港城的夜生活,頗為豐富。
傅司年為了工作,應酬到很晚才回到家里,他一到家,就看見傭人在他臥室門口貼了一張紙。
紙條上寫著,謝蘊寧來港城了。
傅司年帶著微微的醉意,揭下紙張,轉身進了屋,隨手將紙條擱在桌上,轉身去洗了一個澡。
待傅司年洗完澡后,才打電話給霍沉。
“霍沉,是我。”
霍沉問,“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哪天方便?我們約陸九安夫妻吃個飯?”傅司年提議。
霍沉道:“我隨時可以。”
“行,那定了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
“可以。”
港城的燈紅酒綠,透著一股奢靡的繁華,每一個剛來港城的人,都會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
牛國梁也不例外。
剛開始的牛國梁,還夢想著攢夠錢,去國外淘金。
可當他漸漸對港城熟悉后,他壓根兒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他覺得與其背井離鄉去國外淘金,還不如就在港城淘寶。
他憑借著與一個社團的小弟交好,也不再去碼頭做苦力,而是認了那個小弟當起了大哥,混起了社團。
原本牛國梁與姚素芳就不是那種恩愛甜蜜的夫妻,以前有個孩子,讓他們二人有了共同的生活目標。
可現在呢?
孩子沒了。
港城的高消費讓他們成為了貧賤夫妻。
為了生存,尚有姿色的姚素芳甚至站在街頭,賺起了快錢。
牛國梁一開始是完全沒有想到要讓姚素芳用這個賺錢,還是牛國梁認得社團大哥提的意見。
覺得牛國梁放著這么好看的老婆不利用,還去碼頭做苦力不是浪費資源么?
有些人的墮落,也只是一瞬間。
姚素芳看著喝得醉醺醺的牛國梁,突地很是生氣,狠狠一巴掌打在牛國梁的臉上。
牛國梁醉醺醺地睜開眼睛,謾罵道:“姚素芳,你特么的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像什么樣?”姚素芳打了一巴掌過后,又語氣一軟,道:“我們不能好好地過日子嗎?”
牛國梁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姚素芳那張素面朝天的臉龐,他伸手捏了捏姚素芳的臉,譏誚笑道:“你去照鏡子了嗎?你看看你這張臉,皺紋多的跟苦瓜似的!等老子當上了大哥,多的漂亮的靚女圍著我!”
姚素芳憤怒地抓起桌上的水杯,將杯中的水,一下全潑到牛國梁的臉上。
“牛國梁,你要點臉?要不是你,我的人生會這樣?”
姚素芳很后悔。
她原本是可以在京城給陸九安當保姆。
以陸九安的善良,只要她不背叛她,她絕對不會虧待她。
甚至,她聽說國外有方法可以治好孩子的病,她只要問問陸九安,她也會為自己尋找更好的治療辦法。
一步錯,步步錯。
當她們夫妻在港城走投無路時,她當時就不應該耳根軟,沒有主見!
后悔的情緒,像潮水一般洶涌而至。
姚素芳被潮水緊緊地包圍,她像是溺水的人似的,無助又痛苦。
“后悔了?后悔就滾啊!這房子可是老子出面租的!”
“姚素芳,你搞清楚,要不是我,你現在只能睡大街!”
“不對,你可以不用睡大街,你可以雙腿一張,夜夜換新郎!”
姚素芳聽見牛國梁這話,伸手一巴掌打在牛國梁的臉上,她憤怒至極地吼道:“牛國梁,我們離婚!”
“離婚就離婚?你以為我稀罕你?就你這樣的女人,港城滿大街都是!”
牛國梁撂下狠話,倒頭就睡。
姚素芳則是動作麻利地收拾自己的東西,拎著一個袋子出了門。
出了這扇門,姚素芳無處可去。
她走著走著,走到了九安堂的門口。
姚素芳看著牌匾上“九安堂”三個大字,不禁流下后悔的眼淚,如今的她,連乞求陸九安原諒她的資格都沒有。
姚素芳自嘲地笑了,她拎著行李,漫無目的走,走著走著,走到了一間日料店的門口。
她看著貼在門口的招聘啟事,走了進去。
“老板,請問你們這里是在招洗碗工嗎?”
“招的。”
“包吃包住,對嗎?”
“是的。”
姚素芳在這一間日料店找到了工作,她暫時在港城也就有了落腳點。
而姚素芳的命運,也在那一瞬間,就此改寫。
關于姚素芳身上發生的事,陸九安是絲毫不知情。
傅司年在得知謝蘊寧來港城后,第二天就直接上門拜訪。
傅司年也知道謝蘊寧的探親假期,不會太長,便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早早起床,開車來到港城大學。
“傅先生,您請坐。”
桃姑打開門,將門外的傅司年邀請進來。
傅司年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桃姑,道:“桃姑,這是我帶來的早餐。”
“好的。”
桃姑給傅司年泡了一杯茶后,便徑直去廚房準備早餐。
傅司年來得早,謝蘊寧也因為工作關系,生物鐘很準,到了這個時間點,都不用任何人的催促,就徑直醒了。
他看了一眼身側睡得正香的陸九安和嬰兒床里的一雙兒女,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他為了怕吵醒熟睡中的孩子們和愛人,每一個動作都極輕極柔。
他把自己收拾妥當后,來到一樓,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傅司年。
“傅司年,早。”
傅司年優雅地折好報紙,看著謝蘊寧那一臉春色,抬眸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淺淺一笑,道:“不早了,現在都7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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