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可以讓你們把人帶回去,我也不把她的聲音收回來,也不強求著把人留下來,但是我醫治好她的聲音,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醫藥費就給三千好了,你們給我三千塊,直接把人領回去吧。”
論不要臉?
想獅子大開口?
盛南珍覺得她也可以照做。
想要把人帶回去,可以呀,把錢留下來。
喬達和余東艷一聽,整個人都頓住了,把她女兒的聲音醫好了,要收三千塊?
“天下間就沒有你們這么不要臉的父母,當初我二嫂嫁過來是個什么樣的情景,我不說你們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不是看在我二哥的份上,你以為你們在喬家村能安穩嗎?”
“你以為我不到派出所去告你們騙婚嗎?現在人好了,你們就有臉跑過來,要這要那了,行啊,又算,那就一起來清算。”
喬達聽到盛南珍這些話,他都嚇得不敢吭聲了。
他哪有那么多錢,他也是想讓妻子好過一點。
余東艷覺得女兒好了,湊一點錢補償一下她大哥。
可是他們夫妻倆卻不明白,這件事情誰是過錯的一方,誰應該承擔責任,而不是讓受傷害的女兒來承擔責任。
盛南村把喬敏從地上扶了起來,他知道,他妹妹肯定是想嚇唬一下他岳父岳母的。
余東艷找女兒要錢,確實想討好一下自己的老母親,緩解一下兄妹的關系,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來,盛家的態度太強硬。
抬頭看去,盛家那么多人,都比不過這個小姑子。
小丫頭太過厲害了。
最后余東艷抿了抿唇問喬敏:“現在你自己說咋辦呢?”
喬敏說道:“媽,你是不是只要外婆不要女兒?”
肯定是不能的!
余東艷:“我沒有這么說。”
說這句話的時候余東艷有點心虛,女兒嫁出來之后,她確實除了擔心受怕也有些難過,自家有殘缺的女兒,扔也不是留在家里更不是,兩個嫂嫂本來就接受不了一個不會說話又嫁不出去的小姑子。
“媽,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就不要為了傷害我的人,叫我去賠償對方,是不是應該他賠償我呢?”
余東艷:“阿敏,你也知道,你大舅以前對你多么好,他都是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疼的。”
確實,喬敏不可否認,她大舅有點無辜。
但是她能有什么辦法呢,余醉把兩個家庭再搞得破碎了,如果不是余醉,她也不會加重病情。
盛南珍生怕她二嫂被某些感情羈絆,到時候給她二哥招惹不少麻煩。
她說道:“長輩對晚輩的好,如果他們能接受,以后我二哥和二嫂可以過去看望他們,如果他們不能接受,那也沒有辦法,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不能本末倒置,讓受害者去賠償犯罪的人。”
幸好沒有其他的村民來圍觀,否則的話那就真的要亂。
苗秀因為余東艷夫婦到來,家里連飯都沒做。
因為他們夫妻倆這么一鬧,苗秀也不打算請她們在家里吃飯了。
她回頭對盛南水夫婦說道:“你們先回去做飯吧。”
家里這么多人,就沒有一個像女兒一樣通透。
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余東艷。
余東艷鬧了這一通,現在也不敢鬧了。
但余東艷要求和喬敏談一談。
喬敏抬頭看向了盛南村。
盛南村自然不阻止喬敏和她媽說話,他點了點頭。
喬敏又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因為她父母過來這件事情搞得全家人都停在這里。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和她媽談一談,讓她媽趕緊回去。
“媽,你和爸趕緊回去吧。”喬敏祈求的說道。
“阿敏,媽來找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外婆年事已高,媽還是那句話,你想想辦法,多的沒有也給點少的,不算是給余醉的,就算是給你外婆和你大舅的。”余東艷這句話一說出來,喬敏完全沒辦法回應她媽了。
她要怎么說?
孝敬長輩那是應該的,可是要讓她不顧一切拿命去孝敬長輩嗎?
“媽,我真的沒錢,我剛剛嫁過來……”
之前不是她弄傷了盛南村,就是自己受傷,他們兩夫妻一直活在苦情的世界里面,這兩天因為她會說話,才感覺好一點,可是這才好一點,她媽和她爸就來要錢了,喬敏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那你就找盛南村啊。”
“媽,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剛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建了房子,結了婚,他們家湊了錢買了地,你現在讓他去哪拿那么多錢,再說我怎么好意思開口要他的錢呢?”
“現在沒有,那你總得慢慢湊吧!”
喬敏抿了抿唇,感覺到自己的心像被冷風滲透一樣,涼颼颼的。
“媽,你要談感情,我可以去看外婆也可以去看大舅,但是你跟我談錢實在是沒辦法。”
一個自己都拿不出錢的人,讓她怎么去找錢去給別人?
這話說的根本就一點邏輯也沒有嘛。
喬達并沒有走開,他依舊跟之前一樣站在籬笆的旁邊。
臉是暗沉,沒有說話。
盛南珍就站在離喬敏不遠的地方,看了一眼她二哥。
盛南村的目光看向了喬敏,眼里透著幾分緊張。
盛南珍問道:“爸,媽,園子里面的苗子怎么樣了?”
她和父母聊起了園地了。
余東艷跟女兒聊了半天沒有結果,但她覺得現在把女兒嫁給盛南村,他們虧了。
之前女兒確實不值錢,他們什么都沒要。
“總之不管怎么樣,以后每個月初一和十五你就回家一趟,記得帶點東西,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看你外婆。”
喬敏現在只想讓她爸媽離開,于是點了點頭。
看著岳父和岳母離開了,盛南村這才問喬敏:“你剛剛和你媽談什么了?”喬敏抬頭看著盛南村,又看了一眼正在看著自己的公公和婆婆。
公公的目光倒沒有什么,婆婆的目光就透著犀利。
她也不敢隱瞞,只得跟描秀說道:“我媽說讓我每個月初一十五回家一趟。”
苗秀的眉頭微微一皺。
盛南珍有點控制不住的問道:“怎么選初一十五搞得跟去廟里上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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