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表姐的父母,沒辦法一直照顧著表姐,更何況,這次過來,她跟盛南珍借的錢已經花光。
嚴真美的身體太虛弱,買點補藥就把她的錢花完了。
而嚴真美一直說她身上沒錢,也不知道是她沒有還是不愿意拿出來。
嚴真美睡了一個覺,醒來感覺到人舒服了一些,抬頭就看到盧舒在她的旁邊睡覺,還睡得很好。
嚴真美說道:“阿舒,我肚子餓,有沒有水?先給我水喝。”
盧舒被叫醒,還是將水杯遞過來說道:“我給你留了水。”
嚴真美喝了一口,眉頭馬上皺了起來說道:“我現在的身體這么脆弱,怎么能夠喝這么冷的水?”
水剛剛是熱的,但是她睡了一覺,醒來肯定是冷了,而且火車上哪有什么隨時就有一口溫水?
想要喝水,得到水桶那邊去取。
盧舒:“你睡了一覺,水肯定是冷了。”
嚴真美:“那你去幫我倒點熱的水,這水太冷了,喝不下去,我渾身難受。”
盧舒沒辦法,只能給嚴真美重新倒一杯水。
嚴真美喝了一口,才說道:“現在終于感覺舒服了,這一路真是多虧了你。”
盧舒眉頭微微一擰,說道:“表姐,等這次回去,你真要找個人好好照顧你。”
嚴真美皺眉頭問道:“你現在不愿意照顧我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拖累?”
盧舒:“表姐,我們彼此有事,而且我寒假要去打工了。”
嚴真美直接說道:“打什么工?我現在這情況,你好好照顧我吧。”
盧舒如果去打工,能夠賺到錢,她照顧嚴真美,還得賠錢!
不是她不愿意照顧嚴真美,而是她承擔不起。
盧舒:“我已經沒有錢了。”
嚴真美:“我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我讓你去找盛南珍借錢,你還小氣跟盛南珍開口要一點點,盛南珍那么有錢……”
盧舒這次打斷嚴真美的話:“表姐,有錢的人很多,但是,別人有錢跟我也沒有什么關系,我不可能因為人家有錢就開口讓人家一定要借我錢,我借錢還得還錢的,我想去打寒假工,是因為我借了別人的錢,想去打工賺點錢還給人家。”
而她之所以會這么選擇,最重要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表姐的原因嗎?
盧舒現在覺得以前真的瞎眼了,怎么就覺得表姐是她的人生典范,但是現在看她表姐的模樣,就覺得表姐原來是個挺自私的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嚴真美也開始察覺盧舒情緒不對了,趕緊說道:“你也不要不高興,我現在也沒辦法,但凡我有點辦法,也不會讓你在這邊照顧著我,是不是?照顧人有時候真難受,但是你現在就當是可憐你表姐好不好?”
盧舒說道:“表姐,別說可不可憐這種話,我確實沒辦法再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一來,我受不了,二來,我下個學期的學費要靠我自己去賺,但是我現在身上還背負著這么大的債務,你說我該如何活下去?”
嚴真美也打斷盧舒的話:“瞧你說這話,你說你活不下去,那你把我扔了,我就活得下去嗎?”
盧舒說道:“表姐,你這種事應該跟家里說,你不跟家里說,我一個人承擔不起來,我也不是你媽。”
嚴真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但是沒說話,就眼神幽幽地看著盧舒。
盧舒剛剛也是被逼急才把那句話給說出來。
她扭過頭不看嚴真美。
嚴真美生氣說道:“你現在覺得我沒用了,也不愿意照顧著我。”
盧舒:“我沒這么說,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她只說一句話,不想再解釋了。
這兩天真是受夠了。
火車到站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嚴真美現在需要盧舒,她沒辦法不找盧舒,在下車的時候只能喊盧舒。
不過是在命令盧舒。
“你背我下去。”
盧舒看著嚴真美的行李,再看看自己的背包,就覺得頭疼無比,她只能夠把自己的背包背在前面,后背背著嚴真美,還要騰出一只手去拖嚴真美的行李。
對她來說,這些都超出她的負荷。
嚴真美雙手緊緊勾著盧舒的脖子。
盧舒每一次都被她摟得夠嗆。
因為她只有一只手能夠扶住嚴真美,嚴真美擔心掉下去,只能夠這么緊緊地抱著。
好不容易下了車,盧舒看到一張椅子,趕緊把嚴真美放到椅子上。
嚴真美喘了一口氣說道:“這里太冷,你把我放在這里,我受不了。”
盧舒說道:“表姐,你讓我喘口氣,我實在是走不了了。”
她睡眠不夠,這幾天吃的也不怎么樣,身體處于嚴重消耗之中,這樣下去怎么行?
嚴真美:“那你能不能找個溫暖的地方再休息,這么冷,我現在坐石椅子,我受不了。”
嚴真美帶的東西太多,她沒辦法把東西扔下,要不是她體格好,怎么能夠拉得動了嚴真美這些東西?
但是她現在真的很累啊,因為她沒辦法把嚴真美送到另一邊去,除非兩次搬動。
盧舒揮著手說道:“我實在是太累了,我搬不動。”
嚴真美問道:“上車的時候不是還好嗎?”
上車的時候盧舒確實覺得還有力氣,能夠應付,但是經過這一路的奔波勞累,睡眠不足,體力不足,哪有什么力氣再背得動嚴真美?
嚴真美說道:“你再堅持一下下嘛,把我送到那邊去。”
盧舒:“表姐,你能不能走一小段,我把行李拉過去再來接你。”
嚴真美搖頭說道:“我要是自己能走,我就不會把你叫過來。”
盧舒只好說道:“那你等一下,我看看有沒有車子,找個車子送咱們。”
她不想再背了,說完拉著行李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找輛三輪車送咱們回去。”
嚴真美還想喊盧舒,但是盧舒已經走遠。
言之美氣得沒辦法。
盧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嚴真美送回她的宿舍。
好久沒回來,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的同事都用意外的眼神看著嚴真美。
因為她真的是很蒼白,憔悴,就像是一碰就會碎的碎玻璃。
嚴真美也沒時間跟誰寒暄,讓盧舒趕緊把她送到宿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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