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看著夜北瀾,似笑非笑的道:“你死了,我就不生氣了。”
夜北瀾的臉色一黑,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他一向對沈蓉兒之外的人,沒什么耐心:“云挽月,你不要太過分。”
云挽月嘲弄地道:“看吧,我不過隨便說了兩句話,王爺就生氣了,既然這樣沒有道歉的誠意,那就不用道歉了。”
“反正王爺你欠我的,也不只是這一件事了。”云挽月說著,神色就平靜了起來。
“本王是誠心想彌補你的。”夜北瀾繼續道。
云挽月有些倦了:“好了,你不用這樣哄著我,我現在不去云府告狀,也不去找陛下揭發這件事。”
因為這樣做,也沒有什么意義。
借著這點事情搬到夜北瀾,是很不現實的。
還不如先放過夜北瀾,讓夜北瀾覺得,她也不過如此,等著她來了興致,再把這件事翻出來。
此時的云挽月,心口忽然間疼了起來,也讓她沒有精力,繼續和夜北瀾聊什么了。
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一會兒。
夜北瀾見云挽月的臉色忽然間蒼白了起來,有些遲疑,云挽月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在耍什么花樣吧?
感覺到夜北瀾眼神之中的質疑。
云挽月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夜北瀾,靜靜的等待疼痛的感覺過去。
回到棠花院之后。
云挽月躺在床上休息了良久,才覺得那種幾乎貫穿靈魂的疼痛,才慢慢散去。
翠衣進來的時候,就見云挽月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袍。
翠衣連忙問道:“姑娘,你怎么換上這身衣服了,是要出門嗎?”
云挽月道:“我出去一次,你把門守住了,不要讓我知道,我離開王府了。”
翠衣一臉緊張:“姑娘!你剛才還身體不適,現在就出門,不好吧?”
云挽月知道翠衣是關心自己,于是就道:“我是出去找郎中給我瞧瞧。”
“可以讓郎中到咱們府上來。”翠衣不解云挽月為什么要出去。
云挽月道:“我知道一位名醫,去拜訪一下,你且安心在這等著我回來就是。”
說著,云挽月就趁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棠花院。
她早就打聽過了,此時的夜北瀾和秦守都不在府上,所以也不會有人察覺到她出府的事情。
云挽月離開王府之后,直接就奔著繁花樓去了。
繁花樓的生意很好,云挽月沒從正門進去,而是走了后面的小門,說了一句暗語之后,云挽月就順利的進入了繁花樓的內部。
她被安置在雅舍里面飲茶,沒多大一會兒,就有兩個帶著面紗的女子,開門進來了。
不知道的內情的,肯定會云挽月是來這消費的客人呢。
云挽月看著前面那紫衣,個子高挑的姑娘,忍不住的笑道:“孟儒,你這身打扮,要不我是熟悉你,還真不一定認出你。”
孟儒把面紗摘掉,笑道:“姑娘你說笑了。”
“后面這是青霜吧?”云挽月往后面看了一眼。
青霜連忙道:“見過姑娘。”
如今青霜對云挽月,也是言聽計從。
孟儒道:“這么晚了,姑娘怎么有空過來?”
云挽月道:“心情不好,過來飲酒,把你們這的好酒,都拿上來。”
孟儒疑惑地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云挽月沒辦法告訴其他人,自己這是想起前世的事情了,有些難過,所以想尋個地方,舒緩一下情緒。
自從重生以來,她一直表現得鎮定自若。
可就算是人生重來了,那些經歷,還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和傷害。
孟儒見云挽月這樣,忍不住地問道:“可是瀾王欺負你了?”
“姑娘,若是瀾王欺負你,我這就想辦法去刺殺他!”孟儒冷聲說道。
月凰姑娘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降龍寨的救星,他不允許有人欺負云挽月。
青霜在一旁瞧見了,臉上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我早就想找夜北瀾報仇了!”
云挽月道:“現在做這些,無異于以卵擊石。”
“而且讓他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給我來一些酒。”云挽月吩咐道。
孟儒只好吩咐人上了酒過來。
云挽月才飲了一杯,剛出去的青霜,就冷著臉回來了:“你們猜,我在繁花樓里面看到誰了?”
云挽月道:“誰?”
“夜北瀾!夜北瀾那個狗賊,竟然還敢到咱們的繁花樓里面來,姑娘,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在他的酒里面下上穿上毒藥,讓他沒辦法活著回王府。”青霜道。
云挽月道:“再等等吧,我現在還不想守寡。”
“怎么也得等和離后,再對他動手。”云挽月道。
這守寡和和離,可是兩個概念。
守寡怕是她這輩子,都要被綁在這瀾王府了。
夜家也不會允許一個孀婦再嫁,但若是和離,她想做什么,自然隨她了。
若只是不再嫁也就罷了,怕就怕在,在給她立個貞節牌坊,然后把她送到太廟守陵,她再活一世。
報仇是要緊的事情,可是除了報仇,也想自己活得精彩肆意一點。
已經為了這么一個人,搭上了自己的前世了,這一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夜北瀾給毀了。
青霜聽了云挽月的話,這才冷靜下來。
云挽月的酒量不是很好,飲了兩杯酒之后,就到了繁花樓最高處的亭子上。
這里是不允許別人隨便進來的。
從這往天上看去,能清晰地看上天上的云和月,好像一伸手,就能挽下一朵云一樣。
云挽月的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這人在瞧見云挽月的時候,微微一怔,然后道:“月凰姑娘,你也在這?”
云挽月回過頭來,見是夜北瀾,嚇得手中的酒杯差點沒從手中脫落。
這下面就是行人如織的街道,這要是掉下去了,說不準就要砸到人了。
夜北瀾縱身上前,一伸手就接住了酒杯,遞給了云挽月,然后道:“拿穩了,小心傷到人。”
云挽月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帷帽,幸好,帷帽還帶在頭上。
夜色很深,夜北瀾也看不見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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