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都覺得自己要瘋了。
瘋到不管如何,都要得到云挽月!
但他躁動的心,卻因為這一夜,云挽月沒有打擾的溫柔,安靜了下來。
他發現,自己還是舍不得逼迫云挽月。
夜北瀾放開云挽月之后,云挽月就道:“我要換衣服了。”
夜北瀾點了點頭:“放心,我不看。”
云挽月覺得很不安全,夜北瀾對她的心,可是太昭然若揭了,能保證不看?
云挽月道:“我支開翠衣,你先離開吧。”
夜北瀾想了想:“早上的時候,外面的仆從最多,我這樣出去……你確定不會被發現?”
“那怎么辦?”云挽月反問道。
夜北瀾幽幽地看著云挽月:“月兒,我覺得你可以對我有一點信任。”
“我若是真的想偷看你,之前有很多機會。”夜北瀾繼續道。
云挽月冷哼了一聲,道:“從我的床上下來!”
把夜北瀾趕下來之后,云挽月放下床幃,到里面去換衣服。
聽著里面換衣服的聲音,夜北瀾的臉忍不住的漲紅了起來。
等著云挽月從里面出來,狐疑地看了一眼夜北瀾:“沒偷看吧?”
夜北瀾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沒有。”
“屋中很熱嗎?”云挽月有些疑惑。
夜北瀾心中暗道,屋里面不熱,但是他心熱。
不過這樣的話他還是選擇沒有對云挽月說,因為她怕云挽月知道了之后,會生氣。
換好衣服之后。
云挽月盯著夜北瀾:“你還是先藏起來吧!”
夜北瀾縱身一躍,這次直接到了云挽月的房梁上。
云挽月忍不住地問道:“昨夜你為什么不上房梁?”
“盛情難卻,你想讓我藏到床上,我當然不好拒絕。”夜北瀾含笑說道。
云挽月知道夜北瀾就是故意的。
不過想著夜北瀾藏到房梁上,更好一些,不然一會兒翠衣收拾床鋪,一下子就暴露了。
云挽月把門打開。
翠衣端著水進來:“姑娘,怎么這么久?”
云挽月解釋著:“昨夜誰的晚,不太想起床。”
翠衣心疼地說道:“昨夜姑娘一定是為了蕭世子的事情浪費心神了吧?”
“姑娘,要我說,咱們在這的日子,也沒比在夜都的日子好過多少。”翠衣嘆息了一聲。
他們來這,為的不就是過安穩日子嗎?
可是看看那梁王府,時不時的要來姑娘這找存在感。
完全不顧及,當初和老爺的約定。
若不是還要點面子,翠衣都覺得,梁王府的人可能會直接把姑娘隨便嫁了。
云挽月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出去,不要讓母親久等了。”
“至于這屋子……等回來再收拾吧。”云挽月吩咐著。
也不用擔心其他丫鬟進來收拾。
因為云挽月早就吩咐過了,自己的屋子只有翠衣能收拾。
翠衣偶爾在她的屋中瞧見她研究蠱蟲的瓶瓶罐罐,可是從來都不會多問,只會按照云挽月要求的,妥善收拾好。
翠衣點了點頭:“好。”
翠衣幫著云挽月梳洗,又梳了頭。
最后看著云挽月的衣服說道:“姑娘這一身衣服還是太素了。”
云挽月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衣服,看起來好像是小白菜一樣,衣服上甚至都沒有什么多余的紋飾,看起來清湯寡水的。
但這樣的衣服,穿在云挽月的身上,反而更加顯得云挽月如同空谷幽蘭一樣,氣質不俗。
事實證明。
這人長得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像是云挽月這樣的絕色美人,就算是穿麻袋,那也是美人啊!
旁人穿素色的衣服不好看,云挽月穿就好看。
旁人穿的花花綠綠,顯得俗氣,那云挽月穿就是雍容貴氣。
總之,云挽月今天絕對沒有和人爭搶風頭的意思,她總不能把自己的臉給毀了吧?
汪氏看到云挽月穿成這樣,有些心疼:“月兒你還是太懂事兒了。”
那李家人都那樣對月兒了,可月兒還是想低調行事。
去梁王府的路上,云挽月不由地想起了夜北瀾,夜北瀾離開了嗎?有沒有被人發現?
而且昨天晚上到現在,夜北瀾一直沒吃飯吧?
因為想起夜北瀾,云挽月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汪氏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云挽月的游離,忍不住的問道:“月兒,你是不是因為蕭景延的事情傷心?”
云挽月回過神來,知道汪氏是誤會了,連忙解釋著:“當然沒有。”
云寶玉也在這輛馬車里面。
至于云肅?
云肅自己坐一輛馬車,云寶玉可不想面對自己父親的冷臉,所以硬擠到汪氏和云挽月這來的。
云寶玉聽了這話就道:“是那蕭景延沒福氣!”
“姐,你就在家中,哪里也別去,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云寶玉憤憤然地說道。
汪氏見云寶玉這樣教唆自己的姐姐,忍不住地拍了云寶玉一下。
云挽月很是委屈:“娘,你怎么突然打我?”
“你不是男人嗎?你爹不是男人嗎?什么叫做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汪氏反問道。
云寶玉小聲道:“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就是嫁人沒意思。”
汪氏瞪了云寶玉一眼,然后看著云挽月:“月兒,別聽她瞎說,等日后母親給你物色一個好人家。”
說完汪氏又有些不安:“我不是著急趕你出府,我的意思是……希望你……”
汪氏不知道要怎么說自己這話了。
若云挽月是從她肚子里面出來的,她說這樣的話肯定沒問題。
哪里有當母親的不希望女兒嫁人的呢?
但云挽月不是她生的,這樣一說,好像她這個繼母容不得云挽月一樣,一定要讓云挽月嫁人。
汪氏也是怕云挽月誤會。
云挽月卻完全沒有誤會的意思。
她道:“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瞧見女兒對自己似乎是無條件信任的,汪氏的心中一暖,只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多想。
不過她的還是不太清楚,為什么月兒會對自己這樣信任。
云挽月伏在汪氏的膝蓋上,輕聲說道:“娘,你和我說話,不用在意我的想法,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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