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瀾的臉上還掛起了笑容:“是寶玉來了,坐下說話吧。”
秦守都看愣了。
云寶玉這廝也太會拍馬了吧,這簡直就是拍在了殿下的馬屁上!
云挽月無奈地看著云寶玉。
他這姐夫叫得可夠快夠響亮。
事實證明,云寶玉的計策很有用,此時夜北瀾不但不生氣,甚至吩咐了起來:“來人,上好茶!”
“寶玉,我和你姐姐商量過了,先不讓她離開此處,你若是愿意的話,可以自己先回夜都。”夜北瀾繼續道。
云寶玉嚇了一跳:“回去?我那不是逃兵嗎?”
夜北瀾皺眉:“我會派你回去給夜都報信,你是信使不是逃兵。”
云挽月沒有發表意見。
她希望自己弟弟出人頭地,但更希望自己弟弟平安健康。
夜北瀾這樣的安排,那就等于給云寶玉走個后門,讓云寶玉能安安全全的離開。
可云寶玉怎么可能走?
他當下梗著脖子說道:“我不走,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再說了,我一個人回去了,把我姐扔在這,你覺得我爹娘會不會揍死我?”
云寶玉勸道:“我會親自給爹娘寫信,不會讓他們為難你的。”
云寶玉拒絕著:“我就是不回去,姐,你都不走,怎么能讓我走?而且我已經是大人了!我可以自己做決定。”
云挽月皺眉勸道:“要是我們兩個都出事兒了,家中父母要怎么辦?”
云寶玉當下就道:“當日我來軍營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至于母親,母親出身武將世家,她自然懂得戰場上的殘酷。”
“而且姐姐,我對自己有信心,我不會有事情的,要是真遇到危險,我先腳底抹油跑路。”云寶玉承諾著。
秦守心中暗道,自家殿下對這太子妃姐弟兩個人的忍耐力是真的夠強。
若是其他人在殿下面前說腳底抹油這種事情,殿下怕是早就生氣了。
至于殿下?
殿下自己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一定會和眾將士戰在一處。
不過秦守也知道,云寶玉也就是那樣勸云挽月,真到了戰場上,這個曾經的二世祖,那也是個狠角色,可沒有看起來那么慫瓜。
云挽月也是一樣的。
她自己的弟弟,她怎么會不了解?
話說得好聽,等真到了戰場上,肯定是另外一派作風。
但是她也知道,她自己都沒辦法做到回去,更是無法把云寶玉趕回去。
云挽月無奈的說道:“好,那我們姐弟就在一起。”
“不過你要答應姐姐,一定要盡最大可能保護自己。”云挽月繼續道。
云寶玉的臉色一喜:“好,我們都得好好的,我還想看我小外甥出生呢!”
秦守說道:“我家殿下說了,就算小主子是個女孩子,也一樣疼愛。”
云寶玉道:“你懂什么,我姐說了,這是個男孩!”
云挽月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落在別人的眼中,肯定會覺得自己求兒子求瘋了。
畢竟在皇家,的確是生下男孩,地位會更穩固。
但實際情況是,她用不著這樣手段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且她不是盼男孩,是盼著回兒。
若前世回兒是個女娃。
她今生也是一樣期待。
既然已經商議好留下來,云挽月就道:“你們知道,我曾經在萬鬼門生活過,所以對蠱毒有一些了解。”
“所以能不能來一個中毒的兵士,讓我看看,或許我真的有辦法解現在之困呢!”云挽月繼續說道。
既然不打算讓云挽月走了。
夜北瀾也不想阻止云挽月。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若你也中毒了該怎么辦?”
“不如,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夜北瀾繼續道。
夜北瀾承認,自己如今變得優柔寡斷,若是曾經,有一個人告訴自己可能解毒,他不管如何,都會讓這個人試試看。
至于其他?那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可是此時,他發現自己畏懼了。
本來全身都是鐵甲,不怕傷痛的夜北瀾,發現自己有了軟肋。
這是一種,可以讓他背棄一切原則的軟肋。
寧負天下不負她!
但云挽月并不會讓夜北瀾為了自己負了這些將士。
她還記得,前世將士們保家衛國,慘死的模樣。
這些將士們,誰人沒有父母妻兒?
他們都能勇往直前,更何況她?
既然沒辦法回避戰爭,她也在因緣際會下,做出了選擇。
那這會兒就會和夜北瀾堅定的站在一起。
于是云挽月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有事的。”
“你吩咐人帶將士來,還可以盯著我,不然我自己悄悄去做了,你反而擔心不是嗎?”云挽月問道。
夜北瀾點了點頭:“秦守,去。”
秦守當下就道:“是。”
秦守一去一回,沒用多少時間,回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一個手上長了黑絲的人。
此人一來,就有些慌張了。
他不過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小兵,被秦守大人喊過來之后,進來就看到了太子殿下。
至于太子殿下旁邊的人,應該就是云姑娘。
誰人不知道太子殿下和云姑娘之間的事情啊!
聽說之前兩個人可是夫妻,但是后來鬧別扭和離,不過殿下一直喜歡太子妃,這又把人追回來了。
這里面的恩怨曲折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能肯定的人,這屋子里面的都是大人物!
云挽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鐵柱。”鐵柱小聲道。
他本來是鐵匠鋪子家的兒子,但是應征入伍,才不過一年。
云挽月點了點頭:“你坐下來,我給你診脈。”
鐵柱看了一眼夜北瀾,有些緊張。
夜北瀾當下就吩咐道:“太子妃讓你坐下,你就坐下。”
云挽月見夜北瀾在外人面前也稱呼自己為太子妃,有幾分無奈,但也不想糾正了。
反正糾正了也沒用。
而且回去之后,她的確要回到曾經的瀾王府。
鐵柱見云挽月把手伸過來,頓時很緊張,連忙縮了回去。
云挽月皺眉道:“怎么了?”
“我……我的手臟,還是蓋一個帕子吧!”鐵柱連忙說道。
云挽月聽到這笑了一下:“不用。”
說著云挽月就開始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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