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挽月還覺得奇怪。
林子行好端端地找自己當圣女,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思。
現在知道了,云挽月反而踏實了。
不然她總懷疑林子行憋著什么壞。
如果只是為了萬圣門門主的位置,要自己來收復一下人心,云挽月覺得也沒什么不妥的。
這也的確是她應該給林子行的報酬。
“行,就沖著你把月兒帶過來,這門主的位置就給你當!”紅衣繼續道。
“月兒,你也別怪我們之前沒去找過你,我們這些老骨頭,早些年的時候就和萬鬼門的容陵,還有容陵的師父不和……被幽禁起來了。”
“后來萬鬼門覆滅,朝廷不由分說的就清剿,沒有赦免,我們也不敢出來。”紅衣繼續道。
云挽月聽到這并不覺得意外。
按照自己對母親的了解,以及其他人對母親的評價,云挽月知道,生母康月靈是個很好的人。
至少,不管在哪里。
哪怕是在那梁王府,也沒人說她的不是!
就這樣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和容陵一脈的人沆瀣一氣?
怎么可能用少年少女試煉蠱毒?
如今看著這些和善可親的人,云挽月就覺得,萬圣門之前,應該就是個尋常的江湖門派,并沒有那么多惡人。
“聽說你生了孩子,怎么沒把孩子帶來讓我們看看?”紅衣問道。
云挽月有些尷尬。
她之前也沒想到萬圣門里面的這樣的,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把孩子帶過來,不過對萬圣門未知的時候,云挽月也不可能一點防范之心都沒有。
有人說道:“如今她是太子妃,生下的孩子是小皇孫,怎么可能隨意帶出來?”
云挽月看向說話的人。
是一個和云肅年紀差不多的,留著一點山羊胡子的人。
說起話來,好像是那么個道理,又帶著點陰陽怪氣的意思。
紅衣瞪了此人一眼:“風老怪!你不會說話就不說話!”
“那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圣女的孫子,如今新圣女的兒子!”紅衣繼續道。
風老怪聽到這,嗤了一聲:“你娘要是知道,你給夜家生了兒子,肯定……”
紅衣又瞪了過去。
云挽月問道:“肯定什么?”
風老怪就道:“還能怎么?你娘討厭那夜奉天!肯定不高興唄!”
云挽月聽到這有些無奈。
總不能因為自己母親不喜歡夜奉天,她就不能和夜北瀾成親吧?
“別聽她瞎說,你娘肯定是希望你好的。”紅衣繼續道。
“你一路上過來的辛苦,應該還沒吃飯吧?走,到我家中去,我給你做飯吃!”紅衣笑瞇瞇的說道。
林子行看到這一幕,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明天一早,我就辦繼位門主的儀式!”
風老怪不滿地說道:“你這小子,這么著急嗎?難道還怕有人搶你這個位置?”
林子行道:“我不著急,但是云挽月著急啊,她家中還有孩子呢,惦記孩子!”
云挽月聽到這,連忙表示:“我的確舍不得和孩子分開。”
紅衣聽到這,思索了一下:“雖然我們舍不得你,但是也不能為難你。”
“這樣吧,現在就辦儀式,反正人都在呢,門主一封,我們再拜過新的圣女,咱們萬圣門就算是齊全了,接下來圣女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紅衣繼續道。
云挽月看著紅衣,心中說不出來的感動:“多謝。”
“哎,你不用謝我,說句托大的話,你就相當于我的孩子一樣,我怎么舍得看你為難?”
那風老怪也說道:“那就快點,我可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一聲呼嘯。
整個村子,也就是整個萬圣門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看得出來,紅衣在這很有地位。
“林子行按照約定,讓咱們萬圣門重新回到了陽光下,也帶回了新的圣女,從今日開始,這門主之位就是他的了!”紅衣揚聲說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看起來沒什么意見。
接著,眾人又行禮,對著云挽月:“圣女。”
云挽月是當過太子妃的人,也受人跪拜過,所以此時并不慌張,而是穩成地等著大家行禮。
接著才道:“眾位快快請起。”
等著儀式結束。
云挽月就找到了林子行:“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完了,可以走了吧?”
林子行點頭:“當然,隨時。”
見林子行一臉過河拆橋的樣子,云挽月反而長松一口氣。
這廝也沒一定要捆綁自己的意思,就是簡單的利用一下而已。
反而是那紅衣,有些戀戀不舍:“你就回去好好照顧孩子,你且記得,要是那太子辜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也是你的娘家人!”
云挽月很是感動:“一定。”
云挽月從萬圣門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真實……這么快嗎?
花信已經牽了馬過來。
是的,云挽月打算騎馬回去,早些回去,也能早些看到孩子。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傍晚時分。
天都黑了。
但是并沒有太影響一行三人的行進速度。
騎著馬,速度快上不少,趕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大家就到了夜都城外。
進城是不可以騎馬的。
只能走著。
云挽月歸心似箭,只想著快點回到太子府。
沒想到,這等著進城的時候,竟然遇到了麻煩。
云挽月的容貌那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從萬圣門出來的時候,云挽月特意用帷帽遮擋了一下。
可就算是這樣,風吹過的時候還是會隱隱約約的露出云挽月的絕色容顏。
也就在此時。
有一行人攔住了云挽月。
為首的人,是胡人打扮。
“你們也進城嗎?”那胡人說起話來的時候,有些口音。
花信當下就道:“進城。”
“問你們主子話呢,你個小丫頭插嘴做什么!”胡人不悅的說道。
云挽月皺眉,不想糾纏:“讓開!別攔著我們進城!”
“我看你們三人,風塵仆仆的,不如和我一起去客棧,我設宴招待你們。”那人又道。
花信忍不住的怒聲道:“放肆!”
這話說起來好像是好客,可是仔細一聽,就能聽出里面的輕浮之意。
云挽月作為太子妃出城這件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一直低調行事,這會兒……如果有可能,云挽月不想亮出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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