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山的這一聲嘆息,讓蔡鞗有點好奇。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唉聲嘆氣的?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就一直是一種無憂無慮,大咧咧的樣子。
這突然的嘆息,著實讓人有點不適應。
難道,她還有著什么傷心事不成?或者是這倉促成親的背后還有著什么隱情。
“哎,你怎么了?”
蔡鞗想知道她怎么了,雖然是被逼著成了親,那也算是成了親吧。
蕭山山弓著身子坐在床上,毫無形象,雖然她是一身新郎的打扮,但此時更像一個醉酒之后,面色嬌紅,可愛調皮的小女娘。
盤起腿,蕭山山一副略帶頑皮的樣子,兩手抓著自己的襪子,不到的拽下,然后隨手就往地上一扔。
白皙的小腳丫隨意的動了動,蕭山山捂著小嘴,好像是怕人聽到一樣。
“呀,終于成親了,我也是有家的人了。嘻嘻…”
蕭山山說著,縮頭縮腦的嘻嘻笑了起來。
笑的有點憨!有點傻的可愛。
蔡鞗耷拉下了臉,心里嘀咕著。
“你妹的蕭山山,我還以為你是怎么了呢,沒想到你是在這傻樂呵。不就是成親了嗎,你至于樂呵成這樣?”
等會!
蔡鞗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上心了。
不能這樣!她不是自己的酒,自己也不想當她的菜。
看著蕭山山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腳趾頭,蔡鞗用手指戳了戳蕭山山的小蠻腰:“哎,宴會結束了?”
“嗯。”
蕭山山開始醉了,坐在床上,小臉紅撲撲的,無意識的點著頭,隨意的嗯了一聲。
蔡鞗低頭看了看她,她眼皮開始耷拉了下來。
“那你就睡覺吧。”
“嗯。”又是無意識的嗯了一聲。
看著蕭山山轉身往里趴,衣服也沒脫,就掀起被子進到了被窩里。
蔡鞗仔細的看著她,她這醉酒了還真的很聽話。
只不過.....,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蔡鞗突然轉身,一下子趴在蕭山山身上,壓著嗓子,用著一副陰森森的聲音問道:“我是誰?”
蕭山山迷迷糊糊的又嗯了一聲,努力睜開朦朧的雙眼,大大的眼睛秋水盈盈的看著蔡鞗。
“你說啥?”
她這眼神…?
蔡鞗一時間不確定她到底醉了沒,這不像是醉酒的眼神啊。
蔡鞗試探的問道:“沒事了,我的東西呢?”
“啥,東西?”
“我的酒葫蘆,還有我的小積木。”
蔡鞗把小火槍說成了是小積木,好讓蕭山山放低戒備。
蕭山山從被子里伸出胳膊,晃悠悠的指向了她自己的梳妝臺。
“那呢。”
她說的可能是小火槍放在了那里,而不是酒葫蘆。
因為酒葫蘆有點大,不可能放在她的梳妝臺的抽屜里。
再次回頭時,蕭山山已經閉上了眼。
無論蔡鞗做各種表情嚇唬她,甚至捏她耳朵還有鼻子,她都沒有明顯的反應。
蕭山山是醉了,真的醉了,而且醉酒后的她,有一種純真的可愛。
蔡鞗輕輕從她身上起來,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悄悄打開了她的梳妝臺,自己的小火槍還真得在這。
回頭再次看了看蕭山山,蔡鞗麻利的脫了身上的新娘裝,隨手仍在一邊,穿著這身逃跑不利索。
想著從前門出去,忽然想起老許說過,前門有四個彪形大漢守著,回頭看了看后窗,那就走后窗。
也不知道老許還在不在這里,能不能接應自己逃出去,蕭家的大門在哪?自己可不怎么會爬墻。
不過,蕭山山那會說過,今晚要是讓蔡鞗跑了,那她就丟臉丟大了。
她的成親儀式雖然有些倉促,但顯然是準備的十足充分,好像一切都就位了,就等她去抓個夫婿回來就行了一樣。
這樣的情況下,蕭山山豈能在這么重要的日子丟臉?
蕭山山是醉了,但是她有個哥哥啊。
蕭山山的哥哥,名叫蕭峰,也不知道蔡鞗知道他叫這個名字后,會作何感想。
因為通關的時候,他就說認識一位叫蕭峰的貴族。
本來只是隨便的拿天龍八部上的一個人名使用,誰能想到,緣分居然來的這么快。
蕭峰繼承了其父親的爵位,是大遼的一位王爺,雖然任職大遼的文官,但卻是一位能上馬打仗的文官。
今夜的天空十分晴朗,圓圓的月亮低懸于夜空,星星在天上一閃一閃的,仿佛是在歡慶人間有一對新人剛剛成了親一樣。
蕭山山的閨房中,蔡鞗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雖然白色在夜晚有點顯眼,但沒有更加合適的衣服了。
把小火槍重新放進了自己的靴子里,悄悄的推開后窗。
蔡鞗不太會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雖然是紈绔子弟,但只對打架斗毆,尋花問柳的感興趣。
打開了窗戶也沒往外看,就先邁出了一條腿,然后坐著窗沿上,再把另一條腿邁了出去。
轉個身,用后背頂著窗戶,上半身還在屋子里,伸頭看了看床上呼呼大睡的蕭山山,得意的冷笑一聲。
“哼,你這個強盜似的臭婆娘,想要留下小爺,你做夢去吧。”
輕輕的抽身,關上窗戶,蔡鞗剛轉身,忽然看見一張大臉,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出現在自己面前。
“妹夫,你這是要去哪?”
蔡鞗被嚇了一跳:“哎呀媽啊,你誰啊?”
許崇山來的時候,宴會還沒結束,蕭山山是覺得自己的快醉了,所以早早的就回來了。
但是在她走后,她的哥哥蕭峰就做了部署安排。
妹子忽略的事,哥哥來補齊。
蕭家的一半家丁,此時都圍在了蕭山山的閨房附近。
蕭峰覺得自己妹妹抓回來的這個便宜妹夫心眼太多,又不是真心想要和妹妹成親的。
幾次想跑,還是變著花招的騙妹妹,更是帶著一種神秘的感覺。
所以…不得不防。
蔡鞗沒見過蕭峰,他一直暈著來,暈著出去,又暈著回來。
反正幾次進出蕭府的家門都是被蕭山山打暈了的,唯一清醒的時間,還是被綁在屋子里。
蕭峰背著手,往前弓著身子,笑嘻嘻的說道:“這么明顯的事,你還問我?我都叫你妹夫了,那你說我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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