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蔡鞗扭頭斜視了一眼這馬有才。
“你是不是傻？都說了是你的人了，你還查什么？要是不知道是誰做的，我怎么說是你的人。不過你也放心，不用勞駕你親自把人交到我手里了，因為我已經把人給殺了。”
馬有才原本以為那又是一個理由，可能是真的有人做了這件事，但具體是誰做的，皇城司查不出來，所以就找到了自己這股東京城地下第一大勢力，想著讓自己出手幫他們找人。
但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就是自己人做的，看這大人說話，好像不是假話。
對于死了兩個手下，馬有才現在并不在乎，除了心里一驚，他留恢復了平靜，他現在在乎的是，眼前這個皇城司的大人到底是個什么人物。
看起來今天是不好辦，要是個一般人物，那就找人去請雷公走一趟，事后大不了多孝敬一些女子就是了。
皇城使雷敬雷司公是個內侍，雖然不是男人了，但玩起女人來，那可是能玩出了花，甚至還能把人玩死。
馬有才輕輕諂媚的笑著，問道：“還不知道大人您是哪位，小的是不是之前得罪過您。”
蔡鞗輕輕的擺手：“沒得罪我，我已經把我的來意說的很清楚了。我叫蔡鞗，我爹是蔡京，我娘子是公主，我現任皇城司探事司的指揮使，你可記住了。”
蔡鞗隨意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還報上了一連串的頭號，就是想著告訴馬有才，就算是你再找什么雷司公一類的人來也沒用。
馬有才一聽，居然是這位衙內，之前都說蔡衙內去了皇城司任職，但是誰都沒怎么見過，也就以為是掛著名頭的虛職而已，但是沒想到這蔡衙內居然是實職。
其實皇城司里的官員，就比如蔡鞗的這個探事司指揮使，內部有很多，但都是一個虛職，沒有實際的權利。
“原來是蔡大人，小的真是失敬，照顧不周，還請大人多多擔待。”
馬有才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剛才自己拿出好處給人家，人家連表情都沒動過。原來人家壓根就看不上自己的這點東西，人家是十二行行會的總把頭，幾乎可以說是東京面上的首富，還是正當來源的錢財。
不過馬有才也想到了一個蔡鞗的缺點，或者可能是一個漏洞。
悄悄往前走了一小步，馬有才小聲在蔡鞗耳旁說道：“聽聞大人喜愛美女，小的最近又弄了一些美女，都是正經的完璧之身小娘子。要是大人喜歡，那就送給大人，另外小的再送上幾處宅院，如此一來，大人也不用擔憂被家中夫人知道了這件事。”
蔡鞗有缺點嗎？
可能就是這個，畢竟蔡老輸的名號，還經常在楚楚那里留宿不歸，這些看起來都是他好色的表現。
蔡鞗心中冷哼，想要義正言辭的教訓他。
這香君還在這呢，怎么能這樣說！難道他以為送上美女，自己就能放過他嗎？
聽到有人要送自己美女，還是那種沒有身份來源，可以無所顧忌的女人，蔡鞗第一反應就是好。
來了將近一年，也知道這個古代的社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社會。
其實這些事情在后世的現代社會也有，專門訓練出來，供有錢人玩弄的女性，無論是歷史怎么演變，都不可能消失的。
蔡鞗輕哼一聲：“別給我套近乎，我來的目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要問你一些事情，你要是識相就隨著我走一趟。要是不識相，那你也可以現在就告訴我。只要你說了我想知道的，讓我滿意，那么你今日就無事。”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蔡鞗也不想去那潮濕陰冷的地牢中。
馬有才心里知道蔡鞗想要什么，但是那名單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資本。
“小的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
揣著明白裝糊涂，馬有才決定要最后一搏。
蔡鞗冷哼一聲，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突然，蔡鞗一轉笑容，猶如春風拂面一般，起身拍著馬有才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我喜歡女人。”
說完，蔡鞗轉身指了指自己的兄弟們，對著馬有才說道：“這么冷的天，我的兄弟們出來了一趟，也不容易。”
馬有才心里送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躲過去了一劫。看來，郡主那事是真的有，但是這蔡鞗明顯就是拿著那事來要一番好處的。
“大人，小的懂，小的明白。”
回去的路上，香君有很多疑問。
“你為什么不抓了他？”
蔡鞗背著手，淡淡回道：“抓了他，然后干什么？”
香君狠狠道：“殺了他！他剛才說了，他弄了一些女人，顯然是要把那些女人當做貨物一樣，隨意的處置。”
“你也知道啊，抓他好抓，殺他也容易，可是我突然不想這么做了。與他短短的交流，我感覺到他應該還有著不少的黑手。與其殺了他，不如找人頂替他，如此一來，我就是這東京城地下的幕后一哥，這種事情，以后就是我說的算了。”
當正義對抗不了暴力的時候，那就以暴力對抗暴力。
這是蔡鞗忽然想明白的事情，抓人的后果，可能會很麻煩，馬有才池子里的魚應該不少，要是沒了喂魚的人，那么這些魚就會把蔡鞗當做魚餌。
蔡鞗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恐嚇了一番馬有才，高高舉起板子，最后輕輕落下的走了。
皇城司的地牢中。
蔡鞗還是之前那樣，隨意的依靠在欄桿上，手指輕輕敲打柵欄。
牛二不說話，因為看蔡鞗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
“牛二啊。”
過了很久，蔡鞗覺得吊鉤了牛二的心，這才慢慢的開口。
“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吩咐？”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不像是魯智深那個榆木腦子的家伙。
蔡鞗慢悠悠的說道：“你跟馬爺，你在馬爺組織里是什么地位？”
牛二小聲道：“小的叫牛寶，被人稱呼牛二，小的是馬爺身邊的人。大人您是有什么吩咐嗎？”
“聰明，來，我悄悄吩咐你。”
（過往皆為序章，將來皆為可盼，恭祝大家萬事順遂，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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