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明白，自己身體現在快撐不住了，一旦躺下，沾了枕頭，再起來，可就難了。
同樣的，桃子也想和蔡鞗親近親近。
終是疲憊戰勝了思想，與大人同床共枕，現在對桃子來說，已經是比其他姐妹強多了。
而且蔡鞗也累了，他那會在浴室里說的話，大家也都聽見了。他明日還要回去，而且馬上他就要長途出使了。
其實，清茹就是因為如此，才為桃子求情，不讓桃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女人看女人的心，透亮的。
一人挑燈，一人拿刀。
桃子看著清茹手里的刀，佩服她真敢。
在大人身上動刀子，清茹是姐妹中的頭一人。
“大人，奴婢凈手了，刀子也用火烤了，奴婢要下刀子了。您忍著點，泡不少，奴婢一個個的來。奴婢現在手里沒藥，消了泡，奴婢用干凈的布條給您纏起來，免得大人晚上睡覺時，弄疼了自己。”
不就是挑個水泡而已嗎，有那么麻煩？
身份不同，想的不同，清茹下刀很小心。
擠出膿水，清茹處理完之后，讓桃子放下蠟燭，剩下的她來處理就行了。
沒時間暖被窩，又不是大冷的天，蔡鞗就是找借口而已。
不過！
清茹在為蔡鞗更衣的時候，故意聞了聞蔡鞗身上的汗臭味。
“大人，奴婢給您再弄點熱水，擦擦身子吧。這樣晚上大人睡的也舒坦點。”
清茹就是在做一個侍女的工作，盡管她也已經累了，但是挨著大人，清茹總要把一些事情都做完的。
蔡鞗聞了聞自己，皺眉點了點頭。
清茹重新端著一盆子熱水走了進來。
“大人，奴婢給您擦身子。”
清茹的臉有點紅，還有點燙，她所謂的擦洗身子，是整個都擦洗一遍。不過，好像也有著什么目的一樣。
蔡鞗大方方的站起來，任由她施為。
清茹蹲在蔡鞗身前，盯著某處看了起來。
蔡鞗低著頭，笑問道：“怎么？看呆了？爺是不是很厲害？”
自豪的語氣，他忘了自己蔡老輸的名號了。
結果立馬就被打臉了。
清茹伸手動了一下，然后又是看了一陣，抬起頭問道：“爺，您是不是在那事上，總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多么直白的詢問啊，弄的蔡鞗臉色一紅，嚴厲的反駁道。
“胡說。爺體力好著呢，一夜也沒事。”
清茹為什么要提出為蔡鞗擦洗身子，這只是她的一個借口而已。
就像是桃子一樣，她們兩個在那些小娘子中，是兩個特殊的存在，也是最能清楚感覺到蔡鞗善意的兩人。
清茹也想著報恩。
在白日的時候，清茹一直隨著蔡鞗和童師禮一起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什么昨晚折騰的累了，還有什么身子被掏空了一類的話。
依著蔡鞗現在的年紀，正是最有力氣，最年輕力壯的時候，怎么會被掏空呢？
作為醫者，清茹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直接提出，有點傷了大人的面子，所以就想了這個一個招數，擦洗身子，然后借著這個機會觀察一下，確認之后，再說出自己的疑問。
瞅著蔡鞗在那犟嘴的說自己沒事，清茹輕輕咬了一下嘴角，然后聲音極小的說了一句話。
“那，大人可否，讓奴婢驗證一下？”
驗證？
蔡鞗不會認為清茹要和自己做那事。
蔡鞗自己的苦衷，自己心里清楚，好面子，也不好意思去看大夫。
正如福金之前詢問楚楚一件事一樣，她和蔡鞗在一起那么多年，楚楚又是除了蔡鞗沒有過其他的男子，那為什么楚楚的肚子一直沒什么動靜？
就算是之前楚楚自己做了措施，但在蔡鞗提出要將她帶回家，娶她之后呢？
母以子貴，當蔡鞗提出要娶楚楚的時候，楚楚就應該抓緊時機，為蔡鞗生下一子，以此來保住自己的地位。
蔡鞗覺得福金年紀小，不適合，那么楚楚和香君呢？
為什么她們兩個人都沒什么動靜？
蔡鞗自己心里明白自己這些事，不好意思問，加上他的女人們都為了他的面子，也不好提出這個問題。
畢竟還有大婦福金沒和他一起做過，要是貿然提出，那就有先要誕下長子的嫌疑。
不小心懷上了，那就是不小心的事。
蔡鞗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桃子，小聲問道清茹。
“你是大夫，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清茹還在蹲在，小手扶著蔡鞗，仔細的又看了起來。
“嗯，我家世代從醫，先祖曾經還是后周的御醫，奴婢懂點。”
“那，你就給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哎，你可不許對外人說啊。”
說著話，蔡鞗轉身上了床，掰過桃子的小臉，見她睡的很死，這才松了一口氣。
清茹站起來，點了點頭。
“那奴婢收拾完了之后，就給大人看看。若真是那樣，奴婢有一套按摩的手法，再輔以針灸和藥物，慢慢調理，那么大人的身子就會好起來的。”
“是嗎？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吧。這種醫治，有什么禁忌嗎？”
清茹道：“在調理期間，不能吃辣，不能受涼，而且需要一直保持下去。”
蔡鞗想了想，說道：“那就等我回來之后的，到時候你再給我診治。”
清茹搖了搖頭：“大人，您若是想要早點治好自己，那就盡早，拖得時間越久，越對大人不利。甚至，以后可能影響子嗣。”
這可是大事？子嗣，在這個時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可是馬上就要面臨出使的任務，這一趟，去的是苦寒之地，又不知道需要耗時多久。
蔡鞗坐在床上，看著清茹思考了起來。
良久。
蔡鞗說道：“你先把水倒了去，然后...明日你隨我一起回去，你就以我侍女兼醫官的身份，隨我一起出使。不過，我要去的地方是金國，你可敢隨我一起？那里可不是咱們大宋，那里沒有這么好的條件，甚至沒有這么好的環境，也有可能喪命在那里，你可敢？”
清茹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奴婢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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