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真的往自己身上套，你可以當金兀術這個名字，是個爛大街的名字。心胸要開闊，別那么在意。啊，聽哥一句勸，人生要往前看，別看過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飄散，化作時光中的一粒塵埃。別傷心了，你要是喜歡風塵女子，那你可以隨哥哥我回去，哥哥我買下一座青樓，讓你住在里面，讓你天天樂不思蜀，讓你天天享受花間美酒，柔情愜意。”
妹的！
蔡鞗在心里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自己是說的痛快了，怎么忘了歷史上，他們金國圍了大宋汴梁，還真是把整個東京汴梁漂亮的小娘子給搶奪一空了。可別小爺這一番話，引起了他們那邪惡的欲望。
不過，要是金兀術真的隨自己回去了，那小爺就真的包下一座青樓，天天給他下春藥，讓他死在里面。
不行，青樓太抬舉他了，給他包下個娼館，還是下等的那種。
蔡鞗信口就來的這個段子，在后世的時候，可是比比皆是。
不用說別的，有句最為廣泛的流行段子，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上笑。
再說點現實的，蔡鞗自己就是個例子。在后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送外賣的，雖然是受過高等教育，家庭條件也不錯，但是從外表上看，他就是一個送外賣，混在社會底層的人。
單身了二十幾年，一朝穿越，穿成蔡京之子，成了東京城內首屈一指紈绔子弟，家里有地位，本身還有錢。
你讓他穿越到一個破落窮書生身上，就算是再有才，你試試楚楚能不能跟他過苦日子，試試楚楚能不能對他耍心機的說他是什么蔡老輸，引得他沒事就去進行復仇大戰。
估摸著，要是穿成了一個破落書生，別說楚楚跟隨，就連楚楚的面都見不到，更不用說后來的香君相救，肯定是連桃園詩會的門都進不去。
就算是在這貴族中，蔡鞗，童師禮，梁輔他們相比，蔡鞗也是贏家。
同為貴族名門，同為紈绔，且不論那詭異的氣運，蔡鞗就有大量女子主動靠近，而童師禮他們呢？
還不是因為蔡鞗有錢，蔡鞗的哥哥們都在朝堂為官，而蔡鞗本身也是官。
這是最大的現實。什么青樓女子，破落書生的才子佳人動情故事，那都是故事，都說了是故事了。故事是什么，就是說出來，給底層人一個幻想，讓他們安分點。
當是寫小說呢，隨手就能編出一大通這種故事。因為都是編的，所以才可以隨意編排。
青樓女子最是現實，特別還是在大宋這種社會風氣開放的朝代，一個青樓女子，過慣了奢侈的生活，你讓她跟著一個不知未來的破落窮書生去闖蕩？做夢的事情。
有些道理，只有混在了高層，混在了社會頂流之上，才會明白。
蛋糕論的道理，就是一個很殘酷的理論。
現實的殘酷下，沒有真正的愛情，都是虛幻的泡沫。
蔡鞗瞅了瞅金兀術那陰晴不定的臉上，變化成五彩斑斕的情緒，心中樂呵了起來。
“哎，我不會是真的說中了吧？”
蔡鞗呵呵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嘴。
“哎呦呦，得，你瞧瞧哥哥這嘴，也真是的。行了，哥哥我就不說了。不過，哥哥還是要勸一句，別想不開的在一棵樹上吊死。多試試幾棵樹，興許下一顆，你死的就會更加舒服一點。”
蔡鞗一頓騷操作，比之前的兩國會談時，那種罵娘，那種懟到對方臉上去噴吐沫，可是更加的氣人。
趙良嗣心中暗恨，怎么就不早點把這蔡大人給抬出來。
瞧瞧他那嘴，巴巴的，多會說。
趙良嗣倒是不怕蔡鞗這一番話，把金人給惹的不談了，正如他說的那樣，現在金遼兩國之間，正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
這位蔡大人，先是把問題事實擺在臺面上，然后在進行無情的痛擊，無論是嬉笑怒罵，還是恐嚇威脅，現在的大宋已然是金國急需的合作伙伴。
童師禮也是服了，這幾天沒少吃對方的口水，看看人家老五，愣是懟的金兀術說不出一句話來。
金兀術的老臉開始漲紫，像是茄子一樣。
誠然，論口才，他比不過蔡鞗，但是他相信在武力上，自己不一定會輸。
但他避重就輕，就是不提比武的事。
金兀術沒有就剛才的事情和蔡鞗對峙下去，反而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難道老弟聽過哥哥的故事？”
？？？？？？
這次換成蔡鞗懵了，是真有這故事，還是他氣量大？
但無論那一種，從他哈哈笑著說，聽過哥哥這故事，那就代表著他不簡單。能屈能伸，能忍當為人上人。王八活的長，全都是能屈能伸！
蔡鞗稍許錯愕了片刻，眼神晃了晃，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
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伸著頭，小聲問道。
“那啥，你比我大，剛剛是我無禮，我叫你一聲哥哥，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唄。要真有這么一個事，那小娘子又傷你傷的深，那你和老弟說，老弟去給你報仇，老弟找到她，輪她個千八遍，給你解解氣。”
不要臉的蔡鞗，面上表現的就是在為了金兀術著想，但是后面這句話，就有點打臉金兀術了。
蔡鞗故意這么說的，不管他是真有這事，還是裝作大度，反正他都承認了這件事。本就是一個故事，蔡鞗自己都說了，只是借了名，打了個比方而已。
誰知，金兀術自己上綱上線了，哪怕他不是上綱上線，是借用這故事另有目的。
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故事里，小爺可是說了，金兀術深愛那個女子，要娶回家為妻的。可是后面的那個什么輪她個千八遍的話，就是重重地打臉金兀術了。
蔡鞗說的痛快，因為后來的歷史，金人還真就是這么干的。
把別人的妻子，特別是這大宋的公主們給搶過去當了自己媳婦。
好像，好像，這金兀術搶的女人，就是福金她妹妹，趙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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